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筆記（節(jié)選）

編者按：自由這兩個字眼一直貫穿著人類的發(fā)展史，從古至今是無數(shù)人的奮斗目標(biāo)。多麗絲#8226;萊辛以另類的筆觸和別樣的觀點將女性對自由的追求多層次地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原來生命的價值存在于堅持不懈的努力和對夢想的追求中。

The Golden Notebook (Excerpt)

Free Women: One

自由女性Ⅰ

Anna meets her friend Molly in the summer of 1957 after a separation…

一九五七年夏天，安娜和她的朋友莫莉別后重逢……

The two women were alone in the London flat.

兩個女人在倫敦的一個公寓里。

\"The point is，\" said Anna， as her friend came back from the telephone on the landing， \"the point is， that as far as I can see， everything's cracking up.\"

“關(guān)鍵在于，”當(dāng)她的朋友從樓梯口的電話機旁回來時，安娜說，“關(guān)鍵在于我能感覺到，所有的一切都在瀕臨崩潰。”

Molly was a woman much on the telephone. When it rang she had just inquired， \"Well， what's the gossip?\" Now she said， \"That's Richard， and he's coming over. It seems today's his only free moment for the next month. Or so he insists.\"

莫莉很喜歡打電話。剛剛電話鈴一響她就說：“哦，有什么閑言碎語嗎？”現(xiàn)在她說：“是查理打來的，他馬上過來。到下個月為止他好像只有今天有空。也許他是故意這么說的?！?/p>

\"Well I'm not leaving，\" said Anna.

“哦，那我就不走了。”安娜說。

\"No， you stay just where you are.\"

“不，你不用離開，盡管留在這就好?！?/p>

Molly considered her own appearance - she was wearing trousers and a sweater， both the worse for wear. \"He'll have to take me as I come， \"she concluded， and sat down by the window， \"He wouldn't say what it's about - another crisis with Marion， I suppose.\"

莫莉正在考慮自己的打扮——她穿著長褲和毛衣，看起來都很糟糕?！安贿^，既然他來了就得習(xí)慣我這個樣子，”她一邊斷定地說一邊在窗戶旁坐下，“他不會說來的原因，我想可能又和瑪麗安出什么問題了?！?/p>

\"Didn't he write to you?\" asked Anna， cautious.

“他給你寫過信嗎？”安娜小心翼翼地問。

\"Both he and Marion wrote - ever such bonhomous letters. Odd， isn't it?\"

“他和瑪麗安都寫過——都是些很親熱的信。很奇怪，不是嗎？”

This odd， isn't it? was the characteristic note of the intimate conversations they designated gossip. But having struck the note， Molly swerved off with， \"It's no use talking now， because he's coming right over， he says.\"

莫莉在說“很奇怪，不是嗎？”這句話時用的是她們平時聊天所慣用的特有親密語氣。不過，這次一開口她就換了語氣：“現(xiàn)在說這個沒什么意義，他馬上就要過來了。他是這么跟我說的?！?/p>

\"He'll probably go when he sees me here，\" said Anna， cheerfully， but slightly aggressive. Molly glanced at her， keenly， and said， \"Oh， but why?\"

“看見我在這，他說不定就走了。”安娜興致很高顯得有點自鳴得意。莫莉目光銳利地掃了她一眼：“為什么這么說？”

It had always been understood that Anna and Richard disliked each other; and before Anna had always left when Richard was expected. Now Molly said， \"Actually I think he rather likes you， in his heart of hearts. The point is， he's committed to liking me， on principle - he's such a fool he's always got to either like or dislike someone， so all the dislike he won't admit he has for me gets pushed off on to you.\"

一般人好像都認(rèn)為安娜和查理都討厭對方，以前只要查理一出現(xiàn)安娜就會走開。現(xiàn)在莫莉說：“事實上他內(nèi)心是喜歡你的。關(guān)鍵是，在原則上他只能喜歡我——他真是個傻瓜，自尋煩惱，反正他總是要喜歡或者討厭一個人，因此他把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但實際上存在的對我的厭惡感全轉(zhuǎn)移到你身上了。”

\"It's a pleasure，\" said Anna. \"But do you know something? I discovered while you were away that for a lot of people you and I are practically interchangeable.\"

“這真是讓人開心，”安娜說?！爸绬?？你不在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對很多人而言，我們倆的角色是可以互相交換的?！?/p>

\"You've only just understood that?\" said Molly， triumphant as always when Anna came up with - as far as she was concerned - facts that were self-evident.

