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文化中的牛

張　勃

戊子鼠遁春風(fēng)至，己丑牛攜喜氣來。

如果說人們對于即將離去的生肖鼠持有“既討厭又羨慕，既憎惡又喜歡，既想斬盡殺絕之，又想借助其威力”的矛盾心態(tài)，對于牛則幾乎是一致地贊美和憐惜。人們贊揚它勤勤懇懇，堅韌不拔，任勞任怨。著名政治家、文學(xué)家王安石曾為它寫下“朝耕草茫茫，暮耕水濡濡。朝耕及露下，暮耕連月出。身無一毛利，主有千箱實。皖彼天上星，空名豈余匹”的《耕?！吩娖荒纤卧紫?、民族英雄李綱更留下“但得眾生皆得飽，不辭贏病臥殘陽”的千古名句；“牛是農(nóng)家寶，耕田少不了”，一句農(nóng)諺高度肯定了牛的重要性；而一首流傳于中原一帶的童謠唱道，“青草地，細水流，一個老頭兒去放牛，他養(yǎng)牛，為耕地，大囤小囤滿糧食，一個牛，喂得飽，一頃地，耕得好，耕地好，一家吃飯都有了，老牛他不白吃草”，字里行間也充溢著對牛的感激情誼。

運輸犁田的動力

人們贊美牛憐愛牛，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實是因為牛以其氣力和血肉之軀為人類的生產(chǎn)和生活作出了巨大貢獻。

我國自古就是一個以農(nóng)業(yè)立國的國家，中華文明的形成是在農(nóng)業(yè)充分發(fā)展的基礎(chǔ)上完成的。而農(nóng)業(yè)的充分發(fā)展離不開對牛耕技術(shù)的應(yīng)用。能挽犁耕地使得原來僅靠人力難以做到的深翻土地、精耕細作成為現(xiàn)實，從而大幅度提高了生產(chǎn)效率，提高了人們的物質(zhì)生活水平，也促進了手工業(yè)和其他行業(yè)的發(fā)展。難怪有人說，牛耕的發(fā)明和推廣，在農(nóng)業(yè)史上是劃時代的大事，是社會生產(chǎn)力發(fā)展的里程碑。直到21世紀的今天，用牛耕田的現(xiàn)象還偶有所見。然而牛的用途絕不止于耕田，它拉車運輸，有陸地之舟的美稱，它的肉和奶是富含營養(yǎng)的優(yōu)質(zhì)食品，它的皮可以做船做衣服鞋帽，它的毛可以打繩子搟，氈毯，甚至它的糞便也是很不錯的燃料。牛就是這樣滿足著人們?nèi)粘Ｉa(chǎn)和生活中的各種需要。

祭祀祈福的祭品

不僅如此，牛很早就被用于祭祀、宴請、婚喪等各種禮儀場合?！吨芄佟分姓f“牛人掌養(yǎng)國之公牛，以待政令，祭祀供享牛求牛；賓客供膳牛；軍事供犒牛；喪事供奠?！?/p>

直到現(xiàn)在，在許多民間禮儀場合，我們還能看見牛的影蹤。比如成年禮是為促成一個人從少不諳事的童年到負有責任、享有社會權(quán)利的成年人的順利轉(zhuǎn)變而舉行的儀式。在云南永勝一帶的普米族那里，當孩子13歲時就要為他舉行成年禮了。儀式通常在火塘邊舉行，由孩子的母親或舅舅主持。屆時要向祖先禱告，祭神，為孩子換上新衣，并煮一鍋牛骨頭湯讓孩子和參加儀式的親朋好友共享，認為該湯“貼骨至親”，團結(jié)興旺。

浙江一帶則流行以健牛犢為陪嫁品的婚俗。送親之前，先挑選一頭健牛犢，并為其披紅掛彩，新娘上轎后，新郎就牽著它在最前面踏路開道，認為可以驅(qū)災(zāi)避邪，平安吉祥。

