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倩
(曲阜師范大學 文學院,山東 曲阜 273165)
在古代,中國不僅是一個政治經(jīng)濟十分發(fā)達的國家,更是一個文化高度繁榮的國家,她以其獨具特色的“楚之騷,漢之賦,六代之駢語,唐之詩,宋之詞,元之曲”[1]征服和吸引著世界,尤其是周邊國家。詩歌作為中國文化中的一個奇葩,堪稱中國古代文化發(fā)展史上的最高峰,它的遺風不僅影響深遠,而且其范圍之廣也令人瞠目。
得益于其政治經(jīng)濟上對中國的臣服,文化上對漢字的納用以及人員交流中對中國的學習,韓國能夠更好地接觸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精髓。而詩歌作為傳統(tǒng)文化的主要形式之一,很快傳到了與中國毗鄰的韓國,這就給韓國漢詩提供了巨大的發(fā)展空間。韓國一度以掌握漢詩作詩技巧為榮耀,作詩水平甚至被看作是身份的象征,在韓國曾形成了風靡一時的漢詩熱。在這一時代潮流中,韓國的許多優(yōu)秀詩人開始學習和創(chuàng)作漢詩,他們較早地運用了“黃庭堅所主張的‘奪胎換骨’、‘點石成金’的用典原則”[2]。其中,許多韓國詩人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中國文化的影響。他們借鑒中國古人古事、或成語、或典籍、或神話傳說,恰到好處地做到了“中為朝用”[3]。
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中不乏婦孺皆知的古人古事類典故,它們歷來為喜好擺弄筆墨的騷人墨客所青睞,這在受到中國全方位影響的韓國詩人那里也不例外。韓國詩人熟知并能夠自由運用中國古典文化,在其創(chuàng)作過程中,中國古人古事的典故是可以信手拈來,為其所用的。
在韓國,能夠較典型地借鑒中國古人古事的詩人當屬高敬命。如《次一元兄韻兼述己意》:
自撫凌云志,西游賦上林。虞卿仍白璧,季子復黃金。歧路多年別,江湖一片心。僧窗坐擁褐,中夜動孤云。
“西游賦上林”用的是西漢司馬相如著描寫上林苑和天子游獵場景的《上林賦》之事;“虞卿仍白璧”指的是受到趙孝成王賜黃金、白璧,封趙上卿的虞卿;“季子復黃金”則是指“名林六國黃金印,賢人才子內(nèi)相助”的季子。這三句提及中國古代的司馬相如、虞卿和季子,借他們的官場得意和受人重用,來反襯自己眼前的失意和懷才不遇。
又如其《前韻寄懷》曰:
醉誦將軍競酒詩,鳴弓幾欲落盤鴟。傍人莫笑書生腐,豪氣猶堪斬郅支。
前句用著有《華光殿侍宴賦競病韻》的中國南朝梁朝曹景宗的典故,后句用矯詔進兵,誅殺匈奴單于郅支的陳湯的事典。詩歌借曹景宗的文武雙全和陳湯的英雄事跡,來表達自己渴望建功立業(yè)的心境。詩歌也表現(xiàn)了詩人當時的處境和心態(tài),雖然官場上不太如意,但是報國之心從未泯滅。
另外,其他詩人借鑒中國古人古事典故的作品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李舜臣的《無題六韻》云:
蕭蕭風雨夜,耿耿不眠時。懷痛如摧膽,傷心似割肌。山河猶帶慘,魚鳥亦吟悲。國有蒼黃勢,人無任轉(zhuǎn)危?;謴退贾T葛,長驅(qū)慕子儀。經(jīng)年防備策,今作圣君欺。
第五句中,“恢復思諸葛”借對三國時期料事如神的軍師諸葛亮的思念,表達了對當政者的無能以及朝中“無人”的憤慨;“長驅(qū)慕子儀”借對戎馬一生、屢建奇功的中唐名將郭子儀的羨慕,抒發(fā)了作者對國防薄弱、祖國備受欺凌,卻無將可用的擔憂。
許筠的《平壤送五子魚大人還天朝》:
公子中州彥,緬邈青云姿。詩情敵謝朓,賦筆凌左思。
詩中提及擅長將寫景與抒情自然結合的謝朓,以及因其賦而洛陽紙貴的左思,來襯托出友人五子魚大人的文采超人、才華橫溢。
李齊賢的《詠史》曰:
強秦若虎翼,趙氏真首鼠。特會非同盟,安危在此舉。相如膽如斗,仗劍立左右。叱咤生風雷,萬乘自擊缶?;富赴偃f兵,一言有重輕。廉頗伏高義,犬子慕其名。駕言池上游,去我今幾秋。余威起毛發(fā),樹木寒颼颼。
