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旅行

霍大甲

周末，大家又聚在無名書屋。聊著聊著，老拳師說到了他的師弟。這下可熱鬧了，孩子們從來沒聽老拳師提過他這位師弟，猜想他也是一位武林高手。老拳師說，他這個師弟是藥師，長年行醫(yī)，闖蕩江湖，名山大川幾乎都走遍了。他行醫(yī)采藥的時候，爬過峨眉山，到過九寨溝，進過神龍架……“哇噻，那他還是個旅行家哦!”文文眼里滿是崇拜。

“什么旅行家?我?guī)煹芸墒敲鋵嵉哪腥思衣?”老拳師很認真地說。大家哈哈大笑。布丁說：“爺爺，旅行家是到處游山玩水的人。以前有個徐霞客，就是有名的旅行家，他還寫了一部《徐霞客游記》，把他游歷過的地方都記錄下來，成了一部名著。老藥師爺爺如果把他到過的地方寫進游記，說不定也能成為一部名著哦!”老拳師說：“徐霞客是誰啊?我不認識他?！贝蠹矣质且魂囆?。

芊芊說：“我以后一定要游遍名山大川，做一個旅行家。哇，要是我能飛該多好啊，想去哪就去哪……”文文說：“你又不是人家哈利·波特，你以為你有魔法啊?”

布丁說：“倒也不是只有哈利·波特才能飛。有一個叫尼爾斯的小男孩，就騎著一只會飛的大白鵝，經(jīng)歷了一場奇妙的旅行……”老拳師覺得布丁在吹牛：“哈哈，大白鵝哪能飛啊?讓我們吃燒鵝還差不多，再說鵝哪能馱得起一個人啊?”大家也都催布丁快講講這個故事。

尼爾斯惹惱了小精靈

大白鵝為什么會飛?為什么成了這個男孩的坐騎呢?這是有原因的，得先從這個男孩得罪了小精靈說起。

尼爾斯是一個14歲的瑞典小男孩。他不愛讀書，最喜歡睡覺和吃飯，整天調(diào)皮搗蛋。一個星期天的早晨，他的爸爸媽媽要去教堂做禮拜。讓他在家里讀書。他呢，一心只想著跑到外面去玩，但爸爸給他規(guī)定了閱讀任務(wù)，回來還要檢查他的讀書情況。沒辦法，尼爾斯只好坐下來硬著頭皮讀書。已經(jīng)是春天了，外面暖洋洋的，尼爾斯沒讀幾頁書就打起盹來。

朦朦朧朧中，他被身后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驚醒了。面前的墻上有一面鏡子，他一抬頭，恰好就看到了身后的情況：媽媽那口大衣箱的箱蓋是開著的。平時，這口箱子除了媽媽，別人都不許打開它。他害怕得要命，生怕有個小偷溜進屋里，就一動也不敢動，盯住那面鏡子。他忽然發(fā)現(xiàn)有一團黑影落在箱子邊上，起初像是黑影子，后來就看清楚那是個實實在在的東西——小精靈!他正跨坐在箱子邊上。

尼爾斯早就聽說過小精靈，可從來沒有想到他們那么小，還沒有一個巴掌高。小精靈坐在那里，像是在聚精會神地觀賞箱子中的東西，全沒注意別的事情。尼爾斯便想，要是來個惡作劇捉弄他，那一定十分有趣。尼爾斯的膽子還沒有那么大，他不敢用手去碰小精靈，就朝屋里四處張望，想找一樣?xùn)|西來戳那個小精靈。他的目光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到掛在窗框上的一個舊蒼蠅罩上。他趕緊把蒼蠅罩摘下來，竄過去，貼著箱子邊緣把小精靈扣住了。他自己也奇怪，怎么竟然這樣走運，真的把小精靈逮住了。

