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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二題

      2009-01-01 00:00:00
      四川文學(xué) 2009年4期

      雪擁王村

      這是一個傳說中的村莊,抑或是我理想中一個久遠(yuǎn)的部落。走近它,走近神秘湘西腹地的它時,我有著熱切的躁動。

      中午從永順縣城出發(fā),出城后我們就沿著猛洞河北側(cè)的山脊公路向東行駛。從萬丈壁立的山頂望下去,河流翻騰出銀白的浪在山澗回旋,進(jìn)入“不二門”以后的猛洞河突然被兩岸山體擠窄了,成了一條潛在山腳卻又作勢欲飛的龍。山谷便悠悠地回響著它的吟嘯。

      公路依山勢修成連綿不絕的“S”形,一個急彎連著一個急彎。平原跑車的人無法想象,車在山中宛如一尾魚自然歡暢地游動,窗外如斧削的懸崖峭壁帶給你莫大的刺激,好在湘西人不驚不怪的鎮(zhèn)定與自信非常感染人,平淡中便失去了恐懼。陪同的鮑忠銀先生年方三十,曾在王村當(dāng)過兩年鎮(zhèn)長,是湘西有為的年輕干部,一路上,他解答了我許多的疑惑。

      汽車自猛洞河山脊盤旋而下渡過凌空的石橋,呈“之”字狀爬上對岸山坡、折入一個山口后,便如同到了古拙的世外,撲面而來的竟是木板屋、芭蕉樹構(gòu)成的村舍,恍如一南國漁村。從這樣的村莊穿越過去,看頭盤布巾的土家族婦女倚著木門凄迷的表情、背簍里孩子好奇地睜大眼睛;聽另一群稍大的孩子在汽車尾塵中追逐的打鬧笑聲,記憶便會回到童年的某個時刻。這樣的景致在窗外綿延了幾里,便見到了公路上一座牌樓,上面寫著:“芙蓉鎮(zhèn)歡迎您”,這里便是已故老導(dǎo)演謝晉與曾風(fēng)靡中國影壇多年的著名演員劉曉慶演繹“米豆腐”故事的王村了。

      本以為在這無線電盲區(qū)的深山中,路途所感的南國漁村不過是心底的意向而已。孰料車駛到“芙蓉鎮(zhèn)”中一處開闊地時,我驚詫自己竟見到了海,一片一望無垠的水突然跳入眼中,毫無準(zhǔn)備的大腦便猛然渾沌起來。一打聽,方知這里已是鳳灘水電站的庫區(qū),二千年滄桑的王村部分已淪落在這片水中。

      住宿的賓館處于王村旁邊的銅柱峰山腰的一片竹林里,看過去,對面依山而筑的王村古鎮(zhèn)就顯得凝重而富于神秘意味,黑黑的、灰灰的屋瓦和千年木屋引人暇想。這邊的建筑也依山而修,有公園與山莊,建筑是仿古的,格局也佳,與王村古鎮(zhèn)既對立又統(tǒng)一地映照著。兩峰之間隔著一條四季水勢多變的溪流,冬天的它倒有些水落石出的雅致了,汩汩的流水在亂石中左環(huán)右繞,清清的、柔柔泛著綠色的微瀾被亂石阻擋,常濺出許多潔白的水花,煞是可愛。溪水的盡頭是一塊斷崖,距酉水河庫區(qū)水面有十余米高,山溪暴漲的時候,這里便是瀑布的奇觀。那時,水就格外生動起來。

      稍稍休息,我即登上了賓館后的銅柱峰。山上有一古色古香的六面亭,熱情的主人介紹說:千年前,湘西土司王彭士愁率土家族人民在戰(zhàn)火紛飛的五代十國中為爭取獨立與自治,與后晉楚軍在酉水流域打了著名的溪州之戰(zhàn),難解難分。后雙方議和盟誓,彭士愁率西南五姓首領(lǐng)“歸盟王化”,主掌州縣。享受不納徭稅、不抽兵丁,外軍不得隨意入溪州的政治經(jīng)濟特權(quán)。并熔銅五千斤立下一丈二尺銅柱,記載此事及自治疆域。銅柱原本豎立的地方因被鳳灘水庫淹沒,文物工作者將歷史見證的銅柱遷入此亭,改原花果山名為銅柱峰。