“你才明白這一點嗎？”莫莉用她一貫洋洋自得的口氣說，仿佛安娜所說的事實是不言而喻的。

In this relationship a balance had been struck early on: Molly was altogether more worldly-wise than Anna who， for her part， had a superiority of talent.

兩人的關(guān)系早就保持著一種平衡狀態(tài)：莫莉比較世故，而安娜更富于才智。

Anna held her own private views. Now she smiled， admitting that she had been very slow.

安娜保持沉默，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相反她微笑著承認(rèn)自己是有點遲鈍。

\"When we're so different in every way，\" said Molly， \"it's odd. I suppose because we both live the same kind of life - not getting married and so on. That's all they see.\"

“但我們很多方面都不一樣，”莫莉說，“這很奇怪。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們生活相似——又都沒結(jié)婚什么的。他們就看到了這些。

\"Free women，\" said Anna， wryly. She added， with anger new to Molly， so that she earned another quick scrutinizing glance from her friend. \"They still define us in terms of relationships with men， even the best of them.\"

“自由女性，”安娜不無諷刺地說，然后用一種讓莫莉感到陌生的憤怒口吻補充了一句，使得她的朋友再次看了她一眼?！八麄円琅f用男女關(guān)系來定義我們，即使是他們中最優(yōu)秀的人也這么認(rèn)為。”

\"Well， we do， don't we?\" said Molly， rather tart. \"Well， it's awfully hard not to，\" she amended， hastily， because of the look of surprise Anna now gave her. There was a short pause， during which the women did not look at each other but reflected that a year apart was a long time， even for an old friendship.

“我們的確是有那種關(guān)系，不是嗎？”莫莉尖刻地說，“要做到和男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是很困難的?！彼S即就補充了句，因為她的好朋友正驚訝地看著她。然后是短暫的沉默，期間她們沒有看著對方，只是在各自沉思：即使對最好的朋友來說，一年的分離真的是太長了。

Molly said at last， sighing， \"Free. Do you know， when I was away， I was thinking about us， and I've decided that we're a completely new type of woman. We must be， surely?\"

莫莉最終嘆了口氣說：“自由。你知道嗎？在離開時我就想著我們倆，我還決定要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新女性。我們難道還不是新女性嗎？”

\"There's 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 said Anna， in an attempt at a German accent. Molly， irritated - she spoke half a dozen languages well – said， \"There's 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 in a perfect reproduction of a shrewd old woman's voice， German accented.

“世上根本沒有什么新女性?！卑材葮O力模仿著德國人說話的口氣。莫莉氣憤不已，干脆用純正的發(fā)音——她能說六七種語言——模仿一個德國老潑婦的語調(diào)把安娜的話重復(fù)了一遍：“世上根本沒有什么新女性?！?/p>

Anna grimaced， acknowledging failure. She could not learn languages， and was too self-conscious ever to become somebody else: for a moment Molly had even looked like Mother Sugar， otherwise Mrs. Marks， to whom both had gone for psycho-analysis. The reservations both had felt about the solemn and painful ritual were expressed by the pet name， \"Mother Sugar\"; which， as time passed， became a name for much more than a person， and indicated a whole way of looking at life - traditional， rooted， conservative， in spite of its scandalous familiarity with everything amoral. In spite of - that was how Anna and Molly， discussing the ritual， had felt it; recently Anna had been feeling more and more it was because of; and this was one of the things she was looking forward to discussing with her friend.

安娜做了個鬼臉，承認(rèn)自己的失敗。她沒有學(xué)語言的天賦，或者說是因為難為情而模仿不了。這時候莫莉看起來像極了蘇格大娘，或者叫馬克思太太，這是一位她們都曾經(jīng)求診過的精神分析治療專家。她們從那一套莊嚴(yán)但令人痛苦的儀式中所感受到的種種隱諱痛苦都體現(xiàn)在“蘇格大娘”這個親切的稱呼上。隨著時光的消逝，這個稱呼不僅僅是指一個人，盡管它會很厭惡地使人聯(lián)想到一些不道德的東西，但它的確實實在在地代表了一種傳統(tǒng)的、根深蒂固的、甚至是保守的生活態(tài)度。盡管安娜和莫莉在最初談?wù)撨@個儀式時就感覺到了它令人惡心的一面，但最近安娜越來越多地思考這種反感源自何處，并且希望和她的朋友進一步討論。

Notes

crack up 撞壞、崩潰、吹捧

gossip #61487;#61493;#61543;#61507;#61555;#61545;#61552;#61487; n.閑話，閑談

例句：There has been much gossip in political circles.

