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利
林煙飛大包小包地買齊了結(jié)婚用的東西,又去租輛貨車拉結(jié)婚家具。
由于起得早,胡子拉碴、臉色憔悴的男司機似乎還不愿意出車,林煙飛好說歹說,又格外加了50元錢,司機才勉強答應了。
裝好家具的貨車很快地就奔馳在回家的鄉(xiāng)路上了,忙了一大早的林煙飛上車沒多久就打起了盹,正睡意朦朧呢,突然就覺得貨車在路上跳舞般左右搖擺了兩下,自己也差點撲進司機懷里,林煙飛邊害怕地往外挪身子邊偷眼看司機,見司機網(wǎng)著血絲的眼睛的余光正不懷好意地掃著自己,心里就是一緊,暗想:難道自己遇上色狼司機了?林煙飛害怕,就不太敢回答司機無話找話的東問西問了,司機嘆息一聲后,雙手抓緊方向盤,瞪大眼睛盯著路面,一心開車不理林煙飛了。
沒走出多遠,貨車又猛地晃了一下,司機不由自主地往林煙飛這邊一歪,手肘就觸到了林煙飛胸部的柔軟部分,林煙飛下意識地驚叫一聲,剛想斥責司機,就見司機使勁晃晃頭,突然抬手“啪”地給了自己一記耳光,林煙飛懸著的心才有所安定,暗想,原來司機還不是壞透頂?shù)娜耍瑒偛拍鞘橇夹陌l(fā)現(xiàn)了,才自扇耳光懲罰自己的不軌。
林煙飛心還沒放回肚子里,貨車又在路上歪歪扭扭地劃拉起來,嚇得林煙飛驚叫連聲,司機緊打幾下方向盤才使貨車停穩(wěn)在路邊,車剛停穩(wěn),司機又狠扇了自己兩耳光,喘著粗氣說:“不行了,停一會再走吧,我開不了了!”
林煙飛往車外一撒目,立馬傻了眼,車正停在這條路上最偏僻的地段,看來心懷不軌的司機要在這里對自己下手了,林煙飛越想越害怕,嚇得嚶嚶哭泣起來。
林煙飛哭得司機很不耐煩,連連拍打著方向盤說:“都要結(jié)婚的人了,哭什么喪?我又沒怎樣你,你不是要走嗎,那咱走!”司機咬咬牙,又發(fā)動起車。車行時,司機隔三差五不斷點頭,眼皮澀重得似乎很難睜開。每當這時,司機就會順手給自己一耳光,打完自己,再偷瞄一下林煙飛,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林煙飛見司機如此嘴臉,也外強中干地假裝鎮(zhèn)定起來。
林煙飛一路上提心吊膽,總算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家門口。林煙飛推開車門跳下車,一路小跑著進屋找未婚夫哭訴去了,未婚夫一聽,暴跳如雷地抄起一根木棍,敲著貨車的車頭大吼:“你小子吃了豹子膽了嗎,竟敢打我未婚妻的主意!”
林煙飛的未婚天喊了半天,貨車上的司機也沒有反應,再仔細一看,嗬,這家伙竟然趴在方向盤上香甜地睡著了。林煙飛的未婚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小子做了虧心事,竟然還能睡得這么香。
林煙飛的未婚夫緊走幾步,打開車門,猛推司機,推了半天,司機才流著哈喇子睜開了澀重的眼皮,對林煙飛的未婚夫歉意一笑說:“真對不起,昨晚和老婆吵了一宿沒睡覺,開車睡意上來時,就扇自己的耳光提精神,這樣做沒嚇著你的未婚妻吧?”林煙飛和未婚夫被這意外的解釋弄得尷尬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