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三個被神秘男生李可以統(tǒng)統(tǒng)以“查無此人”打回的女生神奇相遇了,先“綁架”后“葬禮”,三人碰在一起的方式非?!昂谏鐣?,并更進一步撞出火花,成立“朵大媽泛大嬸停大叔”三人組,不追查到那個李可以不罷休!
“花癡?”千朵暈頭暈?zāi)X的,“誰是花癡啊?”一邊咕噥著,一邊竟真的撩起了T恤的一角。
她的動作過于突然,也過于爽快,三個挾持她的“小正太”登時瞪大眼睛,一起垂下手。
“喂!”打頭的那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說,她要脫下來,換穿什么呀?”
“雨停,”另一個“小正太”滿不在乎地說,“你和她換—下不就得啦!”
“我剛買的‘艾格’呀!”領(lǐng)頭的叫雨停的家伙只遲疑了一秒鐘,“噗!”她嘟起嘴唇,吹起了額頭上的一小綹短劉海,“算啦,真受不了,看看你胸那么大,把我家老大的臉都撐變形啦!”
她開始松領(lǐng)帶,“噢噢噢!”其他兩個叫起來,扯起胸前的領(lǐng)帶,“啪啪啪”互相打著玩。
千朵現(xiàn)在能辨別開來這個“小正太”了,一樣是藏青領(lǐng)帶,領(lǐng)頭的叫雨停的家伙是小骷髏花紋的,其他兩個分別是水珠點和銀色條紋。
骷髏領(lǐng)帶被松開啦,開始解第一個扣子啦,一副豁出去的神氣,真的嚇著千朵啦,“要干什么啊,你?!”她叫。
“和你換啊,快把我家老大脫下來!”三個家伙不耐煩啦。
千朵馬上結(jié)巴了,“喔,我、我……”她一步步后退,直到背貼廁所里的一扇板壁門,靈機一動,馬上清醒了,“我上個廁所!”
人有三急,不可打擾,三個“小正太”算有點人道的,騰出空檔來讓千朵鉆了進去。
千朵急急關(guān)門,蹲下來,腦子緊張地運轉(zhuǎn)起來。
李可以?!她們的老大?!這幫小太妹,又是黑襯衫又是骷髏頭,不是黑社會,也是黑澀會美眉!呀,腦子亂了亂了,怎么轉(zhuǎn)娛樂圈去啦?!
“快點!喂,里面的花癡,不是大放吧?想熏死我們家老大呀?!”嘭嘭嘭,外面的幾個拳頭一起砸。不過小姑娘的力氣有限,所以,聽起來不那么恐怖,相反,還有點虛張聲勢。
“你們才花癡呢!”千朵仰起腦袋,氣惱地喊,“我愛穿誰就誰!”
一邊臉紅了,垂下眼,對胸前的那個人輕聲說,“噯,對不起,讓你進女廁所啦!我不是真的那個、那個放噢,我只是躲躲,你繼續(xù)睡,別睜眼噢!”
“把她拉出來,管她脫沒脫褲子!”那個雨停一聲令下,外面頓時拳打腳踢。
“我報警啦,大白天的,你們?nèi)齻€綁架我!”千朵“騰”地站起來,鼻子差點貼著雨停的鼻子, 那家伙已經(jīng)跳起來,一手抓著板壁邊沿,一手往插銷那伸。
“哼哼,誰叫你侵犯我家老大肖像權(quán)的?”雨停腦袋一冒,馬上低下去了。
“喂,你們確定T恤上那個人就是你們的老大嗎?”
外邊接二連三的聲音——
“當(dāng)然,我們畫過他不止一百遍!”
“老大睡著的時候最不喜歡別人看他,就是那種樣子的,隨時會睜開眼睛,對偷看的人喝一句‘滾!’”
“老大最大的本事就是把笑容凍在那里,明明嘴角在笑,眼睛里冰、水冷,像殺手!”雨停的聲音,牙齒也在發(fā)抖,“他完全不用裝酷,天生的酷I”
千朵的心怦怦跳起來,慢慢把臉貼近板壁,“那,123,我們一起喊他名字!”
“誰要不喊誰就是花癡神經(jīng)病!”
“123——李可以!”
“321——李可以!”