政界里都是流言蜚語。

bonhomous #61487;#61493;#61538;#61522;#61550;#61531;#61549;#61531;#61555;#61487;#61472;adj.和藹的、愉快的

glance at 掃過、匆匆一瞥；提到、影射

scrutinize #61487;#61555;#61547;#61554;#61557;#61556;#61545;#61550;#61537;#61545;#61562;#61487; v.細查，細看

例句：The jeweler scrutinized the diamond for flaws.

寶石商人仔細察看鉆石有無瑕疵。

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

原意為“天下無新事”。在文章中，指的是沒有新女性。

grimace #61487;#61543;#61554;#61545;#61493;#61549;#61541;#61545;#61555;#61487; v.扮鬼臉

例句：The acrobat grimace at the children during the circus performance.

那雜技藝人在馬戲表演時對孩子們做鬼臉。

Links

1 Doris Lessing多麗絲#8226;萊辛

我曾經(jīng)因為撰寫種族問題而成為作家，然后是共產(chǎn)主義者，又是女權(quán)主義者，而后是一個神秘主義者。那么，現(xiàn)在呢？多麗絲#8226;萊辛現(xiàn)在是誰呢？

我依舊是原來的我，還是老樣子。

——多麗絲#8226;萊辛

10月11日瑞典皇家科學(xué)院諾貝爾獎委員會宣布將2007年度諾貝爾文學(xué)獎授予英國女小說家多麗絲#8226;萊辛（Doris Lessing）。瑞典文學(xué)院在頒獎公告中說，授予諾貝爾文學(xué)獎給多麗絲#8226;萊辛的理由是“她用懷疑、熱情、構(gòu)想的力量來審視一個分裂的文明，其作品如同一部女性經(jīng)驗的史詩?！?/p>

多麗絲#8226;萊辛是當(dāng)代英國最重要的作家之一，被譽為繼伍爾夫之后最偉大的女性作家。她在1962年推出《金色筆記》奠定了她在西方文壇的地位，后幾次獲得諾貝爾文學(xué)獎提名以及多個世界級文學(xué)獎項，其風(fēng)格獨特多變，思想深邃，觀點犀利，見解新穎，極具挑戰(zhàn)性。萊辛關(guān)心社會、政治問題，對人的問題——個人身份的認(rèn)定和人的結(jié)合，乃至人類的命運，尤其關(guān)心。她作品中的主題多樣，小說種類繁多，有悲劇、社會寫實、寓言、神話、成長故事，也有科幻小說，小說技巧也不是一元化的，總是寫實與幻想交融。萊辛的另一個特色是她總走在時代的前端，不論是種族隔離、女性、還是夢、瘋狂，以至核武器、地球的命運等等，她的作品遠在人們熱烈地討論這些問題之前就早已反映了問題的種種。

2 The Golden Notebook《金色筆記》

1962年出版的《金色筆記》被看作是女權(quán)主義的經(jīng)典。萊辛通過此書樹立了自己的女權(quán)主義者形象，同時這本書也被全世界數(shù)百萬人當(dāng)成“女性獨立的教科書”。瑞典文學(xué)院的評價稱：“萌芽時期的女權(quán)主義者將此書視為先鋒之作，它也是少數(shù)幾本表現(xiàn)20世紀(jì)兩性關(guān)系觀點的作品?！?/p>

《金色筆記》沒有傳統(tǒng)意義上的“情節(jié)”。在這部作品里萊辛打破了她以往所采用的按時序敘事的寫作方法，從多個不同的角度和側(cè)面來表現(xiàn)女主人公安娜的生活。小說的多重結(jié)構(gòu)是與作品的多重主題相對應(yīng)的，表現(xiàn)了現(xiàn)代西方人矛盾重重的精神世界。安娜和莫莉都是離了婚的單親家長，各自有工作。全書以名為“自由女性”的第三人稱中篇敘述為框架。在各節(jié)“自由女性”中她們每每在莫莉的廚房會面，討論生活中和思想上的難題。她們一直在苦苦探求，不愿盲從，也不肯隨遇而安。然而她們這樣的女性并不“自由”，相反卻陷在重重困境之中。

