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四：龍子李國豪死亡之謎

對于李小龍“死于非命”這一法庭論定，人們總有著說不出的憤怒與無奈，但二十年后，這四個字，再一次加之于他的兒子身上，憤怒、無奈之中，我們能表達自己情感方式的，恐怕就只有“神秘”與“命定”了！

李小龍死的時候，他的兒子李國豪那一年剛剛7歲。在李小龍的葬禮上，李國豪指著父親的遺體大叫：“Movie！Movie！（電影！電影！）他以為父親不過是在拍電影罷了！——那天神般的父親，怎么可能死呢？死又是怎么回事？當父親再也沒有睜開眼睛，再也沒有從“片場”回來，他才隱約感知出“死”的奇異。

他從小就對父親崇拜不已。剛學會走路動作，就開始自覺地模仿其武術(shù)動作。

李國豪第一次名聲鵲起，是在他5歲那年，那一年是1970年。李小龍攜妻子回香港度假，電視臺邀請李小龍做一特別節(jié)目，李小龍將5歲的李國豪帶到了電視臺。在節(jié)目中，他們父子倆都做了腳踢木板的表演。那次，人們對李小龍的驚嘆，不得不讓位給他的兒子——李國豪。

父親死后，李國豪隨母親回到美國，定居西雅圖。琳達鑒于丈夫練武經(jīng)受的磨難和死后的陰影，竭力反對兒子李國豪學功夫，而主張他安心念書。這情形，仿若當年李海泉夫婦對兒子李小龍未來的期望一樣。

但李小龍的兒子怎么可能跟武術(shù)絕緣！何況他是那么完整地承襲了李小龍的一切。

他稚嫩的心靈中，父親的記憶是深刻的，他惟一的愿望就是“要像父親那樣橫掃千軍如卷席”。誰都沒有逼過他習武，然而，他卻一頭撲進了每天都得流血、流汗、流淚的武術(shù)訓(xùn)練課程。

在習武課上，李國豪靠著拳腳，仗著童真，贏得一任又一任教練的贊許和稱道，誰都認為他是顆“苗”，用不了多久，這顆苗會生根、發(fā)芽、開花、結(jié)果。不用對他寄望很高，他也會用很高的武藝為自己的未來營造無可限量的希望。有一天，母親琳達讓他仔細看看掛在墻上的李小龍的一幀肖像，他看著看著，禁不住淚水奪眶而出，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哭著喊著，疾步跑出房間，直奔練功房，他把壓抑在心頭的一切悲怨和哀思全都用拳頭的堅實出擊和大腿的頑強騰挪發(fā)泄出來。汗水、淚水交織在一起，對父親的愛，對父親的憂思融匯在一起，他的拳頭打得更穩(wěn)，更準，更狠；他的腿踢的更剛，更猛，剛剛10歲出頭的李國豪，已身手不凡，令人刮目相看了。

也許那雙手太習慣握拳，那雙腿太習慣踢打，坐在文化課堂上的李國豪不知怎么的，就是沒心思捧起課本，沒耐性哪怕是在板凳上連續(xù)安坐20分鐘，這個毛病直到上了中學還是改不掉，他在私立的查德維克學校的一為化學教師曾說，布蘭登?李其實根本不需要學校教育，他對學校的那些規(guī)章制度更是嗤之以鼻。1983年的春季，在距畢業(yè)不過幾個月的當口，他因“行為舉止”不當，而遭加州的這所私立學校開除，他滿不在乎。后來，他在鄰近的米拉來斯蒂高級中學得到了一張文憑，終于結(jié)束了高中就學生涯。他的一位密友，演員婁菲利浦斯這樣評價他：“布蘭登?李，十七、八歲那陣子，渾身上下一股子蠻勁，讓人覺得實在不可理喻，難以接受?！?/p>

隨后，他到離家萬里之遙、位于美國東北部的波士頓，就讀于麻省愛默生學院戲劇表演系。因為李小龍的緣故，琳達不希望兒子做演員，而做一名生活寧靜、收入穩(wěn)定的醫(yī)生。但李國豪卻在有意無意中，頑強地踏上了他父親走過的那條道路！