最初，尼爾斯不知道該怎么對付這個俘虜，只顧小心翼翼地將紗罩搖來晃去，免得小精靈鉆空子爬出來。小精靈苦苦哀求尼爾斯放掉他，他說多年來一直為他們一家人做了許多好事，按理說應(yīng)該得到更好的待遇。假如尼爾斯肯放他的話，他將會送給尼爾斯一枚古銀幣、一個銀勺子和一枚大金幣。尼爾斯馬上就答應(yīng)了，把蒼蠅罩抬起。好讓小精靈爬出來。可是正當(dāng)小精靈差一點兒就要爬出來時，尼爾斯忽然一轉(zhuǎn)念，想到他應(yīng)該要求得到一筆更大的財產(chǎn)和盡量多的好處。如果小精靈施展一下魔法，把爸爸要他念的書變進他的腦子里去該多爽啊!這一閃念，他就又搖晃起那個紗罩想讓小精靈再跌進去。就在這時，尼爾斯臉上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他覺得腦袋都快要被打碎了。他一下子撞到一堵墻上，接著又撞到另一堵墻上，最后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當(dāng)他清醒過來時，那小精靈早已不見蹤影了。那口大衣箱嚴嚴實實地蓋著，那個蒼蠅罩仍舊掛在原來的地方。要不是右臉頰熱辣辣地疼，他幾乎相信剛才只是做了一場夢。他又記起了爸爸要他念書的事，就朝著桌子走過去。他發(fā)覺了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房子明明不應(yīng)該長大的，他卻要比往常多走好多步路才能走到桌子跟前，這是怎么回事呢?尤其是那張椅子，他先要爬在椅子腿之間的橫檔上。才能攀到椅子的座板。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小精靈對椅子桌子施了妖術(shù)?”尼爾斯驚呼起來。

尼爾斯成了大拇指小人

尼爾斯被小精靈變成了大拇指般的小人兒了!

剛開始的時候尼爾斯還心存僥幸，以為再等一會兒自己肯定還會變成原來的樣子。他站在鏡子面前，緊閉起雙眼。過了幾分鐘，他才睜開眼睛，可他仍舊還是那樣小。不行，他得去找小精靈，同他講和。他跳到地板上尋找，把椅子和柜子背后、沙發(fā)床底和爐灶里統(tǒng)統(tǒng)都找過了，甚至還鉆進兩三個老鼠洞里去看，就是沒有找到小精靈。

他一邊尋找，一邊嗚嗚地哭起來。他苦苦地懇求，還許愿要做一切可以想出來的好事，保證從今以后再也不對任何人說話不算數(shù)，再也不調(diào)皮搗蛋，念書時再也不睡覺了。只要他能夠重新變成正常人，他一定要做一個非常討人喜歡、善良而又聽話的孩子?？上Р还芩趺丛S愿，一點用處也沒有。

他忽然靈機一動，記起了曾經(jīng)聽媽媽講過，那些小人兒常常住在牛棚里。于是，他決定到那里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小精靈。門廊外面的舊木板上有一只麻雀在跳來蹦去，他一見到尼爾斯就高聲喊道：“嘰嘰，嘰嘰，快來看放鵝的男孩子尼爾斯!快來看拇指般大的小人兒!”

院子里的雞和鵝紛紛掉過頭來，盯著男孩子看，咯咯的啼叫聲亂哄哄地鬧成一片?！班膏膏高溃惫u鳴叫著說，“他真是活該，喔喔喔呃，他曾經(jīng)扯過我的雞冠!”“咕咕咕，他真活該!”母雞們齊聲呼應(yīng)，還這樣沒完沒了地嘰咕下去。那些大鵝圍擠成一團，把頭伸到一起問道：“是誰把他變了樣?是誰把他變了樣?”

布丁模仿一陣雞叫，再模仿幾聲鵝叫，真是活靈活現(xiàn)，把大家都逗笑了。當(dāng)然，故事里的尼爾斯可笑不起來，他正為自己能聽得懂動物們說話感到奇怪呢。

尼爾斯實在無法忍受那些母雞無休無止的嚷嚷。他撿起一塊石子朝她們?nèi)舆^去，還罵罵咧咧：“閉上你們的臭嘴，你們這些混蛋!”你猜怎么看?整個雞群都沖到他身邊，把他團團圍住，齊聲高叫：“咕咕咕，你活該!咕咕咕，你活該!”