在貴州大方縣苗族的喪葬儀式中，牛也是不可或缺之物?！氨撑Ｍ取笔菃适鲁绦蚪咏猜暤囊粋€重要環(huán)節(jié)。黎明時分，孝家把姑媽娘舅以及親朋好友送來的牛牽到戛場，鳴炮三響，總管給姑媽斟上酒，并請姑媽娘舅打牛，姑媽娘舅謙讓后，總管便請其他人打牛。待牛被殺死，剝開牛皮，剖開牛肚，將肚上的碎，油取下蒙在鼓上，將牛峰和牛腿砍下。若死者是女的，牛峰由娘舅家背走，牛腿由姑媽家背走。若死者是男的，則相反?？偣軐⑴７搴团Ｍ葦[在靈堂前，對姑媽和娘舅唱述牛的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唱畢，姑媽和娘舅會把所得的牛峰和牛腿割成許多小塊，分給前來祭奠的親朋好友，叫作“斷情肉”，意即老人去了再也不能回來，以老人的情面所得的肉是最后一次了。

又在我國一些民族那里，還有椎牛的習(xí)俗。據(jù)《中國風(fēng)俗辭典》載，椎牛也叫吃牛，是流行于貴州松桃苗族自治縣和湘西一帶的民間祭祀活動。人們往往為了消除重災(zāi)大難或求子求福請巫師來許下“椎?！敝福扔行灪笤龠€愿。屆時，主人選好水牛和黃牯牛各一頭。巫師來家把牛“交給”鬼，并祝告先將水牛交奉，秋收后再奉祭黃牛。第二天選好場地，立一根樁，把牛拉來拴在樁上，主人以酒肉香紙向牛行三跪九叩的祭禮。巫師念咒，主人的舅子即拿梭鏢假刺牛，然后交給青年小伙子把牛刺死，分割牛肉，爾后聚餐歡慶。雖然這樣的習(xí)俗看起來有些殘忍，但是在俗民的心里，只有牛能夠負得起聯(lián)絡(luò)親情的責任，也只有牛才能擔得起消災(zāi)求福的重托。

神話傳說的載體

中華民族是知道感恩的民族，牛在日常生產(chǎn)、生活和社會禮儀中的重要作用，使得人們對它充滿了感激之情。不僅像王安石、李綱那樣用美麗的語言和詩歌贊美它，而且在傳說故事中將它塑造成樂于助人、有情有義的感人形象。

牛郎織女傳說中的老牛早已為人知曉，是它告訴了牛郎織女下凡洗澡的消息，并幫助他娶了織女為妻。后來又是它告訴牛郎將自己的皮剝下來穿在身上，牛郎才得以飛上天空與織女相見，其行俠仗義固不用多說。下面這則傳說里的小牛，更以其孝心孝行打動了人心，贏得了世人的贊譽。明朝年間，有個叫趙五的屠戶買了一頭母牛和她的牛犢。某天正準備將母牛殺掉時，忽聽門外有人喊，便放下刀去開門，卻并無人來。他返身回來，只見牛犢跪?qū)χ概４箿I，屠刀卻不知哪里去了。趙五心存疑惑，打起小牛，發(fā)現(xiàn)刀就壓在它的身下。當趙五撿起屠刀，發(fā)現(xiàn)小牛淚如泉涌，對著母牛哀鳴不已。此情此景令趙五頓生憐憫之心，他放下屠刀，牽母牛和小牛到三清閣出家修道。到了三清閣，母?？柿?，小牛竟角抵舌舔石崖，穿石成井，泉水涌出，母牛喝上甘泉。此泉被稱為孝牛泉，就座落在云南省昆明市西山公園真武殿后的羅漢巖下。在仡佬族的一則傳說里，牛又成了救命的恩人。話說在很久以前，某山寨在一次反抗統(tǒng)治者的斗爭中失利，眼看就要寨破人，亡，突然一頭老牛銜住寨頭衣服，把他引往通向山后的山洞。寨頭于是率領(lǐng)全寨人從洞中撤到后山，成功躲過一劫。