故事分為五個小節(jié)，講述安娜及其女友莫莉的生活和事業(yè)，每兩節(jié)之間夾有一連串所謂的“筆記集”，其內(nèi)容取自安娜的四個筆記本（即黑色，紅色，黃色和藍色四本），如此反復(fù)四次，在最后一節(jié)“自由女性”之前還插入了一個獨立的“金色筆記”部分。黑色筆記本中記載著安娜年輕時在非洲的主活，特別是她在當(dāng)?shù)匾粋€左翼小團體中的活動，以及因此經(jīng)歷的幻想、激情與失望。她的第一部小說《違禁的愛情》就是這段生活的產(chǎn)物。紅本記錄著與政治事件和活動有關(guān)的事。黃本中是一束草稿，描寫一個叫愛拉的虛構(gòu)的人物的愛情糾葛和寫作生涯。藍本是安娜的日記，其中包括她為英國共產(chǎn)黨的一家出版社工作的情形，她退出英共前后的痛苦心境以及與她多年相處的男友邁克爾離去造成的孤獨迷惘。

思想危機。安娜曾熱衷于謀求變革的政治活動，后來卻因種種原因而感到困惑，被沉重的失望和疑慮所折磨。但另一方面又不能無視世間的剝削壓迫、沖突動亂而心安理得地享受資產(chǎn)階級的一切；對世界大同的理想以及左派事業(yè)仍有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聯(lián)系。由于思想上的惶惑，她們對自己的工作和事業(yè)的信心也幾乎消磨殆盡，這尤其體現(xiàn)在安挪的“寫作心理障礙”中。在私生活里“自由女性”們不愿成為傳統(tǒng)的賢妻良母，又尚未擺脫渴求保護和依傍的心情；既要應(yīng)對男友離棄或“不忠”時的嫉妒心與失落感，又要對付把她們當(dāng)作候補消遣物的那些妻兒俱全、功成名就的“體面”男人們。

培養(yǎng)后代是另一種挑戰(zhàn)。安娜的女兒決心做個從眾隨俗、循規(guī)蹈矩的“正常人”。而莫莉的兒子既繼承了母親們的激進思想、批判精神，又繼承了她們的惶恐疑惑。他時而憤世忌俗，時而消極絕望，以至企圖自殺，造成雙目失明。安娜深感自己被困于重重矛盾之中，無所適從，于是求助于一位綽號叫“蘇格大媽”的心理醫(yī)生。她之所以同時使用四個筆記本，是試圖在支離破碎的生活中找出一些條理。但是，這種把生活劃分成許多“部類”的作法無疑又加深了她的精神分裂。在最后一節(jié)“自由女性”中，安娜和莫莉照例又在廚房會面。直到小說收場，她們只設(shè)想出一些妥協(xié)的、權(quán)宜的作法。對于這些，她們自己也持譏諷、懷疑的態(tài)度。這是對那節(jié)“金色筆記”暢想曲所揭示的希望的某種“冷處理”。很顯然，“自由女性”們的難題和危機都沒有得到最后的解決。

3 Nobel Prize for Literature諾貝爾文學(xué)獎

★ 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由來：瑞典著名的發(fā)明家和化學(xué)家諾貝爾在1895年11月27日寫下遺囑，捐獻全部財產(chǎn)設(shè)立基金，每年把利息作為獎金，授予“一年來對人類做出最大貢獻的人”。根據(jù)他的遺囑，瑞典政府于同年建立“諾貝爾基金會”，負責(zé)把基金的年利息分成五等分，其中一份授予“在文學(xué)方面創(chuàng)作出具有理想主義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這就是諾貝爾文學(xué)獎，由瑞典文學(xué)院頒發(fā)。另外四個獎項為物理、化學(xué)、生理或醫(yī)學(xué)及和平獎。

★ 獲獎?wù)叩脑u選：諾貝爾在遺囑中聲明“文學(xué)獎應(yīng)由斯德哥爾摩的學(xué)院頒發(fā)?！薄吨Z貝爾基金會章程》對遺囑的相關(guān)部分進行了必要的闡釋，補充了技術(shù)性的條款。章程于1900年6月29日由瑞典國王批準(zhǔn)，此后根據(jù)執(zhí)行情況進行了多次修改。章程確認(rèn)了遺囑中的四個頒獎機構(gòu)，認(rèn)定“斯德哥爾摩的學(xué)院”就是指“瑞典學(xué)院”。并把“文學(xué)”定義為“不僅是純文學(xué)（詩歌、小說、劇本）”，“而且是因其形式和風(fēng)格而具有文學(xué)價值的其他文字作品”。

