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米,父親都與我們分開過。他是一個固執(zhí)的老人,自打半年前與兒媳發(fā)生一次口角后,就再也沒到我這個兒子家吃過·頓飯。
父親節(jié)的前幾天,我們給父親打了電話,他卻從喉嚨里咕嚕了一聲:不!
當天晚上,6歲的女兒問我要了爺爺的住址?!澳阆胱鍪裁?”我問她。她將一張信紙整齊地折好放進一只信封里,天真地笑著說,“爸,我要給爺爺發(fā)去一封邀請信?!?/p>
我把父親的住址寫出來,交給女兒,她一個字一個字地抄寫在信封上。寫完后,她放下筆,堅定地說:“我要自己寄。你帶我到郵局去好嗎?”
父親節(jié)那天,妻子做了一桌好吃的,擺好三副碗筷。這時,女兒突然說:“還有爺爺?!逼拮雍荏@詫,一封信就能打動一個固執(zhí)的老人么?我們都有些不知所措,假如父親不來,他的小孫女該多失望啊?墻上的時鐘滴答響著。忽然有人按響門鈴。女兒跳下椅子,飛快地跑了過去。進來的果然是父親。
幾天后,我在父親家看到了那封信,上面是_幅畫一餐桌和4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是空的,其他的椅子上分別貼著標示為媽媽、爸爸、小玲玲的紙條。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畫了一顆心。
(選自《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