在一些創(chuàng)世神話中，牛還被塑造成宇宙萬物的化生者。比如《奧色密色》是哈尼族地區(qū)流傳最廣、影響最深的較完整的一部神話史詩，其中就提到牛的各個部位被拿來做成天地萬物。它的左眼做太陽，右眼做月亮，肋骨做梯田，牙齒做星星，肉做土地，角做打雷工具，舌做閃電，毛做樹木花草，血做江河，肚做龍?zhí)叮巫鲮F，淚做雨水，喘息做風(fēng)聲。天地萬物是人賴以安身立命的根本，而人們讓這一切都由?；桑M不蘊含著對它的一片深情?

世人喜耕牛

自古至今，人們一直對牛愛護有加。我國傳統(tǒng)社會，“國之大祀，惟祀與戎”，政府非常重視對天地山川等各種神靈的祭祀，但是規(guī)定只有最重要的祭祀活動才能以牛為犧牲，稱作“太牢”。為了保護牛，政府還不時頒布禁屠令，要求人們不得對牛進行宰殺。民間則創(chuàng)造種種儀式以表達

對牛的情義，比如正月十六跑百病是頗為流行的一項習(xí)俗活動，在一些地方，跑百病時要帶上牛一起跑。又在清明節(jié)，山東一帶有“飯?！钡淖龇ǎ@天一定要給牛吃頓好的。更為重要的是許多地區(qū)和民族那里都設(shè)有專門的牛日或“牛王節(jié)”，以示禮敬。

夏歷的正月初五相傳是漢族的牛生日，這天，人們不僅看天氣的陰晴占卜當年養(yǎng)牛的興衰(天晴，主育；天陰，主災(zāi))，而且對牛十分優(yōu)待，喂它好吃的，不讓它干活，不鞭打它，更禁止宰殺。壯族的牛王節(jié)也叫?；旯?jié)、開秧節(jié)，流行于廣西靖西、那坡、德保、天等、大新一帶。時間因地而異，一般在夏歷的四月初八，也有在五月初七、六月初六或七月初七舉行的。屆時家家把牛欄打掃干凈，撒上石灰。姑娘們會把牛牽到河邊洗涮，并用艾葉水加少許米酒澆牛身，以除虱、壓驚、定魂。也有的地方，清早由小孩牽牛到山崗、牧場，讓牛自在度過生日。這天各家會殺雞宰鴨，蒸五色糯米飯，全家圍桌而坐。由家長牽牛繞桌一周后，喂以糯米飯，配甜酒、雞蛋湯或綠豆湯，還要喂以糍粑，以酬其耕作之勞。節(jié)日期間，對耕牛要解韁卸軛，免除勞役。仡佬族的牛王節(jié)，也叫牛神節(jié)、敬牛王菩薩或祭牛王，流行于貴州遵義、仁懷、鎮(zhèn)寧一帶，每年夏歷十月初一舉行。這天要讓牛休息，并喂以最好的飼料，還要做兩個糯米粑粑分別掛在牛的兩角上，并將牛牽到池塘、水田或溪邊，讓牛從水中照見自己的影子，后將粑粑取下喂牛，稱作“給牛作壽”。有的地方還要放鞭炮，給牛披紅掛綠，以示慶賀。在貴州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的苗民那里，牛王節(jié)也在夏歷的十月初一。屆時家家戶戶都要殺雞，打粑粑，并備好香楮、酒、雞肉等在牛棚邊祭祀牛王。這天讓牛休息，清早要用米粑或糯米飯攪拌飼料喂牛，將兩塊粑粑掛在牛角上面，還要用酒抹牛鼻子以示慰勞。