尼爾斯想要擺脫她們的糾纏，可是母雞們追逐著他，一邊追一邊叫喊，他的耳朵險些兒被吵聾了。剛好這時家里養(yǎng)的那只貓走了出來。母雞們一見到貓兒，頓時安靜下來，裝作專心地在地上啄蟲子吃。

尼爾斯馬上跑到貓兒跟前，請求貓咪告訴他在哪兒可以找到小精靈。但是貓兒坐了下來，把尾巴卷到腿前盤成一個圓圈，盯住尼爾斯低聲細氣地說：“我當(dāng)然曉得小精靈住在什么地方，可是我并不愿意告訴你。”

“親愛的貓咪，你千萬要答應(yīng)幫幫我!”尼爾斯說道?！澳汶y道沒有看出來他用妖法害我變成了什么模樣?”貓兒幸災(zāi)樂禍地扭動身體，“咪呀，咪呀，喵呀，喵呀”地叫了老半天，說：“難道我非得幫你忙不可?就因

為你常常揪我的尾巴?”

這下子氣得尼爾斯火冒三丈，他忘記了自己是個小人兒了：“哼，我還要揪你的尾巴!”他叫嚷著向貓兒猛撲過去。

霎時，貓兒變了個模樣——

布丁學(xué)著貓的樣子，弓著腰，瞪著眼睛，喵嗚喵嗚地咆哮，忽然伸出雙手像貓爪子一樣撲向芊芊，把芊芊嚇得尖叫起來。大家再一次被逗得哈哈大笑。老拳師說：“這個調(diào)皮鬼也夠可憐的啦，看來他平時把所有的動物都得罪了?！?/p>

大白鵝帶著尼爾斯飛上了天空

那些奶牛才恨他呢，要不是被關(guān)在牛棚里，早就沖出來報仇了。尼爾斯呢，開始后悔過去一直欺負他們。他只好離開牛棚。爬上農(nóng)莊的圍墻，心想，如果他變不回原來的樣子，爸爸媽媽不知該有多傷心，他自己呢，再也不能和朋友們玩耍，再也不能過人的生活了。他難過得要命，抬頭看著天空發(fā)呆，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在瑞典，春天正是候鳥遷徙的季節(jié)，天空中候鳥成群結(jié)隊匆匆飛翔。尼爾斯認出了幾只大雁，已經(jīng)有好幾群大雁飛過去了。當(dāng)大雁們看到那些在院子里慢慢吞吞、邁著方步的家鵝，他們朝地面俯沖下來，齊聲呼喚道：“跟我們一起來吧!一起飛向高山!”家鵝禁不住仰起了頭仔細傾聽。可是他們明智地回答說：“我們的日子過得很好!”

大雁的呼喚使一只年輕的雄鵝動心了，真的萌發(fā)了長途旅行的念頭?！霸龠^來一群，我就跟他們一起去。”他說道。又一群大雁飛過來了，他們照樣呼喚。這時候那只年輕的雄鵝回答說：“等一下，等一下，我來啦!”他張開翅膀，撲向空中，卻又跌下來，落在地面上。

大雁們大概聽見了他的叫喊，掉轉(zhuǎn)身體，慢慢地飛回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跟上來?！暗纫幌拢纫幌?”他叫道，又做了一次新的嘗試。

尼爾斯想，這只大雄鵝要是飛走的話，那損失可就大了，爸爸媽媽一定會非常傷心。他忘了自己是個小人兒，一下子從墻上跳下來，用雙臂緊緊抱住雄鵝的頸脖。“你可千萬別飛走啊!”他央求著。不料在這一瞬間。雄鵝恰好領(lǐng)悟了飛行要領(lǐng)，從地面騰空而起。他來不及把尼爾斯從身上抖掉，只好帶著小男孩飛到了空中。

