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
閱兵歷來是國家領導檢閱部隊的一種最隆重的儀式。新中國成立后,多次舉行盛大的閱兵。在共和國閱兵歷史上,每一次的閱兵都鼓舞了部隊的士氣,增強了人民的自豪感。1957年8月4日,海軍在青島舉行的首次海上大閱兵,周恩來代表毛澤東檢閱了部隊并發(fā)表了重要講話。這次海上大閱兵對加速海軍發(fā)展起到了積極推動作用。
決定青島海上大閱兵
1957年8月1日,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30周年紀念日。中央規(guī)定,5年一小慶,10年一大典,今年30年是大慶。根據(jù)這一慣例,中央軍委決定陸??斩家e辦一些活動來慶祝。具體各單位搞一些什么活動,由中央軍委統(tǒng)一協(xié)調(diào)制定。在慶?;顒踊I備會上,周恩來聽完其他軍兵種匯報后問蕭勁光:“蕭司令員,海軍建軍8年了,你們能不能搞一點活動?”
成立8年來,在蕭勁光等人領導下,海軍各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發(fā)展,多次受到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表揚和肯定。周恩來一問,在座的各大軍區(qū)首長和軍委的領導一齊把目光投注到蕭勁光身上。蕭勁光早就想展示一下,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xiàn)在機會終于來了,他想都沒想便說:“可以,我們準備搞一次海上閱兵?!?/p>
閱兵是對武裝力量進行檢閱的儀式,通常在國家重大節(jié)日、迎送國賓和軍隊出征、凱旋、校閱、授旗、授獎、大型軍事演習時舉行,以示慶祝、致敬,展現(xiàn)部隊建設成就,并可振軍威,鼓士氣。閱兵包括閱兵式和分列式。有時只進行一項。蕭勁光一說,在座的都興奮地拍手連聲稱贊:“好,這個主意好?!?/p>
建軍這么多年,以前也搞過閱兵,但那都是陸軍在陸地上,海軍搞海上閱兵還是第一次。
周恩來聽后也很興奮,說:“你們拿出具體實施方案,我向主席報告一下?!?/p>
周恩來給其他準備組織閱兵的陸空部隊交代完以后,對蕭勁光說:“海上閱兵我們是第一次搞,沒有什么經(jīng)驗可以借鑒,你們一定要準備充分些?!?/p>
蕭勁光說:“總理,你放心吧,搞不好你拿我是問?!痹掚m這樣說,但蕭勁光不敢大意。會議一結束,他家都沒回便直接來到海軍機關辦公室,對秘書說:“通知在京的常委立即來開會?!?/p>
時間不長,海軍常委們便陸續(xù)來到會議室。
蕭勁光一進入會議室,參謀長羅舜初忙站起來說:“蕭司令員,是不是又有任務?”羅舜初天生是員虎將,一聽有任務就感到興奮。其他幾個常委此刻也把目光投注到蕭勁光的身上。
蕭勁光說:“我們是有戰(zhàn)斗任務,這戰(zhàn)斗不是真槍真炮同敵人去干,而是比戰(zhàn)斗更重要的海上閱兵。這是一次向世界展示我們威武之師形象的絕佳機會,屆時我們將接受黨和軍委領導同志的檢閱?!?/p>
一聽說海軍要進行海上閱兵,其他幾個常委立刻來了精神,大家紛紛表示贊同。在什么地方閱兵,怎么閱,大家激動過后開始討論,最后大家一致同意閱兵在青島進行。理由有兩個:一是青島8月正是氣候涼爽時節(jié),二是毛澤東和周恩來正好那個時間在青島開會。
蕭勁光提前來到青島。在此之前,海軍黨委研究派羅舜初具體在青島組織演練。羅舜初立即陪蕭勁光觀看了部隊演練的情景。任海軍司令員這么多年,蕭勁光第一次觀看到如此龐大如此有氣勢的艦船劈波斬浪,非常激動。
邀請毛澤東檢閱
8月的青島,雖值盛夏,并不炎熱。蕭勁光乘車在中山路沿海邊疾馳而過,轉了一個彎,在一座小院前停下來。他推開院門走了進去。此刻毛澤東正坐在椅子上聚精會神地看報紙。
蕭勁光走到毛澤東跟前說:“主席,中午怎么沒休息?”