      入亭后我卻找不見銅柱。再打聽,又知它移入了古鎮(zhèn)中博物館內(nèi)。于亭中鳥瞰王村,好一幅山水畫:濃的重的是鎮(zhèn)中老屋,如神秘圖騰,滄桑古樸;淡的亮的是酉水像一條綠玉帶,漁舟點綴。山水交融生輝,任我神思飛逸。

      下山往王村鎮(zhèn)時,太陽漸落。我放棄了溪上的石橋,沿溪中石塊跳過了見水的三五米、走完七八十米闊的溪床,即到了古鎮(zhèn)老街的吊腳樓下。踏著石階走上去,就走進(jìn)了湘西的文化中,這一列依山勢鱗次櫛比地偎在一起的老屋,由一條同樣隨山體升起或者降下的石板路承托著向兩頭延伸。我走的是向下的一段,步子隨著兩邊的房屋一級級地沉下去,一直到風(fēng)灘水庫的水邊。酉水在此際是平靜的,幾只歸來的漁舟漾出波紋一層層涌過來,在石碼頭邊緣一碰,又反竄了回去,頗有些機靈的頑皮模樣。這樣的村莊這樣的水,給人的感覺是恬靜的,面對這平坦寬闊的水面,胸襟也會闊大起來。這時的天陰了下來,有雨雪降臨的預(yù)兆。我那一刻就想,如有一輪噴薄而出的朝陽或一面皎皎銀潔的圓月,在這樣的水邊或水中的舟上飲酒,一定會有更多的詩情畫意的。然而,我感受到的是來自各個方向的目光。我想,看風(fēng)景的我怕莫是成了古鎮(zhèn)人眼中的風(fēng)景了,特別是在這種飛鳥投林的冬天,一個客人便是全鎮(zhèn)人的客人。這里仍洋溢著濃郁淳樸的好客民風(fēng)。

      回賓館的路上,我細(xì)細(xì)打量兩側(cè)的吊腳樓和老木屋,臨石街的一面,大多辟為店鋪或旅舍。或許,在土家人的木樓里住上一晚會留下沉醉一生的回味,但那種途經(jīng)村寨的感受已被異鄉(xiāng)女子熱辣辣的眼神與招徠破壞殆盡,思緒也就渾然斷了。再往上的一段路,道旁聳起了幾幢在原址上廢木屋而修筑的鋼筋水泥建筑,這類房子并未較周圍房屋長得過高,以致在對面山上看時無從發(fā)覺。中間的一段,是鎮(zhèn)內(nèi)居民自用的帶院落老屋,店鋪顯然少些,從一些敞開的門戶看進(jìn)去,古舊的木屋內(nèi)幽黑一片,看不真切,但門前懸著的紅辣椒與黃包谷又強調(diào)著一種安閑的農(nóng)家風(fēng)情。一戶院內(nèi)宰牛引來了一大群老少圍觀,一些人背上的背簍里裝滿了年貨和一卷紅紙,使人感受到春節(jié)將臨的歡樂祥和氣息。走到拍攝《芙蓉鎮(zhèn)》的地點,是另一條橫貫王村的大道,我已踱完了千年古鎮(zhèn)的五里石板老街。

      回到賓館門前時,自然光線已弱,路依稀可辨,暮藹中云霧伴著炊煙在山間流動。這時,聽到了久違的敲擊鐵板的脆響,原來是賓館開晚餐的招呼。這一切,似乎保留著人民公社時吃食堂的經(jīng)典回憶。

      晚上,我站在賓館前伸的平臺上看夜景。天上沒有月,空氣如濾過似的,很純凈,吸一口都會醉的。風(fēng)拂動竹林的聲音很輕,帶著山中特有的涼意,我憑手中一盅醇醇的米酒抵御著寒氣。幾點燈火將對面古鎮(zhèn)的輪廓勾勒出來,黝黑中便有了層次,旁邊是水的襯托,酉水上仍有幾只烏蓬船的機器在蜂鳴作響,這條湘西人下常德、入洞庭的水上要津現(xiàn)在仍忙碌。這些正恰合了唐詩中鳥鳴山澗更顯幽靜的意境,王村愈見靜了。我感到空中有幾片白羽般的東西在飄,一片碰到嘴唇上,一嘗,涼涼的。原來下起了雪。雪不大,觸地即化,我看著它們在空中飛舞,想我如漁翁在舟中獨釣或小酌,遐想漫無邊際……