哈尼族的牛節(jié)在五月初五，叫作“紐南南”。紐即水牛，南是歇氣、休息的意思。紐南南也就是牛的休息日。有首《十二月風(fēng)俗歌·紐南南》這樣唱道：五月的好節(jié)是什么五月的好節(jié)是紐南南哈尼從田里牽回累瘦的水牛給它上山去閑閑地吃草忙過一年的春季大田里秧苗已經(jīng)返青給大田穿上新衣的是哪個是金子銀子一樣的水牛

這天，哈尼人要殺雞，采來紫澤蘭草做成紫色糯米飯，供過祖先后，便取一點雞肉，用湯拌糯米飯犒勞忙了一季累瘦了的水牛。從此，春耕生產(chǎn)結(jié)束，家家戶戶都把牛趕到遠山上去放養(yǎng)。

牛兆祥瑞

總之，由于牛的貢獻以及人對牛的情感和依賴，圍繞牛在禮儀場合的使用以及對牛的感恩，人們形成了種種習(xí)俗活動，這構(gòu)成了民俗文化的重要內(nèi)容。當然，從民俗文化角度談牛，除了上面所述內(nèi)容，我們不能不說一下立春節(jié)迎春、鞭春和搶春等習(xí)俗活動。

立春，時在陽歷的2月4日或5日，本是二十四節(jié)氣之一，但至少在漢代它就發(fā)展成為一個節(jié)日，直到清末仍然盛行。在大約2000年的立春節(jié)日發(fā)展史上，春牛一直是個不可缺少的角色。春牛多為土制，稱為土牛。后來也有以竹為骨糊紙而成的。根據(jù)清朝禮制規(guī)定，立春日前，各府州縣要預(yù)先在東郊造好芒神和土牛。芒神和土牛的位置根據(jù)立春的時間來確定。如果立春在臘月十五后，芒神就處于牛肩的位置；若在正月初一后，芒神就處于牛腹的位置；若在正月十五后，芒神就處于牛膝的位置，通過這種安排來告訴老百姓農(nóng)事的早晚。到了立春日，一大早，各州縣的官員們就要到東郊去迎春，將芒神和土牛抬到衙門。屆時往往陳鼓吹，演雜劇，沿途觀看者人山人海，熱鬧非凡。迎春后，官員還要象征性地鞭?！按虼骸?，即拿著紙鞭鞭牛幾下。打春時往往有說詞，雖然各地不同，但多是希望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的吉祥話，比如“一打風(fēng)調(diào)雨順，二打國泰民安，三打大人連升三級，四打四季平安，五打五谷豐登，六打合屬官民人等一體鞭春”等等。鞭春后，春牛往往真的被打碎。

由于當時的人們相信春牛有著可以主宰人間禍福的超自然力量，并希望借助這種力量，故而形成了許多約定俗成的做法，以祈求風(fēng)調(diào)雨順、莊稼豐收、人丁興旺、身體健康。比如迎春路上，人們會爭相摸春牛、鉆春牛，或者將裝有豆子的口袋掛在牛角上，甚至朝春牛撒谷豆、芝麻或砂石等物，以為這樣可以驅(qū)除水痘，消除麻疹。保佑兒童健康，并令莊稼豐收。又在春牛被打碎后，人們會爭相搶取牛土或者預(yù)置在牛腹中的胡桃、柿餅、栗、棗、花生等物，稱作“搶春”。回家后將土牛置于牛欄、豬圈、灶臺等處，認為可令牛不生病，令豬壯如牛，令灶臺不生蟲蟻。更有無子嗣的人家搶了土牛尾，回家后壓到被褥下，據(jù)說就會早生貴子。有的人家還會貼春牛圖。春牛圖上往往繪有春牛和芒神，并以春牛的語氣寫著這樣幾句話：“我是上方一春牛，千差萬派我下遍地游，不食人間草和料，專吃散災(zāi)小鬼頭?！爆F(xiàn)實中的?？梢酝炖缈梢岳?，卻絕無“不食人間草和料，專吃散災(zāi)小鬼頭”的高強本領(lǐng)，世人卻在自己的民俗文化和生活中創(chuàng)造出一個具有此等高強本領(lǐng)的春牛出來，以滿足對于美好生活的良好愿望，除了慨嘆人類豐富的想象力，便只有歸因于他們對牛的摯愛吧。

