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有機化學家弗里德里希·奧古斯特·凱庫勒多年來一直想確定苯的分子結構,但始終沒有成功。為此他冥思苦想,1865年的一天晚上,他在燈下昏昏入睡。睡夢中,他夢見苯分子的結構五花八門,許多鏈形結構緊密靠攏,每種鏈形結構都像蛇一樣蜿蜒移動。突然,其中的一條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凱庫勒大受啟發(fā),從而斷定苯分子的結構是一個閉合的碳環(huán),這個結論與事實毫無二致。
大科學家愛因斯坦也在昏昏欲睡之際創(chuàng)作了相對論,名作曲家莫扎特在馬車上打瞌睡時夢到了整套樂章,畫家凡高說他的多幅作品也是受夢境啟發(fā)的結果;這些事實說明了一個現(xiàn)象,即在睡夢中能找到我們?nèi)粘I钪性S多難題的答案。
為此,美國研究睡眠和夢的專家威廉·?!さ旅商剡M行了長期不懈的實驗。一天,他給斯坦福大學的500名學生出了一道頗怪異的題:O、T、T、F、.F是一個無窮數(shù)列的開頭幾個字母,請找出判斷全部后續(xù)字母的簡單法則。德蒙特希望每個學生把測驗當日所做的夢寫在調(diào)查表上。測驗的結果如下:有9名學生按要求寫出了正確答案,其中只有1名是在睡覺前完成的,另外8名都是在做夢后解答的。有名學生對他的夢境做了如下描述:我在藝術館里欣賞著墻上的畫,并一幅幅地數(shù)起來。當數(shù)到第六幅、第七幅時,墻上只掛著兩個空畫框。我盯著上面發(fā)怔,感到奧秘就要揭開,我意識到第六個、第七個畫框正是問題的答案。這道題看起來很費事,答案卻很簡單。這個數(shù)列是一組正整數(shù),O、T、T、F、F是英文一、二、三、四、五的首字母,如此而已。
德蒙特在做另一個測驗時,給學生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試考慮字母H、I、J、K、L、M、N、O,其答案是一個單詞,那么,這個單詞應該是什么呢?一個學生說,我做了幾個夢,都夢見了水:夢中捕鯊魚,潛水時遇上了梭子魚,天上下著大雨,還夢見了駕船迎風航行。德蒙特說,這個英文單詞就是“水”,因為上述字母的首尾字母H、O是水的化學符號中的字母。
另一位美國人莫頓·塞茨曼也做了一些實驗。有一次他請一位年輕的博士生在夢中解決兩個問題:首尾字母均為HE的英文單詞是什么?還有其他類似的單詞嗎?那位博士生沉思了片刻未能找出答案,于是按莫頓·塞茨曼的要求睡下來集中思考。他于凌晨2時睡著,8時醒來時記住了一個很長很怪的夢。他說他正在庭院里修整花草,忽然感到胸部一陣劇痛,隨即跌倒在地上。他的女友朱麗葉笑著從屋子里走出來,而且她的笑聲跟往常不大一樣,帶著刺耳的嘻嘻聲。朱麗葉叫了一輛救護車送他上醫(yī)院,當救護車穿過醫(yī)院大門時,許多人聚在那里像朱麗葉一樣嘻嘻笑著。他想用手捂住雙耳,無奈堵不住陣陣笑聲。一位醫(yī)生對他說:“我知道你有什么病?!彼卮穑骸澳蔷驼埬憧匆幌隆!贬t(yī)生說:“沒問題,不過我不會那么做。你得告訴我你有什么病,只要你說出來便可康復出院?!彼f他有冠心病,但醫(yī)生不讓他使用醫(yī)學術語:“你要我看病,就要用通俗的話講出病情?!痹谶@一段問診過程中,那位醫(yī)生不時發(fā)出嘻嘻的尖笑聲。見自己的笑聲使年輕的博士生生氣,醫(yī)生問他:“你生氣了?”博士生反問:“你總笑什么?你隨便叫,心痛也無所謂。”那醫(yī)生聽完他的話后笑聲戛然而止,只是說:“你可以出院了?!笨墒遣┦可匀桓械酵?,但又不知哪里痛,便對醫(yī)生說:“我還有點痛?!笨墒轻t(yī)生卻說:“你得另請高明,找一位語言學家看看?!贬t(yī)生的回答真是出人意料。博士生走出醫(yī)院,碰上了莫頓·塞茨蔓。博士生對莫頓·塞茨蔓說:“這些謎語攪得我頭痛?!闭f完這句話后博士生疼痛頓失,渾身感到舒服極了。這位年輕的博士生醒后說,這兩個英文單詞分別是“心痛”和“頭痛”。
奧秘,的確是令人難解的奧秘。有的科學家認為,夢中解題是人的潛能在發(fā)揮作用,一般人在遇到危險或長期考慮一個令人厭煩的問題時,潛意識就會自然發(fā)生作用。當然,有關夢中解開難題的事例很難證實所有的夢境對解決問題都有幫助,但上述科學測驗起碼可以證明,至少有一部分夢能夠做到這一點。
(陳妮娜 插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