★ 評獎機構(gòu)：瑞典文學(xué)院及其諾貝爾委員會。瑞典文學(xué)院選出三至五名院士(目前為五名)組成諾貝爾委員會。

★提名和評選程序：并非任何人都有資格作為諾貝爾獎提名人，團體提名和自我申請不被

接受。文學(xué)獎的提名人資格是：

①瑞典文學(xué)院院士和各國相當(dāng)于文學(xué)院院士資格的人士；

②高等院校文學(xué)教授和語言學(xué)教授；

③諾貝爾文學(xué)獎得主；

④各國作家協(xié)會主席。

評委會于每年9月將提名次年諾貝爾獎候選人的邀請發(fā)往世界各地。次年的2月1日起開始評選工作，并于同年早秋向所屬的頒獎機構(gòu)提出有關(guān)推薦人選的書面報告，經(jīng)過資格確認(rèn)、初選、復(fù)選、決選程序后，頒獎機構(gòu)一般在10月份評出并頒布當(dāng)年的諾貝爾獎得主，最遲不得晚于10月15日。文學(xué)獎的公布時間一般是在10月份的第一個或第二個星期四。獲獎?wù)邔⒃诿磕?2月10日的諾貝爾忌辰，由瑞典國王在斯德哥爾摩音樂廳舉行的儀式上授獎。諾貝爾獎每個得主除了得到一張獎金的支票外，還得到一張獎狀和一塊塑有諾貝爾頭像的金質(zhì)獎?wù)隆?/p>

4 Social Responsiveness社會反應(yīng)

★ 獎老珠黃？ 出版商熱情不高

早在1956年，國內(nèi)就出版過萊辛的《青草在歌唱》。1988年盜版的《金色筆記》以《女性的危機》為名問世，才引起了文學(xué)界的注意。這位早已進入中國讀者視野、但卻遭遇冷眼的作家能否在不久的將來掀起一陣“萊辛熱”還是個未知數(shù)。

★評論界態(tài)度冷淡

耶魯大學(xué)的重量級文學(xué)批評家哈羅德#8226;布魯姆，認(rèn)為瑞典文學(xué)院把文學(xué)獎授予萊辛，這純粹是出于“政治正確”的考慮。他說：“盡管萊辛女士在她寫作生涯的早期具備了少量的令人欽佩的品質(zhì)，但我發(fā)現(xiàn)她過去15年的作品都沒滋沒味……盡是些沒價值的科幻小說?！?/p>

德國《明鏡周刊》記者對萊辛持肯定態(tài)度，認(rèn)為這是對萊辛“一生的寫作”的致敬。

《紐約時報》的說法相當(dāng)客觀：“盡管萊辛女士對政治和社會問題充滿了熱情，但她的獲獎不會像前面兩個獲獎?wù)吲聊豢撕推诽啬菢右l(fā)爭議……他們的獲獎讓人疑心瑞典文學(xué)院選擇獲獎?wù)卟糠质且驗榉俏膶W(xué)的理由?！?/p>

中國的很多學(xué)者作家對萊辛的獲獎也無熱烈反映，很多都表示甚至沒有看過金色筆記，或是不喜歡萊辛的文風(fēng)。也有可能是因為翻譯的質(zhì)量之差所造成。

萊辛對自己能夠獲獎也感到意外。她曾經(jīng)說過：“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敢打賭他們（諾貝爾獎委員會）不喜歡我，否則我早就能拿到了?！?/p>

★ 文學(xué)競猜游戲？

諾貝爾文學(xué)獎在中國一直缺乏公眾的持續(xù)關(guān)注，它突然興起的力量并不持久。公眾對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認(rèn)知，或許僅僅是巴金與王蒙被某個沒來由的協(xié)會，提名為諾貝爾文學(xué)獎候選人的雜亂消息。媒體與公眾關(guān)心的僅僅是獲獎?wù)呷绾蚊麚P世界。于是，每年的10月份，尤其在獎項揭曉之前的那些日子里，相關(guān)人士紛紛發(fā)表預(yù)測和看法，出版商更是為了版權(quán)而明爭暗奪，讀者也議論紛紛看花落誰家，網(wǎng)上相關(guān)帖子更是不計其數(shù)，啟發(fā)著每一個文學(xué)青年的表達欲望。反正在我國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諾貝爾文學(xué)獎熱。對此有人批評說：“只有中國熱衷諾貝爾文學(xué)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