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樂
2008年剛剛過去,我們家一年一度的“最佳搭檔”評選終于揭曉了:
最佳搭檔一:爸爸和媽媽
協(xié)同因子:“一個鼻孔出氣”
大概因為肩負著重要的教育職責吧,爸爸媽媽經常給我“上課”。
“樂樂,你怎么又晚放學了?”
昨天剛一進爸爸辦公室,爸爸的臉就黑著。還沒等我解釋,爸爸的教育又接踵而至:“你就會磨,一點也不珍惜時間!”
這下我可就把剛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我能說什么呢?咳,都怨我!每天“靜悄悄讀書”時都要練一篇字。我呢?今天卻在聽張紅艷“說書”;她一會說王雅倫喜歡誰,一會說汪明泉喜歡誰……放學了,我卻慌起來,哎,空蕩蕩的教室里只有我們七八個同學在補作業(yè)。
我和爸爸走著回家,一路無語……
聽完爸爸的“控訴”,媽媽就又接上了“火”:“瞧你,一天都在忙什么呀?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們每個人都要把自己的事干好?!鼻皟商焖麄冞€在互相生氣,可現(xiàn)在呢,一點也不生對方氣了?!澳阏媸翘钗沂?”爸爸說完,還用手指頭使勁地點我腦門。
爸爸媽媽你一言我一語,他們似乎就要把樓房掀一個個兒,要把地踏出幾個坑似的。媽呀,什么時候這倆搭檔肯停止對我的攻擊呀!
天呀,他們已經準備一起打我了,快來救救我吧!
最佳搭檔二:我與爸爸
協(xié)同因子:亦步亦趨
每當我在學校為什么事生氣時,便“連累”老爸一起生氣。
爸爸總會問我同一個問題:“為什么呀?”要不就說:“怎么啦?”如此反復,反復如此。
有什么要說呢,不就那么點破事嗎?再說,我也想靜一靜。
于是,我們一起回家的路就會變得格外的漫長……
于是,我們就會在同一時間做著同一件事……
于是我就扭著頭,繃著臉,一聲不吭。無論爸爸再問什么.我也不說。由此,爸爸說這是我一貫的“招牌嘴臉”。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他也黑著臉,一聲不吭。
說實話,在路上我都不敢看行人的臉色,我們這兩個行為怪異的人一定會讓大家瞧個新鮮吧。唉,誰讓我是我爸爸的兒子呢,什么事都如出一轍。
就這樣進了家,媽媽問我們?yōu)槭裁?,我們異口同聲地說:“不為什么?”然后就到各自屋里生氣了,只剩下老媽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里自言自語:“我招誰惹誰了呢?”
得空兒,我也和媽媽探討過這個問題:“咋會我什么都和爸爸一個樣呢?”媽媽總是嘆口氣:“算了,這輩子是沒治了,遺傳!”
哦,難怪我們是最佳搭檔呢,功不可沒的原來是“遺傳”啊。
2009年。我們家又該評什么呢?我期待著“最佳認真”的評選、“最佳進步”的評選、“最佳和諧”的評選……得,趕緊和爸爸媽媽商量去……
指導老師蔡海萍
特別推薦
雯雯
內疚是一種情感,它通常是因為做錯了事或對別人造成了傷害而產生的慚愧不安的心情。于是,內疚的消逝就成為情感的過濾和精神的升華,有時也是一種生命的歷練,一種值得我們體味和回味的事。
黃曉翠小朋友的作文就生動地記述了一件內疚的事。事情的發(fā)生是偶然的,產生內疚心理是必然的,而最后的情感體驗卻是“終生難忘”的。小作者因為是親身體驗,所以寫得很細膩、很感人;因為這件事長期縈繞在心里,所以寫得深思熟慮、清晰透徹。
你看,小作者在游戲時打爛了隔壁王爺爺家的珍貴的君子蘭,這是偶然的吧!當時王爺爺不在家,沒人知道,這就像小作者想的那樣:“真是萬幸”??墒?,吃飯時傳來了王爺爺?shù)膰@息聲,小作者的心一下揪緊了,“像壓了鐵塊一樣沉重”。這是一個小轉折,不過王爺爺并不知道肇事者是誰,小作者還可以繼續(xù)“心巡理得”。不久,王爺爺進來了,但他并不是興師問罪,而是向小作者贈送心愛的書籍,這讓小作者震驚了,是一次大轉折。小作者難過地向王爺爺承認了錯誤,王爺爺說:“君子蘭雖好,但也沒有比你這誠實的品質好啊!”親切的話語溫暖了小作者的心,他的內疚感從此消逝了,又成了一個陽光、開朗的小朋友。
作文的構思相當精彩:最后王爺爺搬走了,所以他那語重心長的話成了對小作者終生難忘的教誨,這件原來內疚的事也成了溫馨、親切的回憶。作文結構上來說,這一余波令人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