毛澤東抬起頭來見是蕭勁光,便收起報紙說:“這么明媚的時光怎么能休息呢?”
毛澤東和蕭勁光在中國革命幾十年的斗爭中結下了很深的友誼,兩人說話也就隨便些。毛澤東和周恩來兩天前從北京趕到青島,主要是開會。一個是省市委書記會議,這是毛澤東主持的,今天剛開完。另一個是民族工作座談會,這個會議是由周恩來主持的,還沒有開。蕭勁光拉了一把椅子緊挨著毛澤東坐下。他倆聊了一會國際國內(nèi)形勢。隨后,毛澤東便問,現(xiàn)在坐船還暈不暈?當初毛澤東叫蕭勁光當海軍司令員,蕭勁光坦率地說:主席,我是個旱鴨子,又不懂海軍,哪能當海軍司令員?我暈船挺厲害,連海船都坐不得。我這輩子總共坐過五六次海船,每次都暈得不輕。后來毛澤東還是任命蕭勁光為海軍司令員。
聽毛澤東這樣一說,蕭勁光不好意思地說:“現(xiàn)在好多了?!?/p>
毛澤東笑了笑說:“蕭勁光,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我說你能行的?!?/p>
說笑了一會兒,蕭勁光說:“主席,我代表海軍全體指戰(zhàn)員邀請您檢閱海軍。這次閱兵,空潛快主要的海軍兵種都要出動?!?/p>
毛澤東說:“這是不小的成績,那天我和總理一塊去看看?!?/p>
毛澤東又問了一下各艦的組成和編隊情況。蕭勁光一一給他進行了匯報,毛澤東邊聽邊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根據(jù)毛澤東活動安排,蕭勁光最后同毛澤東商定8月4日上午9時舉行海上大閱兵。
周恩來受托檢閱
就在毛澤東準備好要去檢閱部隊時,一個意外打亂了毛澤東參加海上閱兵的計劃。青島8月,一早一晚仍然有些涼意,毛澤東愛游泳,到了青島一有時間就去游泳鍛煉身體,前幾天游泳著了涼。毛澤東身體一直很好,沒當回事,可這次不知為什么吃藥也不見好,得了重感冒。這種情況下,毛澤東到海上閱兵顯然是不行了。蕭勁光見狀,建議毛澤東把閱兵時間向后順推幾天。毛澤東不同意,海軍閱兵一切已經(jīng)準備就緒,便委托周恩來代表他檢閱海軍部隊。周恩來也不贊同毛澤東帶病檢閱部隊,海上風大,風一吹會加重毛澤 東的病情,便愉快地接受了毛澤東的委托。
大閱兵如期舉行。天空一片碧藍,海浪舒緩地蕩漾著。碼頭邊各種受閱的艦船整齊地排列著,蕭勁光站在碼頭邊,非常激動。海軍青島基地司令員馬忠全是這次閱兵的總指揮,他陪蕭勁光最后一次檢閱了部隊,受閱部隊一切準備完畢。
蕭勁光在即將走向碼頭時,看到海軍東海艦隊司令員陶勇正在“昆明”艦上交代什么,又轉身來到“昆明”艦。陶勇見蕭勁光來了,便停止了交代,對蕭勁光說:“蕭司令員,你再檢查一下看是否可以。”
蕭勁光說:“我不檢查,出了問題我拿你是問。”
陶勇說:“出了問題,你怎么處理我都可以。”
陶勇是員虎將,蕭勁光對他特別鐘愛。說笑了一陣,蕭勁光說:“戰(zhàn)士們是不是太辛苦了?”
為了充分展示海軍8年來的發(fā)展成果,使中央領導盡可能多地看到海軍各類艦艇,蕭勁光主持海軍黨委會,決定從東海調(diào)兩艘護衛(wèi)艦參加受閱。東海艦隊司令員陶勇率領“昆明”號護衛(wèi)艦和另一艘軍艦由上海趕到青島。陶勇說:“高興還高興不完哩,怎么能說辛苦,接到電話參加受閱,許多干部戰(zhàn)士都高興壞了。接受周總理的檢閱,人生能有幾次這樣的風光!”
