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古老的城墻,靜臥資江河畔。那深邃的眸子,銘刻著不老的傳說,記錄著滄桑與辛酸。不用細看你斑駁的軀殼、細數(shù)你剝落的歲月。千年風雨后,你依然佇立的身影啊,經歷了幾多歲月的洗禮,又承載了多少放飛的夢想。
有多少人在這里跌倒,有多少人從這里走向輝煌。風雨交織的夜晚啊!你只是在靜靜地聆聽著淺吟低唱,一字一句,書寫著跌倒與輝煌。
我不禁要問,你有沒有喜怒哀樂?
你沒有回答,抖一抖你挺立得太久的身軀。灑落一地的匆忙,把答案留給了永不止步的資江啊!你說前進是你惟一的方向;把答案留給了搏浪的桅桿啊!你說退縮達不到彼岸。
在黑白世界里。斷壁殘垣、古木城墻,你用辛酸寫意著人生的酸甜苦辣,你用血淚真實記錄下塵世的繁榮凄涼。
我不知道你還要堅持多久,也不知道你還能堅持多久,從胡同里流傳下來的故事啊,在流光溢彩的霓虹燈閃爍里,經久地傳唱。
重復演繹著生活的場景,不同的是跳動著的生命的樂章。從身邊淌過的資江水啊,伴著依然挺立的古老的城墻。
靜臥于小城,深邃的眸子里隱隱有一盞燈啊,默默刻畫著小城的離人舊事,細語柔腸。
獵人
大山深處,守候千年。盡管幕歸的老牛載走夕陽,靜得沉寂的夜晚,我依然端起生銹的鐵槍。秋風蕭索,乍暖還涼。
大山深處,等待千年。盡管離巢的倦鳥已經歸林,早已空蕩的山谷,只有我和我冰冷的獵槍。睡眼迷離,轆轆饑腸。
大山深處,祈盼千年。我種下了千年的愿望,盡管捕獲是我的夢想,千萬別撞上我久候的獵槍,忘歸的樵夫。肆意的豺狼。
我只是一個獵人,記不得揮舞柴刀的模樣,在風雨中守候千年,只為等你在離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