      早餐的鐘聲喚醒了酒醉的我,起來一看,天只是灰灰的亮,雪仍在不緊不慢地下,地上有薄薄的一層。再看時間已七時整,一切仍如童年記憶中改革開放前年代那樣有條不紊地運轉(zhuǎn)。同行的鮑過來告訴我,飯后必須馬上走,雪一大就會封山,屆時只能棄車走水路出山了。我考慮到繁多的公務(wù),只能與王村作別了。

      離開溪竹園賓館。過門前小溪時,我便問這溪叫什么名字?鮑忠銀副市長說:“沒有名字”。我就笑他:“在這做了兩年父母官,竟沒有為這水取個名字?我用你名字中一字給它命名叫‘銀溪’怎樣?”一車人都爽快地笑了。這時溪上的石頭已蒙了一層水霧氤氳的雪,此情此景頗為相合。

      路上,雪愈來愈大。我想王村披著銀裝的美麗,忽然又想到了那幾幢鋼筋水泥的房子,當(dāng)我們?nèi)テ肺锻醮宓拇緲闩c古拙時,這類建筑無疑是扎眼的,千年文化陳釀的厚重氛圍也被削減了許多,這種破壞或許是毀滅的走向。但是,王村人在見識了客人帶來的山外世界、了解社會發(fā)展變遷并引進(jìn)了電及電的附屬物后,并不方便生活的吊腳樓和老屋不再是他們的憑借和依托,模仿或者是改變一下自己又有什么錯呢?

      這是傳統(tǒng)的沖突、文化的沖突。也許,王村終將走向現(xiàn)代化的文明與發(fā)展,同時,這又將是王村背棄自己的墮落,當(dāng)傳統(tǒng)的千年古鎮(zhèn)面目全非時,旅游的熱點或冷點也就消失了。我們?nèi)绾稳∩崮?要一個古老的村莊還是一個現(xiàn)代的城鎮(zhèn)?

      我希望雪就這樣下著,下著,將一切凝固。讓王村擁在雪中,孤獨著、美麗著,也古老著、神秘著,讓中蠱般的我不能走出淺寐的王村雪。

      過渡

      窗外已是葉落瀟瀟的秋,雨淅淅瀝瀝地走來,風(fēng)也不時穿過房間,翻動一切可以細(xì)讀的經(jīng)典章節(jié)。這時,最適合在書脊的邊緣獨處。

      臨摹著何紹基的《大唐中興頌》的帖子,內(nèi)心漣漪起來,不長進(jìn)的自責(zé)在周圍的空氣中蕩漾開去。心中生起了無以名狀的憂愁,于是,我放下筆硯,枯坐在我最鐘情的圍棋邊,隨著棋子的起起落落,我逐漸沉醉在清人的“當(dāng)湖十局”中,忘憂于黑白子的精妙計算與力智搏擊。這時,門,被猛然叩響了。起身時,我才想起已與友人相約同去拜訪一位智慧的老友。

      古風(fēng)盈蕩的老友并不老,只是他時常與古人神會的言談舉止讓繁華喧囂中的我們心儀不已。起始彼此居所相距頗近,少頃即至。老友室中懸有一幅龍狂蛇舞,細(xì)辨是一偈頌:“粉墨登場笙管濃,誰知檻外雪花重。推窗窺見清涼界,明月蘆花不定蹤?!绷钊诵木w飛揚。聯(lián)想老友,腦中竟然呈現(xiàn)出“不糊涂”的板橋影像。

      稍坐片刻,知己三人同往近處一小酒館,沽得幾兩散酒,逸興便隨著酒香流動著。文,侃得檣櫓灰飛煙滅;武,推手之間道骨仙風(fēng);世人皆醒我獨醉或者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慨嘆就在這種放曠之中步入逍遙境界。

