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
——題記
賈平凹先生的文字,總在質(zhì)樸中蘊涵著難以言喻的力量。讀罷《一棵小桃樹》,我更是感覺到一種蓬勃向上的熱情從心底噴涌而出。其中貫串全文的三個“竟(竟然)”成為文章的一條線索。合上書深思,感慨良多。
蓄著“我”的夢
文章開篇即用倒敘手法,作者賈平凹利用小桃樹現(xiàn)在的形態(tài)自然引出了回憶。一顆普通的種子可以成為“仙桃”,一個小小的舉動可以“蓄著我的夢”。這是怎樣的一顆童心,又是怎樣的一個美夢?第二年春天的早晨,只在一個角落里,“它竟從土里長出來了!”此時,是“竟”字的第一次出場。即便它長得“委屈”,長得“瘦瘦黃黃”的,只有“二尺來高”,我們?nèi)阅軓奈恼缕綄嵉恼Z言中感受到作者的欣喜和對蓬勃生機、生命律動的贊美。一個“竟”字將作者又驚又喜的情感抒發(fā)得淋漓盡致。
埋著“我”的情
“竟然”的第二次出現(xiàn)在作者寫心愛的奶奶辭世之后。從上學(xué)到工作,十幾年的光陰變遷,作者僅用了幾句簡單的話帶過,但奶奶的辭世,作者卻用了相當(dāng)多的筆墨來描繪。其中滲透的濃濃的人情躍然紙上。當(dāng)“我”對著靈堂痛哭的時候,看到了“我”的小桃樹,此時,已然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區(qū)別:原本二尺來高的枝條已經(jīng)有院墻高了,“竟然”彎著身子,努力長著。這一個“竟然”,更加凸顯了作者的驚喜之情,同時也滲透了作者飽經(jīng)風(fēng)霜幾十年的滄桑之感。雖然“我”外出奔波數(shù)十載,但心底那幼時的夢還在,連“我”似乎都要忘了的時候它卻依然在努力地成長著。
含著“我”的愿
作者終于從回憶中被拉到了眼前。如今的小桃樹,雖說單薄弱小,雖說苦澀孤獨,但終究開了花兒。窗外簌簌的落雨,使“我”不禁擔(dān)心起“我”的小桃樹來,當(dāng)“我”準(zhǔn)備去看它時,卻發(fā)現(xiàn)“樹兒的頂端,高高的一枝兒上,竟然還保留著一個欲綻的花苞”。這一個“竟然”,便將作者的情感推向了最高潮,其中蘊涵的深意也讓我們不禁為它頑強的生命力而鼓掌。
一個夢,從牙牙學(xué)語到飽經(jīng)風(fēng)霜;一份情,從蓬頭稚子到暮年垂老。那棵小桃樹,那棵凝聚著“我”的回憶與夢想的小桃樹,仍舊筆直地站在那里接受風(fēng)吹雨打,靜看滄海桑田。我們看得見她怒放的花朵,嗅得到她滿院的芳香,更聽得到她從每一片葉子、每一個骨朵兒的綻放中奏出的生命交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