陶勇說的是實話。
蕭勁光本想到艙室去看一看長途航行的干部戰(zhàn)士,馬忠全走過來說:“蕭司令員,時間不早了,我們到碼頭上去迎接周總理?!?/p>
蕭勁光看了一下手表,便和馬忠全一塊來到海軍碼頭。海軍陸上人員早已在碼頭邊列隊了,等待周恩來的到來。
青島車站自鳴鐘剛敲9點,8輛小轎車就魚貫來到碼頭邊停下來,周恩來神采奕奕地走下車。陪同周恩來的有國務院副總理烏蘭夫、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張鼎丞、公安部部長羅瑞卿、山東省委第一書記舒同、解放軍副總參謀長韓先楚、空軍司令員劉亞樓等。
周恩來來到海軍碼頭。
馬忠全下達了口令:“稍息,立正?!?/p>
整好隊伍后,馬忠全跑步來到周恩來面前?!翱偫?,受閱部隊列隊完畢,請您檢閱,閱兵總指揮馬忠全?!敝芏鱽硐逻_開始的命令。馬忠全陪同周恩來開始檢閱。海軍戰(zhàn)士們一個個精神飽滿。
周恩來說:“同志們好!”
受閱的干部戰(zhàn)士齊聲回答道:“首長好?!?/p>
“同志們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
檢閱完碼頭上的官兵,馬忠全陪周恩來來到檢閱艇。檢閱艇鳴汽笛后駛出大港。
海面上微波蕩動,周恩來站在二層甲板上,海風不時吹拂起周恩來的衣襟。這時,膠州灣海面上,一艘艘艦艇和潛艇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各艦艇全部掛上了滿旗,旗下指戰(zhàn)員列隊站立,接受周恩來的檢閱。檢閱艇急速地行駛著。
檢閱艇每經(jīng)過一艘艦艇,周恩來都向官兵致節(jié)日問候?!巴緜兒?”
“首長好!”聲音響徹???。
檢閱完海面上的各艦艇指戰(zhàn)員后,周恩來登上了停泊在港口的檢閱旗艦。艦上全體官兵列隊歡迎。
周恩來一行登上旗艦后,軍艦立時升起旗艦旗。
蕭勁光走到麥克風前致歡迎詞,說:“敬愛的周總理,我代表海軍指戰(zhàn)員向總理致歡迎詞。今天我們懷著莊嚴和愉快的心情,接受您的檢閱。我代表海軍全體指戰(zhàn)員向總理致以崇高的敬禮和熱烈的歡迎!海軍建設8年來,在黨中央和毛主席的英明領導下,在全體官兵的努力下,已經(jīng)成長起來了。在保衛(wèi)祖國的海防上做了一點工作,但是距離黨中央和毛主席對我們的要求和期望還很遠,需要繼續(xù)不懈的努力??偫磉@次對我們的檢閱,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建軍史上最大的光榮,給了我們極大的鼓舞和信心。我們將遵循黨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努力學習,熟練地掌握軍事技術,提高部隊的軍事素質,繼承發(fā)揚人民解放軍的光榮傳統(tǒng),為建設一支海上戰(zhàn)斗力量,保衛(wèi)海防,保衛(wèi)社會主義建設而奮斗!” 蕭勁光致歡迎詞后,周恩來走到話筒前向全體受閱的指戰(zhàn)員講話。
“海軍司令員蕭勁光大將同志,全體同志們: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30年了。30年來,人民解放軍在黨的領導下經(jīng)歷英勇艱苦的斗爭,保證了我國民主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的勝利,并且正在保衛(wèi)著我國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的勝利進行。目前,我們國家正處在新的歷史時期,在過去各個革命戰(zhàn)爭時期,我們依靠這支軍隊打敗了國內(nèi)外敵人。在現(xiàn)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我國人民還必須依靠這支軍隊保衛(wèi)祖國安全?!闭f到這里,周恩來稍頓了一下,繼續(xù)說:“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同志們!你們在建設海上武裝力量上,在保衛(wèi)海防和保衛(wèi)社會主義建設上,已經(jīng)取得了一定的成績。我祝賀你們!但是,你們都知道,我國的海岸線很長,美帝國主義還霸占著我國領土臺灣,你們必須繼續(xù)努力,為建設一支堅強的足以自衛(wèi)的海軍力量,保衛(wèi)祖國保衛(wèi)亞洲和世界和平而奮斗!”周恩來洪亮的聲音在膠州灣海面回蕩。