      酒館踞鬧市街角,門面的開合仍依賴22塊既長且厚的編號木板,門口的老桂樹,虬枝上掛一古拓的手書酒旗,門內(nèi)有兩張方方正正的油漆剝落的八仙桌。在這里,經(jīng)典的風(fēng)雅古意足以感傷懷舊,如果有雨,更顯煙雨蒼茫的雅致韻味。在這個現(xiàn)代大都市,這經(jīng)風(fēng)沐雨的帶閣樓的木板房固守著江南古鎮(zhèn)最后的一抹遺痕。

      酒館的主人姓肖,是孕育美人和獵艷傳奇的山幽水秀的湘西人氏。老友與肖先生是在那年修大西南三線鐵路時相識的。那年臨近春節(jié)時,連隊準(zhǔn)備宰掉喂養(yǎng)了一年的肥豬做一頓豐盛的年飯,便派了老友去買砧板。老友在返回駐地時,天空落起了雨夾雪,兩塊磨盤大的雜木砧板上雪花愈積愈厚,雨水慢慢融浸下去,越來越重,最終把疲憊的老友壓趴在雪地里。老友掙扎著往前蠕動,直到昏迷過去。聚緣天定,這時山中打柴的肖先生發(fā)現(xiàn)并搭救了老友,從此,篤定了兩人的生死之誼。

      推土機隨著我斷斷續(xù)續(xù)了解到這些故事的時候一步步在逼近小酒館。老友那次從死亡中站起來后,心性巨變?!叭€”連隊中出名的打架斗毆大王從此消遁,老友開始珍視生命,用補貼甚至是衣服去換得一摞摞書本。書籍的力量使老友從狂熱走向沉靜,并煥發(fā)出生命質(zhì)量的光澤。

      這一片安謐的都市盲點的古老居民,最終被推土機的噪音一家家地驅(qū)散到了聳立的摩天巨廈。因征遷而推倒的老屋一點點的向天空敞開,蠶食一般漸漸地吞噬了路人經(jīng)年的習(xí)慣和感覺。

      在工人極不耐煩的催促中,我們離開那家廝守多年的酒館,其時已是廳堂空空。我們每一次聚會的熱烈討論和意氣風(fēng)發(fā)的演武,曾引來眾多的看客和酒友的喝彩,“……秦皇島外打魚船。一片汪洋都不見,知向誰邊?”接連吟詠的默契猶在耳畔。所有的歡樂和書生意氣被轟鳴而來的推土機徹底埋葬了。

      當(dāng)時老友手中仍握著一只杯和杯中的酒,那一刻,他高聲詠誦“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fēng)流人物……”,誦完最后一句“一樽還酹江月”,雖然身邊沒有江,天上也沒有月,老友還是將滿杯的酒揮手灑入揚塵,隨后頭也沒回,獨自走了。黑色的風(fēng)衣裹著老友漸行漸遠(yuǎn),我卻驚詫于那一刻桂花幽香和著濃烈的酒香異常地?fù)浔?,心靈被老友氣蓋山兮的張狂所震懾,浮華的人聲隱遁了,只有馬達(dá)的轟鳴在繼續(xù)細(xì)細(xì)碾碎著老友的江南。精神田園淪陷后,我與老友的居所也被迅速攻占,江南被社會的文明進(jìn)程演變成了一堆沒有個性、沒有風(fēng)格的鋼筋和水泥的積木。丟失江南的我與老友都成了新圈地運動的棄兒。

      不久,我終于放棄對抗,屈服在一套商品房里。寶劍收斂,吉它喑啞。據(jù)悉老友搬到了城市邊緣的殯儀館旁,一個三面被墳山包圍的地方過渡,他一直謝絕我前往探望。 今日老酒館中一友相約同往老友新居,我早已欣然答應(yīng)。車至殯儀館門口,問明去路,便沿山腳直插了進(jìn)去。一排排、一列列的墓碑整齊寂然地掠過我的視線,目光所及,除了墳就是碑,我想我對秋天的況味有全新的認(rèn)識了,人死后如此排列有序而又整齊劃一。那么生呢?是不是有如水流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吹届o的,便想到動的,看見山,便想到水。世間原本是如此和諧的,然而,活著的人為什么又混亂無序,抑或只是人們看不清最后的序列而盲目地?fù)頂D與插隊……