雖然因為他父親的名氣太大，人們總把他說成中國影帝、或中國功夫大師李小龍的兒子，使他不能完整地做成自己獨立的身份，甚至他也做不成美國人，他為此苦惱不已。他曾對人滿腹牢騷地說：“呸，美國人不當我是美國人！我又不算是中國人！又不是香港人！”但是，一個兒子，怎么可能拒絕父親的影響？何況他的父親是如此偉大！

但他又是矛盾的，痛苦的。在他稍大后，他從一份雜志上看到他父親竟是死在一個女人的床上的，并且說他父親與這個女人關(guān)系的密切甚于他母親。

這次閱讀，對他刺激太大了，他幾乎差點崩潰。

這之后，他禁止別人談他父親，他不許人說他是李小龍的兒子。若有人無意中提及，他立即會示以慍色，甚至以拳還擊。李國豪一度拒絕看他父親拍的電影。他遠離家鄉(xiāng)與親人去波士頓上大學，很大的原因，是想從父親的陰影下逃離出來。

李國豪學的是表演，從事業(yè)的角度講，留在西部的機遇要大一些，但他卻去了東部。

無論他如何掙扎、擺脫，但李小龍永遠是他的父親這一事實，卻無計相回避。其實，因于李小龍的蔭庇，他在21歲，已先后實現(xiàn)他的影視夢。他的電視片處女作是哥倫比亞電視公司的長片《功夫》，電影處女作則是由香港出品的《龍在江湖》。

制片商請李國豪拍片，并非看中他的功夫和演技，而是要創(chuàng)造“李小龍復(fù)活”的奇跡。

李國豪跟父親，除了血統(tǒng)的差異，外貌差異極微，簡直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當然，李國豪比父親要高大，李小龍身高1.73米，正常時體重59公斤；而李國豪身高1.83米，體重73公斤。

制片人為了迎合觀眾，要求李國豪完全模仿李小龍，甚至連一招一式；一蹙一睜，以及發(fā)力搏擊時猛禽似的怪叫都要跟李小龍一樣。

對此，李國豪非常反感，他跟他父親一樣，常因意見不合而跟導(dǎo)演制片發(fā)生爭執(zhí)，甚至以罷演相威脅，他說：“沒什么了不起的，我大不了去掃街，沒什么可怕的！”他冷靜時，曾向傳媒說：“我不希望靠父親的威名才被人接受，我要自創(chuàng)新形象，這樣才算符合我父親的基本精神?！薄?/p>

他同時對導(dǎo)演只重動作而輕表演的做法極反感。他認為這不是他的戲路子，他也不會違背自我走父親開創(chuàng)的戲路子。他說：“我父親先是個武術(shù)師，繼后才是演員。我是一名演員，只不過我也懂功夫而已?！?/p>

執(zhí)拗的李國豪最后仍是跟他父親一樣，以折衷的方式屈服導(dǎo)演制片的意圖。原因也是一樣的，這就是最后向票房價值投降。因為一個領(lǐng)銜主演演員，拍不出賣座的影片，就等于宣判了他藝術(shù)生命的死刑。

李國豪畢竟是李國豪，雖然他占盡身材魁梧的優(yōu)勢，但無論演技、功夫、氣質(zhì)等都比他父親要遜色。也難怪，他初出茅廬，便挑大梁。而李小龍磨練了多年，還在好萊塢的銀幕跑龍?zhí)住?/p>

李國豪絕沒想過他要去香港拍電影，因為他仇恨香港。

1986年，香港導(dǎo)演于仁泰奉老板潘迪生之命來到紐約，游說李國豪赴港拍電影《龍在江湖》，遭到李國豪一口拒絕。他認為：香港人在輿論上殺死了他父親。他甚至對亞洲人也反感，當于仁泰問為什么，他忿忿道：“亞洲人使我父親死亡，他死在亞洲。”于仁泰解釋道：“如果你父親不回亞洲他不會成名，也不會掀起國際間的中國功夫熱?！?/p>

于仁泰憑著流利的英語，憑著真誠和耐心，終于打動了李國豪，加之他也確實對這個劇本感興趣，終于答應(yīng)赴港拍片。

他一踏上香港，便成為媒介追蹤的熱點。當記者問他對香港的印象，他說：“我最早的記憶是香港的臭味?！比藗儫o法想象他對香港的印象是這么惡劣，甚至漂亮的香港姑娘也激不起他的一絲好感。在一個公開的場合，他以鄙夷的口吻形容香港女人是“雞”（妓女）。