布丁說到這里，歇了口氣。老拳師說：“這個小調(diào)皮鬼的經(jīng)歷還真夠驚險的。”布丁說：“這才是開始，后面的故事還要驚險呢?！蔽奈恼f：“他把動物都得罪了，那只大白鵝會不會把他摔下來啊?”芊芊說：“他那么丁點兒大，怎么吃得了苦啊?”大家要求布丁接著講。布丁說：“大白鵝是第一次飛行，尼爾斯又是個小人兒，他們一路上的艱難是可想而知的，、第一個晚上他們就遇上了一只狐貍……”

第一個驚險之夜

尼爾斯和雄鵝離開家后，第一夜住在一個結(jié)了冰的湖上。半夜里，一只狐貍偷偷跑來咬住了一只大雁，一下子把尼爾斯驚醒了。他還以為來的是一只狗呢，想都沒想馬上追趕過去，要從“狗”嘴里奪回大雁。他聽到雄鵝在身后高聲呼叫：“當(dāng)心啊，大拇指兒!”可是。男孩子覺得那么小的一只狗哪用得著害怕?還是一往無前地沖過去。

雖然天那么黑，尼爾斯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冰面上所有的裂縫和窟窿，放大膽子跳了過去。原來他有了一雙小精靈的夜視眼。能夠在黑暗里看見東西。他大聲地喊叫：“把大雁放下，你這個壞蛋!”他終于追上了狐貍，一把抓住了他的尾巴?！拔乙汛笱銖哪阕炖飺屜聛?”他大喊道。但他沒有那么大的力氣，狐貍拖著他往前跑。這時候狐貍似乎明白了追上來的人沒啥厲害的，索性停下身來，把大雁撂到地上，用前爪按住。狐貍低下頭去想一口咬斷大雁的喉嚨，可轉(zhuǎn)念一想，不如先逗逗這個小人兒?！澳憧鞚L開，我現(xiàn)在可要咬死這只大雁啦!”他冷笑著說。

尼爾斯這才看清楚他追趕的這只“狗”長著很尖很尖的鼻子，吼聲嘶啞而野蠻，不免有些害怕?？墒呛偰敲醋脚瑲獾盟?，連害怕都顧不上了，抓著狐貍尾巴不放手。正當(dāng)狐貍張開大嘴朝大雁咽喉咬下去的時候，尼爾斯使出渾身力氣猛地一拽，把狐貍拖得往后倒退了兩三步。大雁就趁此機會抽空脫身，但她的一只翅膀已經(jīng)受傷，幾乎不能再用，加上在這漆黑的森林里她什么都看不見，所以她幫不上尼爾斯什么忙，只好從縱橫交叉的樹叢中鉆出來，艱難地飛回到湖面上報信去了。

狐貍見丟了大雁，就惡狠狠地朝尼爾斯直撲過來。“我吃不到那一個。就要把你吃了!”他吼道。

尼爾斯呢，他救出了大雁，非常高興。他一直死死地攥住狐貍的尾巴，當(dāng)狐貍轉(zhuǎn)過頭來想抓住他的時候。他就抓著尾巴閃到另一邊。他們兩個就像跳舞一樣在那里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時間一長，尼爾斯禁不住害怕起來，擔(dān)心這樣下去遲早要被狐貍抓住。他瞅準一個機會，忽然放手松開狐貍尾巴，一縱身爬到一棵小樹上。而狐貍呢，還在跟著自己的尾巴繼續(xù)兜圈子。

“快別再兜圈子啦。”尼爾斯說道。狐貍覺得自己連這么一個小人兒都制服不了，簡直太出丑了，就趴在樹下等機會。尼爾斯呢，跨坐在一根軟軟的樹枝上，身子很不舒服。他沒辦法爬到另外一棵樹上去，而下地去他又不敢。他冷得要命，險些兒快凍僵了，連樹枝也抓不緊，困得要命，卻不敢睡覺，生怕睡著了會摔下去。就這樣，尼爾斯坐在樹上，狐貍守在樹下。僵持著一直到天亮。

