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在初中的時候,我把姐姐送給我的小樸簽名珍藏在抽屜里最寶貝的小盒子里,在電視中看到小樸《白樺林》的MV而淚流滿面。升高中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在希望的田野上》陪伴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失眠的夜晚。
小樸息有抑郁癥,他對于生活的困惑和孤獨都體現(xiàn)在他憂郁的眼睛里。他為了故意跟父母作對,就在手臂上刺青,一把叉子下有兩滴血。他不想去學(xué)校那個牢籠,就每天坐在北京街頭羨慕那些百無聊賴的痞子。等到他意識到自己真的要變壞的時候,他就整天悶在自己的小房間里彈哥哥送給他的那把木吉他。
我心里是那么憐惜他的迷茫和悲傷,因為我總覺得自己同樣有著類似的叛逆和憂傷。記得那么多個傍晚,我和朋友依靠在教室的窗玻璃旁邊,輕輕吟唱《別,千萬別》?,F(xiàn)在90后的孩子特別喜歡低低重復(fù)《那些花兒》的細(xì)節(jié)。越來越多的人認(rèn)識小樸,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他,越來越多的人遺忘他。我忽然寂寞,是啊,他的音樂不再只是我療傷的專屬了。
他的音樂從《生如夏花》開始就偏向商業(yè)化,沒有了以前單純的憤世嫉俗,同時也沒有了以前對青春的思考和憧憬。注入了新的流行元素,他開始真正的像一個商業(yè)歌手了。可是,從他身上失掉的純真讓我真的心痛。我理解他的無奈和憂郁,只是依然會感嘆,曾經(jīng)的樸樹不在了。
雖然那么喜歡小樸,堅持買他的正版CD和海報,堅持收集他的一切信息,卻從來沒有參加過他的一些演唱活動,沒有親眼見過他。半年前,樸樹首次個人演唱會在北京舉行,我很幸運地從那么多歌迷中被抽中去參加他的演唱會。一直在渴望有這么個機會親眼見見這個我喜歡了將近10年的歌手。滿心歡喜的計劃,滿心憧憬的期待。
可是,在即將要正演的時候,贊助公司突然向廣大歌迷道歉,說樸樹因為健康問題而取消這次演出,改由張震岳出演。我心里一怔。或許,他真的只是個喜愛唱歌的普通人而已。他不適合這個紙醉金迷的娛樂圈,他也不適合做些與他的音樂初衷相悖的事情。贊助公司給了歌迷物質(zhì)補償,可是,小樸卻可能永遠(yuǎn)不能站在完全屬于自己的舞臺上了。他在成長。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可是不論歲月怎樣變遷,我,依然記得。樸樹,我曾經(jīng)的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