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沙流瞬間停止移動,我的身體開始膨脹,一種興奮在血液里迅速傳輸,右手在蓮花胸膛里探索著,那里有一座誘人的迷宮,我的欲望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蓮花,你不準(zhǔn)穿高跟鞋!”
“我偏要,誰叫你長得這么矮了。不要跟在我后面,知道沒有,小地瓜!”
“不準(zhǔn)叫我小地瓜,叫我東哥!”
“呵呵,東哥——小地瓜,小地瓜!”
我一拳打到了蓮花的鼻子上,她銳利的尖叫幾乎把我耳膜撕破,兩個十四歲的少男少女互相撕扯著攪做一團(tuán)。蓮花的高跟鞋是她從她媽媽那里偷偷拿出來的,如果穿上了,她就比我整整高一個頭,我十四歲的自尊心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fā)生。
趁她不注意,一個掃腿將她絆倒在地,整個身體撲到了她身上。
“我贏了!你以后不準(zhǔn)穿高跟鞋!”我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大聲宣布。蓮花臉上紅撲撲的,竟然沒有大聲呼喊,野性似乎一下子從她身體里面冰雪消融。
“你下來?!鄙徎ㄝp聲道,她臉已經(jīng)紅得像雨后的桃花。
一種莫名而來的神秘氣息在我們兩個人之間流淌。我臉幾乎貼著她的臉,可以仔細(xì)看到她唇上細(xì)細(xì)的絨毛。她眼睛烏黑閃亮,睫毛長長的,臉上還有幾顆細(xì)小的白麻子,呼出來的氣息帶著說不出來的香味。
她還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蓮花嗎?她是天使吧。
時光的沙流瞬間停止移動,我能感覺到自己胸膛壓到了兩團(tuán)柔軟的東西。我身體開始膨脹,一種興奮在血液里迅速傳輸。蓮花胸膛開始上下起伏,她閉上了眼睛,只是不停的呢喃:“東子,你下來,下來……”她似乎失去了全身力氣。
我已經(jīng)由不得自己了,身體里面有另外一個人控制,我的雙手順從他的指令,顫抖著滑進(jìn)了她的胸膛里……
那年夏天,池塘里的蓮花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熱烈開放,放眼望去池塘上像是鋪了一層大雪。我和蓮花,兩個少男少女的喘息聲音輕柔的回蕩在池塘旁邊的樹林里。我身體僵硬,右手在蓮花胸膛里探索著,那里有一座誘人的迷宮,我的欲望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啊,蓮花和他老公睡覺啦!”
“東子摸他老婆啦,大家快來瞧瞧??!”
……
突如其來的怪叫聲,刺破了樹林的靜謐。大群麻雀嘩啦啦逃離樹林,飛上天空。我身體里的熱血迅速跌進(jìn)冰點,嗖的一聲從蓮花身上爬起來?;炭诌^后就是憤怒,拔開樹叢,我看到金洋那三個跑出樹林的身影,他還不時回過頭來對我做鬼臉。
“金洋,老子要撕爛你的嘴!你給老子停下來!”我追著金洋。蓮花在我身后大聲哭泣,我知道,我做了壞事。
我和蓮花發(fā)生在池塘邊的事情,在保守的小鎮(zhèn)里以驚人的速度傳播,而蓮花和我家僅一墻之隔。小鎮(zhèn)里不管是相識還是陌生的人,在我背后指指點點,當(dāng)然,他們是把這件事情當(dāng)作了一種調(diào)劑生活的笑料。
流言傳播到我母親耳朵里的時候,她一臉嚴(yán)肅,把我拉到蓮花父母的面前,劈面給我一巴掌:“你這死崽,還不給蓮花道歉!”
“蓮花,對不起……”我低著頭,聲音小的像蚊子嗡嗡叫。蓮花沒有出來,但她的房間里傳來抽抽答答的哭聲。
母親又狠狠抽了我?guī)装驼?,事情在蓮花父母勸慰我母親的過程中不了了之。
小鎮(zhèn)里的流言是可怕的,它就像是春天陰溝里沉積的死水,不斷生霉發(fā)酵,我尚未完全發(fā)育成熟的瘦削身體承受不了這巨大的壓力。夏天過后,我轉(zhuǎn)學(xué)到城里念高中,后來再也沒有回到小鎮(zhèn)。也沒有聯(lián)系過蓮花。
在異鄉(xiāng)念大學(xué)的時候,我居然碰到了蓮花的好友潘眉。遮遮掩掩的聊起了蓮花,原來我那年走后,蓮花也離開了小鎮(zhèn)。
我向潘眉要了蓮花的QQ號碼。
平安夜,我打開電腦加了蓮花。
“蓮花,我是東子,你好嗎?”
……
“蓮花,對不起。你罵我吧,好不好?”
電腦屏幕上,那只小白兔開始跳躍。
“我恨你!”
我手指一下痙攣。往事穿過無涯的山水,向我沉重襲來。
“但我已經(jīng)原諒了你。春節(jié)你回來嗎?我已經(jīng)不喜歡穿高跟鞋了?!?/p>
我在電腦前,全身細(xì)胞瞬間凍結(jié)。扭過頭,望向窗外繽紛的大雪,淚水不可抑制的流下。我仿佛看到那年夏天的蓮花,經(jīng)過千水跋涉,在平安夜的雪地里,靜謐的開放了整個銀白色天空……
編輯:左岸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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