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在那些年雪落過的地方,我已經不注意它們了。比落雪更重要的事情開始降臨到生活中。三十歲的我,似乎對這個冬天的來臨漠不關心,卻又好像一直在傾聽落雪的聲音,期待著又一場雪悄無聲息地覆蓋村莊和田野。
——劉亮程《寒風吹徹》
在我之上,從黑暗到光亮,人欲縱橫,色相馳騁。在我之下,除了深淵,還是深淵。但既然我從來沒有相信過天堂,自然也不存在有地獄。
——朱天文《荒人手記》
國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里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來調和,愿意開窗了。
——魯迅《無聲的中國》
普兒長得嬌小,毛茸茸、滑溜溜,摸起來軟綿綿,簡直像一團棉花,沒有半根骨頭似的。只有那對黑寶玉般的眼睛,堅硬如兩只晶亮的黑色甲蟲。
——《小毛驢與我》
人們看到遠處的一座山時,會以為是一朵云。
——普魯斯特《追憶似水年華》
鋼琴在樂隊中回響,像是一艘小船在優(yōu)美而波光瀲滟的湖水中蕩漾,像是一只小鳥在蓊郁而腐植質氣息濃郁的森林中跳躍。鋼琴清亮而清澈,樂思纏綿,浪漫而富于深情,宛若深夜里花蕊在悄悄地綻放,露珠在輕輕地凝聚。
——肖復興《只為聆聽而存在》
天下只有兩種人。譬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種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種人把最好的留在最后吃。照例第一種人應該樂觀,因為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第二種應該悲觀,因為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壞的。不過事實上適得其反,緣故是第二種人還有希望,第一種人只有回憶。
——錢鐘書《圍城》
我希望自已也是一顆星星:如果我會發(fā)光,就不必害怕黑暗。如果我自己是那么美好,那么一切恐懼就可以煙消云散。于是我開始存下了一點希望——如果我能做到,那么我就戰(zhàn)勝了寂寞的命運。
——王小波《我在荒島上迎接黎明》
人類不快樂的唯一原因是他不知道如何安靜地呆在他的房間里。
——卡斯帕爾《沉思錄》
就讓我做個堂堂正正的廢物。
不要吃太胖喔,會被殺掉的!
腦殘不可怕,可怕的是腦殘志堅。
我每天早上都會被自己帥醒。
不要以為用個帥哥頭像就是帥哥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裝死……
以下我說的都不算數(shù)。
自從得了精神病,整個人精神多了。
我身材其實很好,肥而不膩。
不用你推,我自己會倒!
真羨慕你這么年輕就認識我了。
我要不是識文斷字圣人門徒,我就給你個耳其左脖之后右轉之巴掌打你個知過必改也!——評劇《花為媒》唱詞
中午在樓下食堂吃了一份“熗炒元白”,估計明天能吃上“酥炸韓柳”,后天是“芫爆李杜”。
爸爸的28車大梁,是最牛的頭等艙。
這些盜版的真可惡,下手太快了!我還沒寫出來他們就盜版走了。
臣對巨說:別看一樣的面積,咱是三室兩廳……
“朋友”這詞兒已經被廢了。濫用無度,一文不值。當務之急是發(fā)明一個新的。
這日子過的,飲水機不出熱水,馬桶反倒淅瀝瀝瀝瀝瀝淅瀝瀝瀝漏個不?!?/p>
長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不痛是不可能的。
鼓足干勁力爭上游,爭取在明年元宵節(jié)以前練成隔著元宵皮兒看見餡兒的絕技。
以互相溫暖為追求,以互不傷害為底線。
都說天平座出帥哥。那,我怎么解釋?
您這種行為跟在街上隨便拍陌生人肩膀,對他說“嘿嘿,沒什么事”一樣討厭。
總有些個人,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說葡萄酸。
不餓的時候絕不會發(fā)現(xiàn)零食儲備又吃光了。
(責編/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