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中華人民共和國大幾歲。但是和中國悠久的歷史和博大精深的文化相比,我連嬰兒都算不上。我在許多方面與中國有交往,我想告訴你們其中的一些。
在我的孩提時代,中國是傳教士們在教堂里談到的一個神秘的另外世界。他們給我們看一些照片上的人,看上去跟我們不一樣,卻是他們的朋友。傳教士們談到他們在那兒傳教的好幾個亞洲國家,但是對我來說,這些國家都是中國。
我長大后,學會了區(qū)別不同的亞洲國家,每個國家有它自己的特點。但是我看到中國文化和語言的影響遍及遠東。后來我對它們之間的交流有更全面的了解:中國周邊國家和文化對中國的影響,例如來自印度的佛教,來自中東的伊斯蘭教,再后是來自美國的麥當勞對中國的影響。當中國人向海外移居,給世界各地帶來了更加豐富的文化融合時,潮流再一次改變了。
人—個人—是我和中國交往的一個重要部分。當與人相識后,那個地方就變得更重要了。
60年代后期,在我的家鄉(xiāng),我4歲的兒子在托兒所與一個中國小姑娘交上了朋友。她媽媽常與我聊天,一起做飯。
70年代的大部分時間,我在讀大學和研究生。其間,我讀了一本一位美籍華人婦女寫的書,描述她第一次訪問中國的感受和反應。從她的眼里看中國,使我對中國的生活產(chǎn)生了興趣。
80年代,我在工作中與一位來自香港的中國男士交上了朋友,因為我們在一起培訓,一起搞第一個項目。我見到了他的從臺灣來的未婚妻。他們是在田納西州讀大學時認識的。他講廣東話,而她講普通話,因此一開始時,英語成為了他們的共同語言。我參加了他們的婚禮,與他們一起慶祝他們第一個孩子出生,后來又慶祝他們獲得美國國籍。
由于這對夫婦,我1983年第一次去了中國。 我們計劃我和他們一起去中國,去拜訪他們在香港和臺灣的家,然后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呆一個星期。由于某些原因,這個計劃沒能實施;但是它使我更想去親眼看看中國。在美國國家地理學會出版的《中國旅行》一書(1976年出版,內(nèi)有有關中國各地的文章和照片)的幫助下, 我挑選了一些我最想去的地方,參加了一個旅行團,能帶我去其中的大部分地方(包括北京,北方的內(nèi)蒙古、 山西、陜西和南方的上海、江蘇和廣州)。很幸運旅行團的領隊對中國人、文化和地方都很感興趣。這是一次讓人大開眼界的旅行。
回國后,我想繼續(xù)了解中國,我加入了美中人民友好協(xié)會。該協(xié)會的宗旨是推進美國人民和中國人民之間的友誼和相互了解。在我第一次參加的慶祝中國春節(jié)宴會上,我坐在一位從山西省省會太原來的中國男士旁邊。我們成為了好朋友,因為我是他認識的唯一去過太原的美國人,也因為我對太極拳很感興趣,而他每個星期六早上在納什維爾百年公園教大家打太極拳。
1988年,我第二次訪問中國。我先去了太原幾天,拜訪我的那位朋友和他的家人。然后隨旅行團去北京。10年后 1998年,我陪同應中華全國婦女聯(lián)合會邀請的一個美國女法官代表團訪問中國。由于山西是一個新婦女法庭的所在地,故也列在訪問的日程之中。應我的要求,我們在太原期間,我的那位朋友有禮貌地帶著他的家人到旅館來拜訪代表團。2007年,我又到了太原。雙方的市長簽訂了納什維爾和太原結為友好城市的協(xié)議。我的朋友和他妻子邀請代表團部分成員到他家喝茶。他們也友好款待一對來自納什維爾的住在太原的夫婦。丈夫是職業(yè)籃球隊員,在山西省隊打球。我們的友誼和友好城市關系使雙方受益。
通過美中友協(xié), 我還認識了一位中國女士, 她是納什維爾地區(qū)一所大學的中國學生/學者協(xié)會的領導。我在她教課的社區(qū)教育班上學了一點點中文。(如果我在課外還學,我可以學會更多的中文。)在20年的交誼中,我們一起學包餃子,也交換對經(jīng)濟、新聞、電影、家庭和生活其他方面的看法。
90年代中期,我從工作崗位上退休了。作為美中友協(xié)的志愿者,我開始主要通過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xié)會組團訪問中國。1999年至今,我已安排組織了20個團組訪問中國。我除了能看到中國的許多地方,我還感受到向第一次訪華的游客介紹中國,與我們認識的人們保持聯(lián)系,以及結識和我們同行的友協(xié)工作人員所帶來的快樂。在中國的大街上,我一次又一次體會到,即使語言不通,或懂得很少,通過微笑、點頭、顯耀自己的嬰兒、給對方看照片,和一起拍照,也能夠進行交流。中國人的臉不再顯得神秘了,現(xiàn)在它們看起來是那么熟悉。
2009年, 我們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60周年,也慶祝中美正式建交30周年。這兩件事對我們兩國以及世界都非常重要。祝愿我們兩國人民的友誼和兩國關系不斷發(fā)展。
(章麗珍 譯)
作者系美中人民友好協(xié)會前司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