周恩來講話結束后,蕭勁光走到話筒前下達命令:“海上分列式開始!”話音剛落,兩架水上飛機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從遠處飛來,從旗艦右側滑翔起飛,飛機同旗艦相遇時,飛機搖擺起機翼向周恩來致敬。周恩來注視飛機,不斷地揮手致禮。飛機飛過以后,潛艇編隊駛了過來。中國是屹立在太平洋西岸的大國,有1.8萬公里的海岸線和6000多個島嶼,為了有效地保衛(wèi)我國領海,維護海洋權益,抵御外來侵略,中國理所當然地要建立和發(fā)展?jié)撏Р筷牎R凰宜覞撏褚粭l條巨鯨犁開碧藍的海面。這么多潛艇同時編隊而過,十分壯觀。周恩來很激動,他不停地向駛過的潛艇致意。潛艇編隊剛過,整齊威嚴的獵潛艇編隊駛過來。編隊艇首剛和周恩來旗艦相平行時,獵潛艇便拉響了敬禮的汽笛。獵潛艇剛過,快速炮艇編隊又疾駛而過,艇首的“八一”徽標特別醒目。
蕭勁光對周恩來說:“這些炮艇全是國產(chǎn)的,雖然噸位小了些,但速度快,適應于沿海作戰(zhàn)?!敝芏鱽碚f:“很好,炮艇速度快,戰(zhàn)斗時可以出其不意打擊敵艦,以后還可以改進一下,造的噸位再大一些?!笔拕殴夂椭芏鱽斫徽剷r,炮艇編隊已駛過。12艘魚雷快艇編隊高速駛來。
周恩來問蕭勁光:“陶勇來沒來?”
蕭勁光說:“來了。”
周恩來問:“這些魚雷快艇還屬于他指揮嗎?”
蕭勁光說:“這些魚雷快艇是青島基地的,不屬于他指揮,他指揮的那些沒來,他這次指揮的是護衛(wèi)艦編隊?!?/p>
周恩來說:“這些魚雷快艇速度不比長江口那次慢嗎?”
蕭勁光說:“魚雷快艇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增加了馬力,魚雷快艇現(xiàn)在航速都比原來快?!?/p>
周恩來說:“陶勇現(xiàn)在鳥槍換大炮了?!?/p>
蕭勁光說:“陶勇會治軍。”
周恩來說:“毛主席都夸他仗打得好?!?/p>
各種艦船編隊依次駛過后,海軍航空兵的殲擊機群和水雷轟炸機編隊越過上空。碧藍的天空中,飛機噴吐的白煙在天空中畫出一條條痕跡。周恩來含笑點頭稱贊:“不錯,非常不錯?!?/p>
幾艘潛艇駛到旗艦身旁不遠的地方。潛艇開始表演緊急航行和快速下潛表演。潛艇表演完以后,天空出現(xiàn)了兩架運輸機,大家還沒弄清是怎么回事,機腹下便躥出一個個傘兵,只一會兒功夫,藍天中便盛開了一朵朵傘花。這是航空兵表演。航空兵高超的跳傘表演將受閱推向了高潮。
海上受閱整整進行了兩個小時。周恩來始終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空軍司令員劉亞樓對蕭勁光說:“你們搞得這樣好,我們空軍怎么辦呢?”劉亞樓當空軍司令員也像蕭勁光一樣是由毛澤東點將的。
蕭勁光和劉亞樓私人感情很好,兩人兩次一起到莫斯科訪問??哲姾秃\婋m不是一個軍種,但有許多事情都需要對方幫助,海軍有航空兵,空軍也有一部分運油船隊。
蕭勁光說:“你們閱兵規(guī)模比我們要壯觀?!眲啒钦f:“什么時間閱兵請你去?!?/p>
閱兵結束后,蕭勁光走到周恩來跟前說:“受閱官兵一致請求您為海軍題詞留念?!?/p>
周恩來爽快地回答道:“可以?!?/p>
幾個海軍戰(zhàn)士抬來一張桌子和文房四寶。周恩來仰頭沉思了一會,揮筆寫下了: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同志們,慶祝人民解放軍建軍三十周年,慶祝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成長和壯大!希望你們?yōu)榻⒁恢Ц鼜姶蟮淖阋员Pl(wèi)遠東和世界和平的海軍而奮斗不息!