里面外面的人都沒聲了。
“他是你誰啊?”很久,外面先開腔。
“一個朋友?!鼻Ф湫÷曊f,開了門,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們,T恤的背面印著清清楚楚的藏藍(lán)粗圓字體——“尋找李可以電話:*******”
那也不用這樣啊,穿成這樣,我們家老大,算怎么回事呀?”
“我只想找到他?!鼻Ф涞谋亲油蝗话l(fā)酸,把頭扭一邊。
那次,和李可以一起去吃拉面,一家臟乎乎油膩膩的小面館。她多愛干凈吶,可他只要走向哪里,她腳步就不受控制地跟到哪里。
好像是中秋節(jié),揉面的案板上放著一只老掉牙的收音機,突然竄出一個飆得好高的女聲——“?;丶铱纯椿丶铱纯础?/p>
“看個頭啊!”李可以頓時心煩意亂,把筷子拍在碗上,“我討厭節(jié)日啊回家啊這些詞,鬧哄哄慌張張的,一點也沒意思!”
“那你什么時候回家啊?”千朵問。
“生日!”他不假思索就說,挑了一筷子面入口,又自言自語,“下好的面沒人吃,擺在那里漲開了,粗拉拉爛糟糟的,真難受人!”
是啊,熱氣騰騰的卻是凄涼的I當(dāng)時,千朵想象著那碗生日面,咕嘟喝了口湯,然后面露笑容,至少,自己也擁有了一樣他的唯一,他也許唯一只向她吐露的秘密。
所以在收到那么多“查無此人”退信后,她還是繼續(xù)不泄氣,繼續(xù)靈感一現(xiàn),在他生日那天,義無反顧找到他家,結(jié)果還是落空,還莫名其妙被三個“黑澀會美眉”拖進廁所威脅一頓。
李可以是反復(fù)無常的人吧?那么自己,自己是傻得可以的人吧?
想想,想想,千朵就由鼻子酸變成心酸啦。
“我可以走了吧?”干朵不想讓那幫“黑澀會美眉”看到自己鼻子發(fā)紅眼睛發(fā)紅。
“黑澀會美眉”們沒說什么,抱著雙臂,個個領(lǐng)帶飄飄,冷冷側(cè)過身,讓出一條道讓千朵走出去。
“喂,你能不能換件大點的,肥婆!”千朵轉(zhuǎn)過身,那個叫雨停的戴骷髏頭花樣領(lǐng)帶的家伙一臉不爽,“自己看看,老大的臉都被你拉扁了變塌鼻梁啦!”
“喔!”千朵下意識縮起了兩個肩膀。
“喂,既然我們都在找李可以,”雨停鄭重其事把松開的領(lǐng)結(jié)重新拉到領(lǐng)口,“不如我們一起找!”
“我有一個條件!”千朵說。
“請講!”“黑澀會美眉”很有禮貌地用了“請”。
“別叫我肥婆,我只是比你們豐滿!”千朵氣呼呼的。
“可以!”答應(yīng)得痛快極了。
千朵皺眉頭了,毫不客氣再要求:“喂,可不可以不用‘可以’這兩個字!”
“可以,”雨停呆了一下,毫不含糊“啪”拍了自己一小耳光,“沒問題!”
雨停和千朵并排走在街上,一路回頭率超高。
剛剛,雨停讓她兩個要補課的跟班回去,自己拉著千朵到燙畫店里,一人重做了一件新版“李可以尋人啟事”T恤,熱乎乎的當(dāng)場就換上了。
新版“尋人啟事”換成了很跳的橘紅色,背面字變成“李可以,有種站出來!”電話號碼也給去掉了。
按照雨停的說法就是“背面版面有限,怎么吸引眼球怎么來!”