這首詩用的是秦國和趙國之間的故事?!皬娗厝艋⒁?,趙氏真首鼠”指出秦強趙弱,秦欲以其強勢欺壓趙國的局勢;“相如膽如斗,仗劍立左右”稱贊完璧歸趙的藺相如之膽識過人;“廉頗伏高義”講的是對藺相如懷有成見的廉頗,被藺相如的高風亮節(jié)所感動,負荊請罪,成就將相和之佳話的古事,這里用老臣廉頗的欽佩襯托出了藺相如的“高義”。詩人作此詩是借古人古事來說今人今事,當時詩人陪韓國退位君主客居中國,他所處的環(huán)境以及所擔當?shù)闹厝闻c當年的藺相如極為相似。
韓國詩人在詩中大量運用眾所周知的中國古人古事,借古說今、借古事來達今意,使詩歌內(nèi)容更具形象性,易于人們理解詩歌中所蘊含的作者的思想感情。另外,在詩中加入人物和事例,可以引起讀者的共鳴,使詩歌的創(chuàng)作不再單單依靠整合語言文字來完成,增加了詩歌的吸引力,使其引人入勝,耐人尋味。
詩句的組成歷來講究用詞經(jīng)濟,要盡可能減少語辭的繁累。鑒于字數(shù)的限制,中國成語以其簡單明了、詞少意達的優(yōu)勢頻頻出現(xiàn)于古今許多中國詩人的詩作中。而這種情況在韓國詩人那里也不例外,他們“對中國文化的了解和貫徹不亞于中國人”[4],在創(chuàng)作漢詩的過程中也大量借鑒中國的成語典故。這些借鑒大多數(shù)情況是在不改變成語原來意思的基礎上對其形式稍作變化,將其化用到詩中的。
在韓國漢詩中,李仁老的《和歸去來辭》對中國成語的借鑒較為典型。其中曰:
得隍鹿而何喜,失塞馬而奚悲?蛾赴燭而不悟,駒過隙而莫追。
前一句中“失塞馬”典出“塞翁失馬”,正是對福禍相依之意的運用,《淮南子·人間訓》曰:
近塞上之人有善術者,馬無故亡而入胡。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為福乎?”居數(shù)月,其馬將胡駿馬而歸。人皆賀之?!矢V疄榈湥溨疄楦?,化不可極,深不可測也。
第二句中“蛾赴燭”來自于“飛蛾撲火”一詞,在這里用來表明詩人對自己所追求東西的執(zhí)著和固執(zhí);“駒過隙”則是借鑒了成語“白駒過隙”,《莊子·知北游》“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這里亦是用來表明時光的流逝之快,極言其不可追悔。在接下來的幾句中:
蝸舍雖窄,蟻陣爭奔,蛛絲網(wǎng)扉,雀羅設門。
“蝸舍”借鑒了成語“蝸舍荊扉”,道出居所的簡陋;“雀羅設門”典出《史記·汲鄭列傳》“門可羅雀”。這里以窄小的蝸舍和寬敞的蛛絲作比,它們分別代表的是兩種不同的生活境界。在詩人看來,窄小的桃源居舍有“蟻陣爭奔”,而寬敞的官場府邸卻“雀羅設門”,這也指明了作者對這兩種生活的態(tài)度。
臧谷俱亡,荊凡孰存?
“臧谷俱亡”是對《莊子·駢拇》“臧谷亡羊”的借鑒,用臧和谷不同的行為導致丟羊這一相同的結果,來說明人生最終的結局是相差無幾的,也表明了作者對世間功利漠然的態(tài)度。
信解牛之悟惠,知斫輪之對桓。
“解?!钡涑觥肚f子·養(yǎng)生主》“庖丁解?!保娭幸越馀V烙黟B(yǎng)生之道;“斫輪”出自《莊子·天道》“輪扁斫輪”,這里以輪扁的技藝之道為治學之道。
化蝶翅而猶悅,續(xù)鳧足則可憂。
“化蝶翅”是對《莊子·齊物論》“莊周夢蝶”的借鑒,以此來表現(xiàn)物我兩忘的境界,也道出了詩人悠然世外的愉悅之情。
幻知捕影,癡謝刻舟。
“捕影”出自《漢書·郊祀志》“捕風捉影”,“刻舟”則語出《呂氏春秋·察今》的“刻舟求劍”。這句詩指出追求虛幻的東西會像刻舟求劍那樣無果而終,表達了作者對習武人追求功名的不屑。
風斤思郢質(zhì),流水憶鐘期。
“風斤”典出《莊子·徐無鬼》“運斤成風”一詞,而“流水”則出自《列子·湯問》“高山流水”。這里以郢質(zhì)與石的巧妙配合和鐘子期與伯牙的心有靈犀,表達了知音難覓的感慨,也堅定了作者飄然世外的決心。
在一些韓國較短的漢詩中也有借鑒中國成語的情況出現(xiàn),雖然其作品沒有李仁老《和歸去來辭》那樣宏大的篇幅,但是其通篇對中國成語的借鑒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如崔瀣的《乙酉作》,全詩僅僅兩句,卻有三處借鑒了中國的成語典故。詩云:
塞翁難失馬,茫叟詎知魚。倚伏人如問,須當質(zhì)子虛。
第一句中“失塞馬”顯而易見是對“塞翁失馬”這一成語化用;“茫叟詎知魚”典出“得魚忘筌”,《莊子·外物》曰:“筌者所以在魚,得魚而忘筌”。這句詩意在用塞翁失馬復得馬,來說明禍福相依;茫叟得魚后卻疏忽失筌,說明了福禍互化。第二句中“子虛”典出“子虛烏有”,《子虛賦》云:“楚使子虛使于齊,王悉發(fā)車騎,與使者出畋。畋罷,子虛過奼烏有先生,亡是公存焉”,詩人認為福禍都是些虛無的東西,無需因禍而傷,也不必因福而喜。這也道出了詩人超塵脫俗、與世無爭的心境。
中國大部分成語的形成都是有典故的,簡單的四個字卻包含著一定的深意。韓國漢詩借鑒這些成語,正好迎合了詩歌力求簡練的要求。這就簡化了韓國漢詩的結構,言簡意賅。
用典亦稱用事,凡詩文中引用過去之有關人、地、事、物之史實,或語言文字,以為比喻,而增加詞句之含蓄與典雅者,即稱“用典”。由此可見,典故并不局限于古人古事和帶有典故色彩的成語,對典籍或典籍中名句的運用也是一種常用的用典方式。
韓國詩人在作品中直接引用中國典籍,并不是為了迎合統(tǒng)治階級的要求或是彰顯其學識才華,而是為了更好地抒發(fā)自己在詩中所要表達的感情。例如鄭澈的《金沙寺》云:
十日金沙寺,三秋故國心。夜湖分爽氣,歸雁有哀音。虜在頻看劍,人亡欲段琴。平生《出師表》,臨難更長吟。
這是詩人在日本侵略朝鮮王朝的“壬辰戰(zhàn)爭”時所作,詩中提及的典籍《出師表》,是中國三國時期的諸葛亮所作。諸葛亮在表中表達了自己對蜀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決心,詩中作者借《出師表》表達了自己對祖國的一片忠誠。
又如金時習的《水落庵》曰:
遙山伐木響丁丁,云逐閑禽下晚汀。棋罷溪翁歸去后,綠蔭移案讀黃庭。
其中“黃庭”就是指王羲之所寫的道經(jīng)《黃庭經(jīng)》。詩人借《黃庭經(jīng)》來表達自己不被凡事所擾,心靜如止水的生活狀態(tài)。
另外,僧宏演的《遊紫清宮》中有一句“天女或攜綠玉杖,山人自讀黃庭經(jīng)”也提及《黃庭經(jīng)》,借此來說明山人的寄情山水之間、與世無爭的處世態(tài)度。再有樸志安的《聞老妓彈琴》:
七寶房中歌舞時,那堪寂寞老荒陲。無金可買相如賦,有恨空歌班女詩。珠淚幾點吳練袖,熏香猶拂越羅衣。夜深窗明弦聲急,只恨生平無子期。
其中“相如賦”是指司馬相如所作《長門賦》,這是失寵皇后陳阿嬌為重新獲寵千金縱買之賦,漢武帝被此賦所深深感動。這里借阿嬌復得寵幸之典,與自己的“無金可買”作比,來抒發(fā)自己沒有能力贏回昔日恩寵的苦惱之情。而“班女詩”是指班昭所著的《七戒》,它被稱為女子行為準則?!翱崭璋嗯姟闭f明自己熟知女子道德,淪入煙花之地也并非是因為自己不懂事理,而是有苦衷、不得已而為之的。
還有一些博覽中國典籍的韓國詩人喜歡借鑒中國典籍中的名句,或在詩中大量化用中國詩人的詩句,這就使一些韓國漢詩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金笠《無題青山倒水來》曰:
四腳松盤粥一器,天光云影共徘徊。主人莫道無顏色,吾愛青山倒水來。
其中“天光云影共徘徊”就是直接引自朱熹《觀書有感》,其詩云:“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云影共徘徊。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p>
權進的《詠金剛山》曰:
雪立亭亭千萬峰,海云開出玉芙蓉。神光蕩漾滄溟近,淑氣蜿蜒造化鐘。突兀崗巒臨鳥道,清幽洞壑秘仙蹤。東游便欲凌高頂,俯視鴻蒙一蕩胸。
詩中“東游便欲凌高頂,俯視鴻蒙一蕩胸”正是對杜甫《望岳》中“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和“蕩胸生層云”的化用。
李齊賢的《太常引暮行》曰:
樓鴉去盡遠山青,看暝色,入林坰。燈山小于螢,人不見苔扉半扃。照鞍涼月,滿衣白露,系馬睡廳。今夜候明星,又何處長亭短亭?
