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燕
伍科長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間,隔肌痙攣很是嚴重,不住地打嗝。同事小王告訴他:“伍科長你可能吸入了冷空氣。你只要兩只手交替掐壓手掌虎口處的合谷穴位,并連喝幾大口熱茶,連續(xù)做幾次深呼吸就不打嗝了。這是我了解的一個絕招?!?/p>
伍科長馬上照辦。他兩只手的合谷穴位掐青紫了,一大杯熱茶都喝干了,深呼吸也做了幾十次,完全不靈,照樣打嗝。說話時打,沉默時也打,吃飯時打,躺在床上也打。深夜了,為了保證第二天上班,他向妻子要了兩片安眠藥,總算睡著了。誰知道,第二天早上他一起床又開始打嗝。
伍科長只好到醫(yī)院去找大夫看病。一位中年女大夫那雙溫柔滑嫩的手拿一根棉簽壓住伍科長耳朵里的某個穴位。真靈,棉簽壓住那幾分鐘,打嗝停止了,伍科長的臉上泛起了輕松愉悅的神色。可是,當女大夫手中的棉簽離開伍科長的耳朵后,伍科長又開始打嗝了。女大夫說:“你這病還挺嚴重的。這樣吧,我給你開點藥吃?!?/p>
伍科長回到局里后,吃了一次藥,隔了1個小時,還是不行。還不到服第二次藥的時間,伍科長提前服下了第二次藥。他當時心想,這可是冒生命危險的舉動??!但是,不止住打嗝,太難受了,簡直沒法辦公。更嚴重的是,他很有可能提拔為副局長,明天下午局長要找他談話,這該如何是好?可是,服了第二次藥仍不見效。
傍晚,妻子洪玉知道老公打嗝仍未停止時,心急如焚,飯也顧不得弄便四處打電話,尋訪親戚、同學、朋友,看有沒有可治打嗝的絕招。洪玉打聽到的都只有兩種方法,一是小王所了解的“絕招”,二是請大夫開藥。洪玉正在一籌莫展之時,突然想起妹妹洪玲,不知她有無絕招?洪玉馬上打通了妹妹的電話,沒想到洪玲聽了之后,不像剛才那些親戚、朋友、同學那么熱情,她在電話那邊說:“姐啊,實話告訴你吧,莫說我不知道治這種病的絕招,即便是知道了,我也不會告訴你?!?/p>
“妹啊,你為什么這樣說呢?”洪玉一頭霧水。
洪玲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地說道:“姐夫他……他做了一件對不起我的事……”
洪玉聽了一驚追問:“什么事兒,你快告訴我?!?/p>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姐,你去問他好了。”洪玲說完,把電話掛了。
心里藏不下事兒的洪玉,馬上質(zhì)問仍在不停地打嗝一臉痛苦狀的老公:“你說,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洪玲的事兒?快說!”
伍科長聽了,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沒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兒??!”
“哼!你還不承認。你不說實話,老娘跟你離婚!”
這一夜,伍科長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絞盡腦汁地回憶,自己什么地方得罪姨妹洪玲了?這事兒不弄個明白,老婆真跟自己鬧離婚,那自己提副局長的事兒不就要受影響嗎?一直想到凌晨三四點鐘,他才疲倦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伍科長還在沉睡,洪玉像母老虎發(fā)威似的在門口喊:“你今天不上班嗎?死豬!”
伍科長起了床,洗漱完畢,吃完早點,準備去上班。洪玉仍舊陰沉著臉:“你的病好了?怎么不見你打嗝了呢?”
伍科長正納悶時,洪玲來電話了:“姐啊,姐夫他打嗝的毛病好了吧?”
洪玉忙答:“好了,好了。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洪玲“咯咯”一陣笑:“姐,你轉告姐夫,請他原諒,這就是我的‘絕招啊!這叫意念轉移療法?!?■
(責編:林洋 圖:董家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