“怎么樣,我改了一下,效果很驚人吧?”雨停昂首挺胸,小圓領(lǐng)的T恤沒有領(lǐng)子,光光的脖子上照樣吊著那根藏青底子黑色小骷髏頭花樣的領(lǐng)帶。
千朵換了件大一號T恤,李可以的頭像在她胸前,至少變得正常而英俊了。
奇怪,跟這個脖子上吊根領(lǐng)帶的滑稽小姑娘做伴,千朵走路也不含胸了,一點點大搖大擺,甚至招搖過市起來。
“你,可不可以……”千朵忽然停下來,沉吟著,想選擇恰當(dāng)?shù)淖志洹?/p>
“打嘴巴,你又說那兩個字!”雨停作勢揚起手來。
“喔,”干朵縮縮脖子,“我是想說,領(lǐng)帶最好還是不要戴了,這樣看上去很奇怪呀。”
“絕對不行?!除非把我脖子擰下來!”雨停叫起來,“我得時刻準(zhǔn)備著,李可以突然從什么地方冒出來,我真怕他翻臉不認(rèn)人,他干得出那事的!因為每回看見我,那人第一個動作就是一把扯住我的領(lǐng)帶,一直把我扯到他身邊,然后一把勾住我肩膀,笑容滿面地說:‘你最好一直把這玩意吊脖子上,要不別怪我不認(rèn)你這兄弟!’”
雨停得意地說她還有六根同款的黑色銀色白色綠色紅色紫色領(lǐng)帶,按固定次序從周一到周日輪流值班,藏藍(lán)色是星期五領(lǐng)帶,也是李可以覺得最好看的一根領(lǐng)帶。
領(lǐng)帶已經(jīng)成了雨停身體的一部分,沒有辦法,干朵想,誰叫我們都遇上那個李可以呢,那人好像能在你身體里生根一樣,那樣無法拔除的魔力。
“你創(chuàng)意挺酷的,”雨停相當(dāng)享受一路紛紛跌落在她身上的各種目光,拉拉身上的這件特制T恤,“等著瞧,這是吸鐵石,能把知道老大消息的人從人堆里猛一下吸出來!”
好像一個神奇的預(yù)言,倆人沿著筆直的鮮花大道走,剛穿過第三條橫馬路,迎面走來一個高瘦的女孩,直愣愣奔著千朵而去。她彎下腰,瞇縫起眼睛,鼻子差點就要貼到千朵胸口啦。
“干什么啊?”千朵連連向后退,她還沒完全做好活體廣告的心理準(zhǔn)備。
“喂,看我這邊,一樣的!”雨停拍拍胸脯,再跳一跳,才能拍到那女孩的肩膀,真是不一般的高啊!
那女孩只草草瞟了雨停一下,嘟囔一句:“看不清?!?/p>
“喔,近視眼的吧?嫌我這里版面太小?”雨?!班邸薄拢昧Υ灯痤~前短短的劉海。
非一般高個女孩繼續(xù)彎腰看千朵胸前的那個人像,仔細(xì)得不放過每個毛孔。
“你認(rèn)識這個人?”千朵不躲了,緊張地盯著高個女孩看。
女孩突然張開嘴,眉毛一揚,露出“哈,我終于找到了”的神情,手指直接一捅千朵右胳肢窩的地方,“李可以,這回死啦,真的死啦!”
“說什么呀?!”千朵和雨停同時失聲大叫,“誰死啦?!”
女孩指指千朵胸前,用確定無疑的口氣說:“喏,就是TA!”
干朵有一小會不能呼吸,心臟停跳半拍,和緊貼在她胸口的那個人,同時靜止。
“昨天晚上已經(jīng)不能動啦!”高個女孩用沒什么感情的語調(diào)說。
千朵眼淚一下射出來啦。雨停開始松領(lǐng)帶,鼻子發(fā)紅,腿發(fā)軟,聲音打顫,一頭短發(fā)跟著哆嗦,“該死,神經(jīng)病,瞎說,絕列不可能,他每一根毫毛都沒事的,絕對的……”
“我媽哭啦,說以后再見不到你啦!我沒哭,有什么好哭的,死了就死了,到時候了逃不掉的!”高個女孩對著千朵T恤上的李可以自言自語,“媽媽用得著那么難受嗎,以為你真的把我家當(dāng)成自己家啦,當(dāng)成自己家又怎么樣吶,你不是說,一旦離家出走,就不能再回來的,是那么回事對吧?所以你盡管走吧,不要再回來啦!”最后捎帶出一絲憂傷,比悲傷輕快得多的難過。
千朵和雨停越聽越真切,跟著這倆姑娘做出了一模一樣的動作,悲痛地把胸前的T恤揪成了一團。
“喂,你們怎么哭得比我老媽還厲害?不至于吧?!一個小小生命而已……”高個女孩居高臨下看著她們,一臉的滑稽,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么說,我這里太小,你才沒有找到小花的?”