責任編輯王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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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織女

牛郎織女為神話人物，從牽牛星、織女星的星名衍化而來。南北朝時代寫成的《荊楚歲時記》里有這么一段：“天河之東，有織女，天帝之子也。年年織杼役，織成云錦天衣。天帝憐其獨處，許嫁河西牽牛郎。嫁后遂廢織綞。天帝怒，責令歸河?xùn)|。唯每年七月七日夜，渡河一會。”這個神話傳說作為千古佳話流傳至今。“牛郎織女”多比喻分居兩地的夫妻，也泛指一對戀人。

老牛舐犢

《后漢書·楊彪傳》載：三國時期，曹操手下有一主簿名叫楊修，聰明博學(xué)，智慧過人。曹操對楊修萬分嫉恨，又因楊修是曹的對頭袁術(shù)的外甥，怕以后會有后患，所以就借口楊修擾亂軍心，把楊修殺了。楊修被殺，老父楊彪萬分痛惜。一次，曹操問道：“你為什么瘦得這樣厲害啊?”楊彪悲傷地說：“我像老牛舐犢一樣愛我的兒子，現(xiàn)在小牛死了。我這老牛怎么能不瘦呢?”后來，人們以“老牛舐犢”來比喻父母疼愛子女的深摯感情。

牛刀小試

宋·蘇軾《送歐陽主簿赴官韋城》詩“讀遍牙簽三萬軸，欲來小邑試牛刀。”“牛刀”出自《論語·陽貨》：“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夫子莞爾而笑日‘割雞焉用牛刀?”牛刀，宰牛用的刀，比喻大才；小試，稍微用一下，含初步顯一下身手的意思。“牛刀小試”比喻有本領(lǐng)的人初次任職，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

出才干。

庖丁解牛

《莊子·內(nèi)篇·養(yǎng)生主》載：“庖丁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琦，砉然響然，奏刀瞻然，莫不中音?！薄扳叶〗馀！北扔鹘?jīng)過反復(fù)實踐，掌握了事物的客觀規(guī)律，做事得心應(yīng)手，運用自士口。

吳牛喘月

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一言語》：“臣猶見牛，見月而喘?！薄短接[》卷四引《風(fēng)俗通》：“吳牛望見月則喘，彼之苦于日，見月怖喘矣。”吳牛，指產(chǎn)于江淮間的水牛。吳地水牛見月疑是日，因懼怕酷熱而不斷喘氣?！皡桥４隆倍啾扔饕蛞尚亩ε?。

對牛彈琴

漢·牟融《理感論》載：“公明儀為牛彈清角之操，伏食如故，非牛不聞，不合其耳矣?！敝v的是古代有一位大音樂家公明儀彈得一手好琴，有一天他漫步郊野，看見有一頭牛正在低頭吃草。這清靜怡人的氛圍激起了他為牛彈奏一曲的欲望。盡管琴聲優(yōu)美極了，可是那牛卻依然只顧低頭吃草而不理會琴聲?！皩ε椙佟北扔鲗τ薮赖娜酥v深刻的道理，現(xiàn)在也用來譏笑說話的人不看對象，無的放矢。

馬牛襟裾

唐·韓愈《符讀書城南》詩：“潢潦無根源，朝滿夕已除。人不通古今，馬牛而襟裾。行身陷不義，況望多名譽?！比湔f：如果人不通曉古今，就如同馬、牛穿著人的衣服(即衣冠禽獸)?，F(xiàn)在，“馬牛襟裾”比喻人不懂得禮節(jié)，也多比喻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