其中“今夜侯明星,又何處長亭短亭”一句是對李白《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中“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的化用。
在一度以掌握中國文化為榮的韓國,作品中大量提及中國古作,這不僅是詩人深入了解中國文化、學識淵博的一種表現(xiàn),而且是將中國文化學以致用的一種方式。此外,對中國典籍及其名句的借鑒,更能增加韓國漢詩的文化內(nèi)涵,使得韓國漢詩更具文學性和說服力。
中國的神話和傳說不僅在中國古代文化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而且在整個世界文學的發(fā)展史上也占據(jù)一席之地。因此,在中韓兩國文學交流的過程中,神話和傳奇作為重要的文學形式,也不可避免地傳入并影響了韓國的文學創(chuàng)作。
韓國詩人對中國文化了如指掌,他們在詩中借鑒中國的神話并不會讓人感到意外。如鄭樞的《宿清心樓》:
夜入黃鸝縣,舟人欲臥時。渚行風作暴,樓宿月如期。天遠長江闊,沙明雜樹奇。三更發(fā)清嘯,更覺舞馮夷。
“馮夷”是中國古代河神名,作者夜宿清心樓,由河景風作暴聯(lián)想到了河神馮夷。
李榖的《七夕》:
平生蹤跡等云浮,萬里相逢信有由。天上風流牛女夕,人間佳麗帝王州。笑談款款尊如海,簾幕深深雨送秋。乞巧曝衣非我事,且憑詩句遣閑愁。
題目《七夕》就是由中國古代神話而來的節(jié)日名,詩中“牛女”指的就是一年一見的牛郎織女的故事,而“乞巧”則是七夕當晚女子穿針的風俗。詩人借牛郎織女的相會,來說明人生不定,人與人之間的相逢是有一定的緣由的。
又如許蘭雪的《游仙曲》:
瑞風吹破翠霞裙,手把天花倚五云。云外玉童鞭白虎,碧城邀取小茅君。
詩中“碧城”相傳是神仙所居之所,“茅君”是道教中的神仙。詩歌以“碧城”、“茅君”這兩個似乎具體的形象,賦予作者游仙之景以真實感。
另外,韓國漢詩中還有一些對中國傳說的借鑒,尤其是對古代名人傳說故事的運用。如李原的《漫題》曰:
短檐臨野渡,斜徑出荊榛。七里當年釣,三閭今日醒。煙籠寒水白,山透小簾青。地僻經(jīng)過少,莓苔自滿庭。
“七里當年釣”用的是后漢隱士嚴光在七里灘垂釣的傳說,他以此來等待能夠知人善任、重用自己的伯樂?!叭偂奔辞@里是想借屈原的“世人皆醉我獨醒”,來表達自己在渾濁的塵世中潔身自好的高尚品質(zhì)。這里借中國的兩個傳說,看似在表明自己既想被重用,又不甘與濁世同流合污的內(nèi)心矛盾,實際上還是表達了對自己懷才不遇的憤恨。
再如鄭夢周的《使日本》云:
使節(jié)偏驚物候新,異鄉(xiāng)蹤跡任浮沉。張騫槎上天連海,徐福祠前草自春。眼為感時垂淚易,身緣徐國遠遊頻。故園幾樹垂楊柳,應向東風待主人。
詩中包含了兩個傳說故事,其一是漢武帝時張騫兩次出使西域的故事,其二是徐福奉秦始皇之命求仙未歸的傳說。詩人借此來表明使節(jié)在異鄉(xiāng)生活的漂泊不定。神話和傳說一向富有神秘色彩,在被大量運用到詩中以后,不僅自身色彩不減,而且還感染了漢詩,使其具有一定的神秘性。神秘的東西總是能吊起人們的好奇心,這就增強了漢詩的趣味性,也在某種程度上擴大了漢詩的傳閱范圍。
大量借鑒中國的典故,對豐富韓國漢詩的文體、充實詩歌內(nèi)容起到了不可替代的推動作用,促進了韓國漢詩創(chuàng)作技巧逐漸走向成熟。此外,對中國這四類主要典故的成功借鑒,充分證實了韓國詩人對中國文化的熟悉了解極其熟練運用,同時這也是自古以來中韓之間友好親密交流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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