“那么說,千朵這里比我大,把他的照片完全撐開,你才找到了趴在他手背上瞌睡的小花的1/3個腦袋?”
雨停在自己胸前比比畫畫,再到干朵胸前比比畫畫,一臉?biāo)?,完全口無遮攔。
千朵扭轉(zhuǎn)身子,無奈地咕噥,這種沒有性別感的人。
可是,有什么辦法吶,雨停本來就是“小正太”那樣一類的女孩子,小男生的外殼包裝著的小姑娘。
“對喔對喔,我找半天,結(jié)果,在她胳肢窩那邊找到啦?!备邆€女孩,原來叫泛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仔細(xì)看,泛美渾身上下好像全是反義詞,大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大牙齒,麻稈腿大腳丫……
“哪有你這樣的,突然就撞上來,直接指著照片就死呀死的,把我們嚇個半死!”千朵直到現(xiàn)在,還覺得眼角那里板板的,剛剛的眼淚簡直刷刷刷地沖下去。
查無此人,查無此人,那么,李可以,真的成了永遠(yuǎn)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嗎?不可以呀,拜托,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消失呀。千朵一邊盡情哭一邊就冒出那種絕望的念頭。
原來死了的只是小花,一只壽終正寢的蜥蜴,李可以養(yǎng)過的蜥蜴,后來隨手丟在泛美家里了。T恤上的那張照片里,李可以在睡覺,小花無聊了,就沿著他的手臂一直散步到了他的手背上。
“算起來小花四歲半。李可以帶來我家的時候它已經(jīng)四歲啦,蜥蜴最多只能活五歲,所以,小花已經(jīng)90歲啦。李可以在我家住了三個半月,離開我家一個半月吧,所以加起來小花又活了半年?!?/p>
“小花是他唯一帶著的有生命的東西,他到底還是把它拋在我們家了!”
泛美口中,李可以是個討厭家伙,沒心沒肺的家伙。
來和走不打任何招呼,三個半月中好幾次突然不見,然后某天突然在沙發(fā)上抱頭呼呼大睡,窗臺上收音機開著,播著亂七八糟的節(jié)目。
最后一次走,他把蜥蜴小花落下了,小花半夜爬進泛美的被窩,她害怕得尖叫,抓住它要扔。老媽不許,留下了。老媽用很長的筷子夾活蟲子給蜥蜴吃飯,用水給它洗澡。雖然老態(tài)龍鐘的,可它還能變色,情緒敏感,高興的時候黃綠顏色,不開心的時候就是褐色的。
“只要落下一兩樣?xùn)|西,他就總能回來,我家老媽老存著那種念頭,執(zhí)迷不悟。老媽還說窗臺上的收音機不見了房間也跟著空了那樣可笑的話吶!”
“喂,看你們?yōu)樗薜纳禈?,不會愛上那家伙了?”泛美突然掉轉(zhuǎn)頭來問千朵和雨停。
雨停先跳起來,“放P,你以為我斷背啊,我們是兄弟他是我老大!”
“反正李可以挺招人的,大人疼小孩愛的。不過,他可不會看上誰,一個對自己滿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在乎別人?比如,女孩?”
泛美望一眼千朵,干朵默不作聲,也看她一眼,在心里說了句“討厭!”這是她們?nèi)齻€人第二次碰面。她們湊在一堆,嘰嘰咕咕,用很嚴(yán)肅的神情做著一件很黑色的事一一給小花舉行一場葬禮。
葬禮地點:仙人掌郵局前的街心花園,也是仙人掌路、???、薔薇路三條小馬路交界的地方。
地方是泛美定的,就在她家樓下對面。
“第一次見那個人是從我家的窗口望出去,看見一個穿格子襯衫的人蹲在這個地方?!狈好涝谝粎菜N薇花邊蹲下來,左膝蓋著地,“就是這個樣子蹲著的。大概是他衣服明藍(lán)加湖綠加白色的格子令我感覺清爽,我忍不住一次次望過去。一個小時過去啦,兩個小時過去啦,那個人一動不動的。難道他的腿不麻嗎?還是街心花園里新放了一座雕像?我忍不住跑出去看,結(jié)果,你們猜那人,就是李可以,在干什么?”