李國豪不承認他是中國人或香港人，他拒絕學講中國話。有一次，有人叫他中文名字“李國豪”他火冒三丈，他要人家叫他的英文名字“Brandon Lee”（布蘭登?李）。

李國豪甚至不愿人家提他的父親，但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他曾有些無奈地說：“我不想人們只知道我是李小龍之子，我不想坐在父親的魔毯上登天，但這很不容易。當然，我也有責任，誰叫我不去做牙醫(yī)？”

在一次招待會上，一群記者問他李小龍對你的影響時，他怫然不悅，怒沖沖地作出退席的姿勢。這情形，不由讓人想起當年的李小龍來。他們父子都是沒能給香港影視界和新聞界留下好印象的人！

李國豪離美赴港前，他母親琳達曾交待他，說你在香港有事可找陸正，陸正是你父親在嘉禾的同事，是你父親的摯友。琳達要兒子轉(zhuǎn)達她對陸正的問候。

李國豪的確去來“拜訪”了陸正，他見面的第一句話是：“我想看看你是什么樣的?！标懻汇?，眼前這個一米八十幾的大個子，就是自己曾經(jīng)抱過，在自己膝上玩耍的小孩子么？陸正不由感慨萬千，便問他母親琳達的近況時，他說他不愿談，現(xiàn)在唯一想的就是練功。

在香港，唯一能和李國豪投機的是女星簡慧真。簡在《龍在江湖》中與李演對手戲。簡慧真與李國豪要好，不是因為她的姿色媚態(tài)，而是因為她也是混血兒。

正因為李國豪模仿了李小龍，更因為他是李小龍的兒子，這部在藝術(shù)上不算精品的《龍在江湖》，在商業(yè)上仍是成功的。

《龍在江湖》之后，李國豪在美國片約不斷。1991年，他的《浴血蛟龍》一片被20世紀福斯公司看好，找他一下子簽了三部影片的片約，全是領(lǐng)銜主演。其中兩部“龍片”，一部“烏鴉”。

李國豪得“龍”的蔭庇，運氣較他父親好得多。一心想當功夫演員的李小龍，30出頭還在好萊塢影壇跑龍?zhí)祝狼耙咽谴蠹t大紫，但好萊塢仍打算小心翼翼地跟他一部接一部來。而李國豪一下就簽了三部，此時，他才26歲。

1962年，李國豪的《龍霸天下》公映，各方的反應(yīng)良好。他的功夫演技已成熟，龍片的制片人羅勃?羅倫斯高興地對人說：他父親在銀幕上造型緊張，Brandon（李國豪）則輕松得多，新潮、過癮。Brandon是中國和美國的，而李小龍則是純中國的。龍片公映，李小龍迷們驚嘆不已，稱之為“龍的復(fù)活”，“東方功夫影帝再世”，“李小龍第二”。

影片成功，李國豪自然收入不菲。他在華利山的高級住宅區(qū)買了一幢私寓。他談了一個女友，制片公司的故事編輯麗莎?赫頓，倆人同年，情投意合。他們商定，《烏鴉》拍竣之后，便舉行婚禮。

1993年4月1日零點30分。

美國北卡羅萊納州威爾明頓市的電影片場，攝影機下的李國豪手提一袋食品，與他演對手戲的邁克爾?麥西（Michael?Massey）站在20英尺外，手持一把0.44口徑手槍，槍聲一響，李國豪應(yīng)聲倒地，鮮血四濺。這是電影《烏鴉》里的一組槍戰(zhàn)鏡頭。

片組的人先是一愣，繼而震驚嘩然——假戲真演，李國豪中的是實彈！大家急忙把李國豪送醫(yī)院搶救，12小時后宣告不治身亡。

李國豪中彈直到死，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未留下一句遺言。

據(jù)參與搶救的外科醫(yī)生麥摩利稱：李國豪的死因是失血過多，肺部充滿液體，無法呼吸。據(jù)X光片顯示，背椎骨被一塊圓形金屬物擊中，而腹部傷口，直徑幾乎1英寸。

噩耗傳出，世界震驚，尤其是港臺、美國及世界各地的華人社團反應(yīng)強烈。傳媒紛紛報道這一噩耗，并追蹤及探討李國豪的真正死因。翌日，醫(yī)生在檢尸后，宣布李國豪是被一顆0.44的子彈擊中的。

