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群
現在提起這張CD,似乎顯得遲了。畢竟《Keren Ann》早在2006年就已面世了,相對前兩張頗受聽眾喜愛的唱片,這張明顯不太容易上耳而成了冷門,但它卻有獨特的風格,我覺得Keren Ann試圖用音樂為我們作畫。
在介紹CD之前,我們先來了解一下歌手KerenAnn。一個擁有法國、印度等多國血統(tǒng)的女子,從小學習吉他,后來得到Benjamin的賞識,走上了音樂創(chuàng)作的道路。Keren Ann的作品以猶太詩歌風格的歌詞和精湛的吉他技藝見長。曾發(fā)行過兩張法文專輯《Ladisparition》和《La Biographie deluka philipse》,被音樂界冠以“詠絮才女”稱號。之后的兩張錄音室專輯《Not going anywhere》和《Nolita》,因為其獨立音樂的風格和討巧的制作,在各國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說句實話,《Not going any where》的確是干凈清澈,卻還不足以成為我的心中至愛,直到《Nolita》的同名曲《Nolita》出現,才讓我真正有所驚喜。隱晦的弦樂鋪陳,深入靈魂的喘息聲,無一不在揭示著她求變的意識,這當然讓我有了更多的期待。《Keren Ann》自然是滿足這一渴求的,搖鈴、擊掌、電聲這些新元素的運用,明顯使唱片更加厚實和耐嚼。
這張專輯于Keren的巡演中誕生,她在以色列的游歷中,切身體會到對于無休止的爭奪的冷血,人民的無奈和吶喊,親人愛人之間的思念。這些情感一一被她擷來,織進了她的畫里。
《Keren Ann》在企劃里說這張唱片就如同用聲音來作畫,天馬行空,的確如此,單曲《Lay your headon》中,就充溢了醇和優(yōu)雅的流暢線條,來自音樂的靈氣,如點彩般綴飾著旋律。當然,這首歌絕不僅止于此,當你聽到前奏齊整的貝司聲效和擊掌,是否嗅到了Beatles的氣味?原以為Keren會寫出首Brit-pop來,結果卻是“改良式”的民謠。后半部依然是她輕車熟路的領域。繁卻不雜的合聲,綿長婉轉的大提琴,完滿地勾勒出愛人間的絮語。
很多人認為只需要靈性的歌詞和夢囈的聲線,什么旋律、編曲都可以撇在一邊不談,這樣做確實可以起到凈化聽覺的作用,但同時也失去了音樂的可能性。在《Keren Ann》里,可以找到許多變數。描繪里海日出、薄霧彌漫的《Caspia》,歡快清爽的《Between flatland and caspian sea》,還有嫵媚陰暗的《Its cuht crime》,都更像飽滿恣肆的色塊,在畫紙上各自暈染開來,從粗糙亂顫的電吉他到沉重的鼓點再到斷章一般的電音小號,再到迷離深邃的合成電聲,無論是淺嘗輒止的黑暗氣氛抑或是迷幻的電聲還是另類民謠,Keren的革新都在一幅幅不同畫面里上演,先不論合適與否,都值得鼓勵,
記得專輯出來的那段時間,許多“文資青年”一本正經地捧著腮幫子給它扣“帽子”。其實大可不必,《Keren Ann》依然有許多一脈相承的東西,干凈柔順的原聲吉他是音樂的一貫主心骨;適當的鋼琴鋪底,詩歌般的歌詞,夢囈般的唱腔,這些就像是巨大的幕布,把歌者的情感一一映襯。譬如《In yourback》里那個一生望著她愛的男子卻又倔強得不肯接受他近似憐憫的愛情的女人,那些在黑暗中的孤獨呢喃;《Where no endihy end》里在曠野中迷失的靈魂;《Liberty》里金色的海岸以及《The harder ship》里虛弱的愿望。不可否認,由于曲風的原因,情緒的表現力跟Rock根本比不來,卻更有一種撼人心魂的力量,某一時刻的共鳴,成就了與歌者的神交,她的聲音引導我們在音樂里尋找那些延展的畫面。
告別了《Npt soing any where》里跳躍的旋律,跳脫了《Nolita》中沁人心脾的法式小品,Keren正努力向人們展示她的另一面,帶著腐朽氣息的民謠,沉重的聲音,封面上那面色蒼白的女子正用雙手繪出一幅冷色調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