“發(fā)呆吧?!鼻Ф溆挠耐鲁鰞蓚€字。
“拉粑粑?老大便秘?!”雨停冒出的想法叫人那個汗喲。
泛美搖搖頭,“他抓了一只刺猬,專心地放在放大鏡下,在數(shù)有多少根刺。我走過去的時候,他頭也不抬地說,‘噢,你來得正好,幫我記個數(shù)字,這只成年刺猬全身有16792根刺。他一撒手,刺猬縮成一團,很快滾遠(yuǎn)不見。”
“他蹲了那么久,不是耐心驚人,就是實在沒事可干,無聊得要命!”對李可以,泛美總顯得有些尖刻。
“我相信那就是老大才能干出的事情,搞清楚一只躲在薔薇花叢里的刺猬頂了多少根刺,比什么都重要!”雨停一臉崇拜和向往。
那張有著恒溫笑容的臉登時浮現(xiàn)在千朵眼前,她想,那個人太孤單了,好像做任何事和任何人說話也無法解決的孤單。那么,全神貫注地去數(shù)啊數(shù),時間就在一根根小刺里過去了,那樣會很充實吧。
千朵蹲下來,也是左膝蓋著地,“嗯,我們就把小花埋在這里吧。”
花園里的土質(zhì)很松,她們用樹枝輕輕松松挖了一個長方形的小穴。
活了四年半相當(dāng)于90歲的蜥蜴小花被裝在一只橢圓糖罐子里,它身上是黃綠色的,快樂的顏色。小花應(yīng)該去天堂了吧?可是,它的主人去了哪里吶?
泛美、雨停、千朵用一模一樣的姿勢,李可以的姿勢,左膝蓋跪地,屁股微微翹著,蹲在那里,懶洋洋撩著土,各懷心事往那只橢圓糖罐上撒土,啪啪啪,輕輕、悶悶的聲音——
“李可以,我想找著你,親口告訴你,小花死了以后,你和我家可沒有一點關(guān)系啦!”
“老大啊,我覺得自己混不下去了,學(xué)校也好,哥們也好。我只要找到你,你猛踢我PP喝一聲怕個P呀,我就好了,我只要看到你就覺得自己能行啦!”
“李可以,他們說情緒沒有起伏的人是不可能有愛的,要是我掘地三尺找到你了,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
“喂,”千朵率先打破小小葬禮的沉悶,“我們也可以叫黑澀會美眉啦。就算雨停不是小太妹,我和泛美也不是那種叛逆少女,可偏偏每一次在一起,不是‘綁架’,就是‘報喪’,現(xiàn)在又是葬禮?!?/p>
“不喜歡叫黑澀會美眉!”雨停反對,“美眉?!還不如干脆叫歐巴桑?不是很酷嗎?”
順著這個思路,泛美靈感一現(xiàn),“歐巴桑?嗯,假設(shè)在這里以小花長輩的身份,大媽大嬸大嫂,還有大娘!
“誰做大媽誰做大嬸誰做大娘?抓鬮吧?!庇晖韯帕?,因為像玩游戲一樣。
結(jié)果,千朵大媽,簡稱朵大媽,泛美大嬸,簡稱泛大嬸。
到了雨停大嫂那里遭到了劇烈抵制,“大嫂,那樣不成了大哥的老婆嗎?不如殺了我吧,我還要做老大的兄弟吶!”
“老大的兄弟,不是小花的大叔嗎?你做停大叔吧。”干朵稍稍轉(zhuǎn)了下腦子。
雨停表示滿意,還對朵大媽泛大嬸說,“哈,不錯,李可以也是很招女性長輩級人物喜歡的喔!”
給一只小蜥蜴辦葬禮,還都穿上黑色的衣服。
只因為它是李可以的蜥蜴。
就像她們心里特別清楚的一件事情,她們在一起的原因只有三個字——李可以。無論是泛美討厭得可以,雨停崇拜得可以,還是千朵喜歡得可以的那個神秘得可以的李可以,已經(jīng)讓她們迷惑,并且不可克制地迷戀。
李可以,你到底可以是個什么樣的謎?
朵大媽,泛大嬸,還有停大叔,歐巴桑少女三人組,要開始一起追追追!
編輯 大 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