太陽出來了，湖上傳來了大雁的鳴叫聲，他們排齊隊伍準備繼續(xù)飛行。過了一會兒，14只大雁呼啦啦地飛過了樹林的上空。男孩子扯開喉嚨向他們呼喊。他們飛得那么高，根本聽不到他那微弱的喊聲。他們大概以為他早給狐貍當(dāng)點心了，甚至連一次都沒有來尋找過他。尼爾斯傷心得快哭出來了。

老拳師說：“這些大雁真不講義氣，就這樣丟下小家伙不管了?”布丁故弄玄虛地說：“才沒那么簡單呢。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啦。后面的驚險故事，大家找這本書來讀一讀就知道了。”

“爺爺，別關(guān)門!”有人氣喘吁吁地跑進書屋?！芭叮聛淼呐笥?，你是——”老拳師抱拳問。“我是江蘇杭州來的陳丹娜。聽到你們在談?wù)摗厄T鵝旅行記》這本書，我就來了。我也讀過這本書——”陳丹娜朗聲說道：

“他走上堤岸以后，又回頭望著許多飛越大海的鳥群。所有的鳥都發(fā)出引誘的叫聲，只有一群大雁在他還能看見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地向前飛著，直到消失在遠方。它們排列均勻，隊形整齊，速度輕快，振翅強勁有力。男孩對飛走的鳥無比留戀，他似乎盼望再次變成能夠跟隨大雁飛越陸地和海洋的大拇指?！?/p>

這是《騎鵝旅行記》的結(jié)尾。他——尼爾斯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那次奇妙旅行在他心靈上刻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使尼爾斯不再是以前的尼爾斯，也同樣讓看過書的我不再是原來的我。合上書的那一刻，我深深體會到了“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那句格言的深刻含義。

像從前的尼爾斯一樣，我也曾經(jīng)常常欺負小動物。在書中“旅行”的時候，看到尼爾斯耍弄小動物的種種行為，我還沒心沒肺地大聲笑著對伙伴們炫耀：“哈哈，這個我也會!”可是作者用筆細致地描繪著受到尼爾斯折磨的小動物們心靈和肢體上的痛苦，讀著讀著，我被震撼了。是呀，動物們雖然不會像人類一樣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但它們確確實實在承受不能言說的痛苦。那聲聲慘烈而哀戚的叫聲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看看生活中的我吧，經(jīng)常對著小貓大呼小叫，害得貓兒一見到我就不敢出來：捉來許多蜻蜓，把它們折翅的折翅，斷腿的斷腿，直到自己筋疲力盡、蜻蜓半死不活才罷休。還有一次我突發(fā)奇想，把一只小鳥的腿放在蚊香上燒……唉，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看著《騎鵝旅行記》我漸漸明白了自己以前的種種行為都是缺乏愛心、極度自私的——凡事只想到自己的感受，絲毫不去考慮動物的心情。我想大部分人都有這種自我優(yōu)越感吧。自以為是地球上的優(yōu)秀物種，可以為所欲為。地球不再是所有生靈的樂土，那么曾經(jīng)聽過的那首歌《讓世界充滿愛》究竟是人類唱給自己聽，還是唱給地球上所有生靈的呢?恐怕是前者吧?什么時候我們能夠讓歌聲不僅僅流轉(zhuǎn)在口頭，而是讓歌聲飛入我們的心田?不僅讓人類的世界充滿愛，更讓地球上有生命的角落都充滿愛呢?

合上《騎鵝旅行記》，尼爾斯與大雁告別了，我也應(yīng)該和尼爾斯、大雁以及書中的一切動物告別了。但是，樂于幫助別人的尼爾斯、善良堅強的大雁、熱愛自由的金雕高爾果、熱心腸的度鳥巴塔基，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指導(dǎo)老師王慶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