因此，最先的傳聞是謀殺，第一“嫌犯”理所當然是開槍的演員邁克爾?麥西。

24小時后，謀殺說又被推翻。邁克爾?麥西是按劇情開槍的，他認為他拿的槍里裝的是“空彈”（沒有彈頭的空彈殼，但里面有火藥，扣動扳機后，仍能冒出火花硝煙及響聲）。最重要的是，邁克爾?麥西只管拍片時使用槍，而不準備槍，槍是道具總管交給他的。

道具總管自然成了第二“嫌犯”，他稱：他只保管槍支，裝彈藥的是特技人員。

第三“嫌犯”的特技人員稱：他裝的是“空彈”，裝完后，又交給道具總管。據(jù)傳媒分析，三個人都有作案的可能：可能特技人員裝的是實彈而非空彈，道具總管未檢查就收下?？赡苁堑谰呖偣軐尷锏目諒椚〕觯瑩Q上實彈。可能是邁克爾?麥西自己換上的實彈。

誰也沒料到會出事，自然也沒誰去監(jiān)督從裝彈到開槍的整個過程。并且，不是馬上裝彈馬上開槍，準備好的槍，有時會延誤幾天才使用。

因此，這三個人都有作案的可能，卻都又證據(jù)不足。

警方觀看了李國豪中彈的毛片，并會同槍械專家檢驗了槍枝彈藥。他們提出兩種設(shè)想；一是裝有實彈；二是槍膛里原來就有一顆彈頭，裝槍者與開槍者都懵然不知，因空彈殼里有火藥，其推力仍可將彈頭射出，在近距離內(nèi)仍有較大的殺傷力。

李國豪的死有兩種可能：謀殺與意外。

如是意外，這種事故的發(fā)生率只有十萬分之一，卻是讓李國豪給撞上了。據(jù)健身房的老板戴維斯說：出事的三小時前，我們還在一起開玩笑，李國豪喜孜孜說，過兩個月他就要跟麗莎舉行婚禮，做新郎官了。

如果是謀殺，仇人是誰？是片場的當事人及目擊者？還是隱在幕后的人？甚至有人懷疑是其父李小龍的仇人，而尋他兒子雪恨。槍支保管不嚴，予人的可趁之機實在太多。

警方與記者均對李國豪的品德及行為作了調(diào)查。少數(shù)人說他好相處。多數(shù)人認為他脾氣很傲，不易相處，但又認為他是這種直性子，未聽說他與誰有深仇大恨。

李國豪的女友麗莎也承認：不少人認為他很囂張。其實他是自信、認真、直爽，遇事喜歡單刀直入，很多人對此受不了。

不少記者分析，不排除李國豪有仇敵的可能。因此，也不排除李國豪是被謀殺的可能。

《烏鴉》是一部很邪的電影。

片名本身就邪，在很多國家（尤其是中國）烏鴉被視為一種不吉利的鳥。而在攝制過程中，片場連連發(fā)生意外事故——好幾個工作人員受傷或闖禍。

《烏鴉》的主要情節(jié)是這樣的：李國豪所飾的搖擺樂歌手與他的女友雙雙被毒梟殺害，李國豪從陰間里還魂而出，為其女友復(fù)仇。這就是說，李國豪在電影中必須死一次，那當然是假死。誰也沒想到：假戲真演，李國豪真的死了！并且永遠不能還魂復(fù)生！影片已拍了七八成，還有一周便可封鏡。

這使人聯(lián)想起李小龍未完成的《死亡游戲》，片名被人認為也是不吉利的。李小龍九死一生闖上塔頂，所獲得的只是一句關(guān)于生與死的銓釋：“生是一個等待死亡的歷程?！敝袊思芍M在生的時候談?wù)撍溃钚↓垍s偏去觸這個大忌。于是，宿命論者多了一條證明其學說的佐證：天意如此；若真是如此，老天爺也太不公道了：李小龍只活了32歲，李國豪才28歲！

20年前，她失去了丈夫，20年后，她又失去了兒子，琳達的悲慟之情自然不難想見。在她乘飛機從愛達荷州奔赴李國豪病床的前5個小時，她的兒子就被宣告死亡，她連兒子的最后一面都沒見著。她久久地撫在亡兒的床沿邊，任淚水潸潸而下，嘴里幾乎吐不出一個字。

