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鐘麗思曾在國內(nèi)當過記者,在赴法國巴黎第十二大學(xué)留學(xué)期間,她遇到了一位個性突出、以教學(xué)嚴謹和喜歡刁難學(xué)生而聞名全校的教授,但鐘麗思充滿睿智和力量的回答卻使這位善于刁難學(xué)生的洋教授向中國人“脫帽致敬”。
在第一堂課上,這位洋教授得知鐘麗思曾經(jīng)從事過新聞工作,于是向她提出一個問題:“作為記者,請概括一下你在中國是如何工作的?”
面對這個“棘手”的問題,鐘麗思想了想說:“概括起來,我寫我愿意寫的東西?!?/p>
她的回答顯然出乎教授的意料,但教授并不愿放棄,接著問道:“我想你會給予我這種榮幸,讓我明白你的首長是如何工作的?”
“概括起來,我的首長發(fā)他愿意發(fā)的東西?!辩婝愃紡娜莶黄鹊鼗卮?。(全班哄然大笑)
連碰了兩個軟釘子,教授迅速轉(zhuǎn)移話題:“我可以知道你是來自哪個國家的嗎?”教授明明知道鐘麗思來自中國,卻故意問她來自哪個國家,這實際上是教授預(yù)設(shè)的一個陷阱。
這時,鐘麗思非常平靜地說:“教授先生,我沒聽清楚您的問題?!?/p>
“我是想知道,你是來自臺灣中國還是北京中國?”教授窮追猛打道。
全班幾十雙眼睛一齊掃向班里僅有的兩個中國人:一個是來自大陸的鐘麗思,一個是來自臺灣的男生。
鐘麗思沉靜地說:“只有一個中國,教授先生,這是常識?!?/p>
眾目睽睽之下,那個臺灣男生也起身回答:“是的,只有一個中國,教授先生,這是常識?!彼蛔植宦┑刂貜?fù)了鐘麗思的話。
教授又問:“你走遍了中國嗎?”
鐘麗思回答:“除臺灣省外,教授先生?!?/p>
“那么,你認為在臺灣問題上,誰應(yīng)負主要責任呢?”教授接著問。
“應(yīng)該是我們的父輩,教授先生。”鐘麗思出奇地輕松,“那會兒我們還年輕哩!”
教授又不依不饒:“依你之見,臺灣問題應(yīng)該如何解決呢?”
“教授先生,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的父輩還健在哩……我們沒有權(quán)利去剝奪父輩們解決他們自己釀就的難題的資格?!?/p>
然而,教授還是不死心:“我想,你不會否認鄧小平先生該是你們的父輩。你是否知道他想如何解決臺灣問題?”
“教授先生,您知道如今擺在鄧小平先生桌面上,什么問題最重要嗎?”鐘麗思反守為攻。
教授不予馬上回答,反問道:“你認為在鄧小平先生桌面上,什么問題最重要?”
鐘麗思迅速答道:“依我之見,如何使中國盡早富強起來,是他迫切需要考慮的?!?/p>
“我實在愿意請教,中國富強的標準是什么?這兒坐了二十幾個國家的學(xué)生,我想大家都想弄清楚這一點?!?/p>
這時,鐘麗思站了起來,一字一句地說:“最起碼的一條是:任何一個離開國門的我的同胞,再不會受到像我今天這樣的刁難。”
鐘麗思的回答出人意料,結(jié)果也出乎意料:只見教授離開了講臺,走向鐘麗思,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我絲毫沒有刁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國人是如何看待他們國家問題的?!?/p>
然后,教授大步走到教室中央,大聲宣布:“我向中國人脫帽致敬!下課?!比嗾坡暲讋印?/p>
(摘自《演講與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