題完詞以后,蕭勁光提出請周恩來同官兵們合個影。周恩來愉快地與受閱官兵一起合影留念。
毛澤東接見受閱官兵
周恩來檢閱完海軍后,毛澤東感冒漸漸好了。蕭勁光和青島基地司令員馬忠全一塊來看毛澤東。毛澤東一見蕭勁光和馬忠全,向前兩步握著他倆的手說:“祝賀你們的進步?!?/p>
毛澤東坐定后說:“總理回來跟我匯報了一下,你們搞得不錯??諠摽熘饕\姳N都出動了,還進行了一些表演。”
蕭勁光說:“這次閱兵也暴露出一些不足和缺陷。表演的大多是一些單一科目,有些項目訓練水平還不高,還有待進一步提高。”
毛澤東說:“這就好,學然后知不足嘛!知道了缺陷,以后就有了努力方向?!?/p>
蕭勁光說:“主席,海軍指戰(zhàn)員都想見一見您,聽您對海軍建設作指示?!?/p>
毛澤東說: “可以?!?/p>
蕭勁光問:“什么時間主席方便?”
毛澤東說:“今天一天什么時間都可以?!?/p>
當天下午2點,毛澤東乘車來到海軍青島基地。毛澤東親自來看望大家,許多人都激動地流下了眼淚!
在會議室里,毛澤東對接見的干部說:“回顧帝國主義侵略史,從明清以來,帝國主義侵略我國大多是從海上來的。我國有遼闊的海洋和漫長的海岸線,但我們國家以前是一窮二白,工廠很少,鋼鐵也很少,帝國主義就是欺侮我們沒有海軍。我們要發(fā)展自己的海軍。我們的海軍現(xiàn)在還不強大。這就需要我們繼續(xù)努力,要把中國的海岸線筑成海上長城?!?/p>
為了進一步提高海軍各兵種的軍事技術水平,在周恩來檢閱完海軍后,蕭勁光沒有立即回京,而是用20多天的時間了解青島基地及所屬部隊的訓練情況,分析研究這次檢閱暴露出來的問題。通過聽匯報、開座談會以及個別交談的方式,了解到艦艇部隊訓練的主要問題是訓練時間少、守舊,長期停留在碼頭訓練,停留在老海區(qū)訓練,停留在老科目的訓練。存在這一問題的主要原因,是干部留戀岸上的生活,怕出海、怕吃苦。不解決這個問題,艦艇部隊的訓練水平就上不去,蕭勁光決定基礎科目訓練完成后,必須加強合練。從青島回來后,在海軍召開的訓練會議上,蕭勁光強調(diào),必須在海上訓練和鍛煉部隊。這次訓練會議決定,海軍的訓練今后轉入以戰(zhàn)術訓練為主,以合同訓練為中心,形成空、潛、快的整體戰(zhàn)斗力量。為實施以戰(zhàn)術訓練為主的少引合練和遠航訓練,各艦隊和基地領導都付出了巨大的艱辛和努力。
正是由于這次海上大閱兵,推動了海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走向強大……
(壓題照片:1957年8月1日,蕭勁光(左一)陪同周恩來(左二)檢閱海軍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