麗莎?赫頓——李國豪美麗的未婚妻，在得知李國豪魂歸天國的噩耗后，一連數(shù)日以淚洗面。她曾對朋友們說，初識李國豪時，覺得他自負、傲慢、目中無人，可是經(jīng)過一段時期的接觸以后，他發(fā)現(xiàn)李國豪是一個率真、爽朗、值得信賴和可以依靠的男友。他倆在貝弗利山莊擁有一個溫馨的家，許許多多個夜晚，李國豪就是用他那雙善于出拳的手緊緊地摟著她、擁抱她、親吻她，讓她感受到愛情的歡樂和甜蜜。他們原本就要在4月17日成婚的，可是誰想，新婚未及披上婚紗，倒先穿上了喪服。

《龍在江湖》的女主角簡慧真聽到這一消息，在電話中泣不成聲，致使采訪中斷。稍后，她問她母親，是不是因為愚人節(jié)，記者在惡作??？

4月3日，李國豪的遺體被運往西雅圖，安葬在風景湖公墓區(qū)他父親李小龍的墓旁。翌日，全家人及親朋好友在女演員波麗?伯根的主持下，在好萊塢山莊為李國豪舉行了追悼儀式，共有400多人參加了追悼會，其中包括李國豪的同事、好友斯蒂芬?施蓋爾和戴維?卡拉丁等功夫明星。李國豪的密友，曾在攝制片場親眼目睹李國豪遇難的杰夫?伊馬達在追悼儀式上哭得泣不成聲。一位在場的人士回憶說，“我還從未見過有人如此肝腸寸斷，他傷心得幾乎不能開口說話了”。在追悼儀式上，表現(xiàn)得最為鎮(zhèn)定自若的倒是琳達。這位飽經(jīng)風霜的老人幾乎使每個到場的人最后都保持了昂揚向上的精神。她對吊唁者們說：“布蘭登?李一定希望今天這個場合應(yīng)當充滿歡欣和愉悅的氣氛，我們今天相聚在這里也是為了尋求快樂，不是嗎？我們相聚這里，難道不是為了慶賀布蘭登?李的美好生活嗎？”來賓們都看到了，晶瑩的淚花在這位老人的眼眶中閃爍，然而，她的臉上卻浮現(xiàn)著堅定的神態(tài)，似乎是在向人們表述，兒子在世界的另一極過得好好的，他不過是換了個環(huán)境。

正因為有一位如此剛強的母親，才會有如此堅忍不拔的兒子，也正因為有一位如此樂觀的母親，千百萬李家功夫迷們才從心底里滋生了對這對父子雙雄永遠的欽慕之情。

5月26日，李國豪遺作《烏鴉》恢復(fù)拍攝。制片公司發(fā)言人稱，公司已發(fā)布一項正式公告，哀悼電影界這位新星的殞落，公司同時表示，《烏鴉》一片將重新編輯，將被改編成“布蘭登傳奇”而進入新一輪的拍攝和制片工作。

琳達及其家人表示，支持拍完及發(fā)行此片。麗莎說，布蘭登?李將會十分愿意完成此片，因為這是他認為演得最好的一部作品。

【李國豪遺作——《烏鴉》】

劇情介紹：

某個令人驚惶的夜晚，吉他手艾域與其未婚妻遭街頭惡霸殺害。整整一年后。艾域借著一股不能了解的力量復(fù)活，他擁有超自然力量及視覺，而且身邊亦不時出現(xiàn)一只黑烏鴉守護著，它正是艾域穿梭陰陽兩界的靈魂向?qū)?。艾域開始展開一連串兇狠的報復(fù)……因李國豪的緣故，導(dǎo)演絞盡腦汁，運用蒙太奇和CGI，把他的形象從已拍好的鏡頭中移接到尚未來得及拍的鏡頭里，使影片得以完整地公映，不知內(nèi)情者根本看不出破綻。這部黑暗影片的制作異常精良，動作設(shè)計華美，攝影出色。尤其是李國豪在拍片時的暴卒更增加了影片的神秘感。

幕后制作：

本片根據(jù)連環(huán)畫小說改編，李國豪真正的中彈死亡鏡頭并沒有放進片中，而是為尊重家屬的感情而銷毀，所剩不多的鏡頭靠替身及電腦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