      “老友說,他是將軍。我現(xiàn)在明白了!”友人開口說話打破了沉默,削弱秋天在這特定環(huán)境中帶來的蕭瑟。對,是有閱兵的味道。我看一眼那個個方陣,明白軍人出身的老友是觸景生情或與如此眾多的亡靈比鄰而居,應(yīng)該是具有將軍般的大勇氣。

      “怎么樣,一路浮想聯(lián)翩吧?小心被鬼攝去了三魂六魄!”不經(jīng)意之間,我們已經(jīng)到了山底,久未相見的老友鬼魅般站在面前。我似乎感覺到老友身上一股鬼氣,我調(diào)侃他:“選了這么一個所在,你是想當(dāng)捉鬼的鐘馗,還是馭鬼的姜子牙啊?”老友沖我贊許地一笑,笑中仍有鬼氣氤氳,久久縈繞不散。

      老友的居所為化學(xué)危險品倉庫的庫房。原先的守衛(wèi)因耐不住寂寞與恐懼,呆不幾天就匆匆離開了,薪水雖高,奈何無人敢于與鬼長久同住。單位讓拆遷后無房的老友暫此過渡,恰好彌補了無人看守之虞。

      我想老友愿意藉此地修煉。從喧鬧的塵世先期來到這個最后的歸宿所在,領(lǐng)悟沉淪在紅塵中的一些東西,老友顯然已明了名利背后的不歸路。言談中表露出他對生與死、鬧與靜的種種心得,這或許印證了我的感覺。

      一個漸漸清晰的故事不期浮出腦海:某寺廟中,晨起做功課的小和尚問老和尚如何參禪,又怎么領(lǐng)悟佛法。老和尚不經(jīng)意地?fù)苈淞饲嘤蜔粜旧系臒艋ǎ滩徽Z。室中頓時明亮了許多,小和尚望著油燈,又看看老和尚,不敢再問也不敢動。天剛放明,有一只蒼蠅從門口飛向燈火,繞燈一匝后,卻撲向蒙著白紙的窗戶,但怎么也飛不出去,撞擊著窗紙嗡嗡轟響。老和尚終于開口:“找不到出路,又不知沿路尋去,如何得法?”言畢,彈出一顆念珠。蒼蠅邊的窗戶紙破了一個洞,蒼蠅終于穿窗而出,小和尚也頓開茅塞叩謝而去。

      我說畢,大家相視而笑。老友說:“窗紙可以用許多方式捅破……”

      那一刻,不知老友是忽略了燈花還是觸動了潛藏意識而馬上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使我回味起彼此間的一段誤會,在接觸到的禪宗中,“會心一笑”與“當(dāng)頭棒喝”構(gòu)成了涇渭分明的兩種頓悟模式。老友卻善于用故事中老和尚的手法啟開我們的智慧,我因此在某次頓悟后書了條幅“虛喝”呈送老友作謝,意指故事中有隙的空間可供漸悟。不意引發(fā)了老友的憤懣,然而,誰也不愿再去捅破這層窗紙,直至今日。

      生命中,我們承受的困惑與苦難,從未只降臨到別人身上,而不曾施于已身。但又有幾人懂得去探究呢?一層薄薄的窗紙豈止蒼蠅穿不透,人又面對過多少扇紙窗啊!此外,生命燃燒中出現(xiàn)的燈花,又有幾人曾試圖拂去以使生命亮麗呢?一定要等到油盡燈滅嗎?

      辭別老友返回時,望著那一層層、一排排整齊的墓碑想:老友自詡將軍,是登臨彼岸的心境使然。我呢?

      忽然又聞到了記憶中的一陣桂花飄香,但不是紅塵喧囂中的,是不是從生死的渡口飄來的呢?如果我們不知道此岸與彼岸的距離,又如何渡得過去呢?

      本欄目責(zé)任編輯 張即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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