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踏上異國土地的那一刻起,自小早已熟知、刻骨銘心的中國符號就不斷地極速遞減著,隨之而來的卻是滿目洋文、各類不同膚色的人種以及迥然有別的異國建筑等等閑時難以觸及的歐洲元素。放眼巴黎,不同時期、風格各異的歐式建筑比比皆是。當然,在歐洲如果見到的是以中國式建筑或以其他非歐洲建筑體系為主體的建筑物時,那你肯定出錯了國門,或是跨入到了曾被作為歐洲殖民地的某個地界,或是穿梭于歐洲某城區(qū)的某條街上,否則就是置身于一所以各國建筑風格為展示主題的博物館里。
有人說來到巴黎如同游身于歐洲的建筑海洋,翻開了一部可觸摸的、立體真實、精美絕倫的歐洲建筑簡史。巴黎奉獻給了人類一部突顯西方人文建筑精髓的絕世珍品。獨步巴黎大街小巷,靜心搜尋品辨,這一切完全得到了印證。
想必世界文學愛好者都拜讀過法國大文豪維克多·雨果的《巴黎圣母院》,這部驚世巨作中,卡希摩多拉動鐘繩的那一幕不知牽動多少善良者的心。而今天能融身于巴黎圣母院去回味那一段真真切切、感人肺腑的故事真是一生之幸事,心情久久難以平靜。更難以平靜的便是在巴黎圣母院親睹了起源于法國11世紀后期,在13 、15世紀流行于歐洲的哥特式建筑。還有一些始于16世紀末,尚行于17世紀至18世紀初的古典主義風格的建筑。巴黎盧浮宮的東立面、大皇宮、凡爾塞宮以及殘廢軍人新教堂等代表法國巴黎國家性的、紀念性的大型建筑都屬這一時期的產(chǎn)物。雖然凡爾賽宮主體建筑模式上呈現(xiàn)的是古典主義建筑風格,內(nèi)部裝潢卻以巴洛克風格為主,而宮中的王后居室以及一些少數(shù)廳堂的內(nèi)部裝潢則又以另一種洛可可建筑風格出現(xiàn)。洛可可建筑是在巴洛克建筑的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的一種建筑風格,產(chǎn)生于18世紀20年代的法國。18世紀60年代到19世紀,歐美一些國家悄然涌現(xiàn)出一股古典復興建筑風。力求時尚的法國當然毫不示弱、不甘落后地在拿破侖時期興建起了雄偉壯麗的巴黎凱旋門,由此在法國建筑史上又瀟灑地添上了蒼勁有力、無比輝煌的一筆。
建筑的興衰與國運息息相關。隨著時間的推移,從公元4世紀后期開始,盛極一時的古羅馬建筑潮也難以力挽日趨衰落的局面。不過,經(jīng)典作品的影響與價值帶給人的是至恒不滅的記憶,哪怕最后殘存的只是一些鳳毛鱗角的遺跡現(xiàn)象。誰也想不到,到了15世紀后期,經(jīng)過文藝復興、古典主義、古典復興以及19世紀初期法國“帝國風格”的極力倡導,法國建筑界出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這種現(xiàn)象即是古羅馬建筑風格又以其唯美的形式重新登場亮相在歐洲的建筑賽場上,并成為建筑者們爭相仿學的典范。直到20世紀的20年代至30年代,這種憶古追風的建筑熱潮才開始退卻。當你踏著余溫尚存的建筑潮浪來到巴黎歌劇院,從中定能領略到19世紀上半葉至20世紀初的折衷主義建筑風格。
中國有句諺語:“不到長城非好漢?!钡搅税屠杼热舨蝗ビ^摩或不親手觸摸一下艾菲爾鐵塔,勢必遺憾一生。艾菲爾鐵塔建于1884年,屬于法國鋼鐵工業(yè)的產(chǎn)物。因與巴黎的傳統(tǒng)建筑風格格格不入,曾迎來一片反對之聲,后經(jīng)種種責難最終成了巴黎乃至法國的象征,而這一切的發(fā)生,相信冰冷的鐵塔是難以知曉的。如果在巴黎建筑史上將艾菲爾鐵塔比做“難兄”的話,那么,建在巴黎同樣引人注目令世人驚嘆,同樣飽受非議的蓬皮杜藝術中心便是當之無愧的“難弟”了。巴黎蓬皮杜藝術中心由法國原總統(tǒng)喬治·蓬皮杜創(chuàng)辦并以其名命名,于1977年1月31日開幕,它的存在甚至可以堪稱為西方現(xiàn)代藝術的中心。
巴黎這些具有典型代表意義的建筑物如今大多成了供世人觀瞻的博物館,其他一些極具特殊意義或功能的如教堂、艾菲爾鐵塔、凱旋門等建筑物雖因種種原因最終沒能成為博物館,但其本身而言就已經(jīng)是一座座無以倫比、讓世人瞠目的建筑展品了。
如果能讓人有異國他鄉(xiāng)的感覺,那這個地方必定擁有豐厚鮮明的文化特征。當然,這個文化特征一定是由不同的自然與人文等多元素組成的集合體。自然元素的生成如無人為因素的干擾,盡管它是如何的多姿也只能是靜立在原地的一幅風景作品而已;人文元素的注入使得自然元素變得更加與眾不同,從而呈現(xiàn)出極富文化內(nèi)涵的文化特征。其間,獨特建筑元素風格的創(chuàng)生功不可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