《檔案見證北京》是北京市檔案學會于兩年前向北京市民推出的帶有普及檔案文化性質的講座,我參與其中,每年一講,2010年的題目是“上世紀50年代首都十大建筑形成始末”,2011年的題目是“從王府格格到日本間諜——川島芳子漢奸案”。參與《檔案見證北京》講座,我感悟良多。
一是對檔案文化的自信有了進一步的增強。盡管從淺層次看,民眾似乎對熱熱鬧鬧的戲說更感興趣,但這種興趣卻往往是短暫的,而不是持久的;是浮淺的,而不是深刻的。因此,只要從深層次看,特別是當戲說變得越來越離譜時,民眾則開始追求了解歷史的真相,對戲說的興趣也就會陡然下降,并進而渴望從檔案館館藏的檔案中,了解歷史的更多真相。這是因為:追求真善美本是人類的普世價值,沒有真作為依據(jù)的胡編亂造,也就談不上善與美。歷史雖然已經(jīng)逝去,但歷史記憶深藏檔案文化中,唯有檔案文化能夠揭示歷史真相,進而滿足群眾渴求真的文化需求。故此,檔案文化中貴在求真的普世價值,讓我對檔案文化在普及中發(fā)展,在發(fā)展中繁榮壯大,日益增強了自信。
二是對檔案文化的自覺有了進一步的增強。檔案文化的底蘊雖然非常深厚,檔案文化的內容盡管非常博大,但要把檔案文化做大、做強,普及到民眾中,還有一個漫長的過程。這是因為在兩千年的封建文化影響下,我國的檔案文化具有很強的封閉性和禁錮性。借用毛澤東同志上世紀60年代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讓哲學從哲學家的課堂上和書本里解放出來,變?yōu)槿罕娛掷锏募怃J武器?!边@就需要管理檔案的檔案人首先解放思想,對發(fā)展檔案文化有高度的自覺。要相信只要我們檔案人的思想解放,理念更新,方法得當,并腳踏實地地把檔案文化帶到民眾中,民眾就會逐漸喜歡檔案文化,認同檔案文化,并進而掌握檔案文化。
從某種意義上講,北京市檔案學會舉辦的《檔案見證北京》講座,就不但表現(xiàn)了北京檔案人對發(fā)展檔案文化、繁榮檔案文化,在思想上的高度自信和深刻自覺,而且是身體力行,努力把檔案從檔案館的庫房中解放出來,變?yōu)槿罕娛掷锏臋n案文化的一次可貴嘗試。
我所以在《檔案見證北京》講座中,選擇了“上世紀50年代首都十大建筑形成始末”這個題目,就源于我在電臺講“二五”時期的十大建筑時,聽眾提出了質疑。后經(jīng)查對,才發(fā)現(xiàn)許多圖書,也包括一些志書,由于在具體哪些建筑是十大建筑這個問題上,沒有以檔案為據(jù),輕率地各執(zhí)一詞,已經(jīng)在群眾認識上,造成了極大混亂。故此,我在閱讀大量檔案史料后,講述了上世紀50年代首都十大建筑的最初提出、其后的幾度變更、直到最終形成的全部過程,并分析了這些圖書出錯的原因,還現(xiàn)場回答了群眾提出的疑問,起到了用檔案解惑釋疑、撥亂反正的作用,既受到了民眾的好評,又傳播了檔案文化。
在講述“從王府格格到日本間諜——川島芳子漢奸案”時,我使用了更多更詳實的檔案史料,包括圖片,并制作了多媒體課件,生動地講述了川島芳子的一生和其生前死后的幾個謎團。不但得到了民眾的肯定,還受邀到宣武和朝陽兩個圖書館分別進行了講述??梢姡瑱n案的說服力有多強,正如有的聽眾所說,“真不真,查了檔案才放心?!?/p>
《檔案見證北京》講座,和我在北京電臺“茶余飯后話北京”欄目長達六年的播出實踐,使我深深感悟:
一是僅通過《檔案見證北京》的18次講座,就在東城區(qū)圖書館培養(yǎng)了一支四五十人的固定聽眾隊伍,說明檔案文化也能在民眾中找到自己的“粉絲”。正因如此,檔案人一定要對檔案文化的大發(fā)展、大繁榮充滿自信和自覺。
二是檔案館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源泉,完全可以配合主旋律,發(fā)揮巨大的育人和娛人的雙重作用。我在電臺就曾用半年時間講述了“一五”到“十五”期間50年的北京發(fā)展。還開辟了“五四”運動90周年、建黨90周年、北平解放60周年等專題系列節(jié)目。并圍繞清明節(jié)、“五一”節(jié)、教師節(jié)、中非論壇等做了一些應時應景的節(jié)目。
三是檔案人走出檔案館,可能會比成天蹲在檔案館有著更大的作為。我在北京電臺除作為嘉賓播出節(jié)目外,還參與了《茶余飯后話北京》每年一書的編輯出版工作。這些圖書一樣受到了讀者的歡迎。
四是我也看到檔案部門同文博、圖書部門相比,還有很大差距。特別是我個人,能在退休后,有今天的認識和作為,也和受了文博、圖書界一些朋友的影響,并認真向他們學習有著很大的關系。但我深信,只要檔案人認真貫徹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精神,和群眾靠得再近一點,總有一天,檔案館也能和圖書館、博物館一樣,成為民眾學習、益智、休閑的又一個不可或缺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