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正在被切成碎片,對于某一個人來說,世界下子成為平的。而未來正在以不可預知的形態(tài)來重新制造時間以及個人的未來。
重新回頭,相信許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以前甚至正在發(fā)生的未來,與之前的那個人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人生無常?!盁o?!痹谀睦?
因為有件事情正在發(fā)生,而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不是嗎,先生?
這個句子出自上世紀60年代的搖滾歌手巴布迪倫的《Ballad of A Thin Man》。
時代正在轉(zhuǎn)變,典范瞬息轉(zhuǎn)移,所以“有件事情正在發(fā)生”。但大多數(shù)人卻不知道那是什么。更多的人預感到了,但也只是遙遠地看到了那件事模糊的影子。我們終生都在被時間席卷著,滾滾向前。但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也不知道守在前面的那個人是誰,或者我們感受到了,卻不敢因應,也不知如何因應。
“有件事情”對于我的真買的意義在于它成為某種時間的一種模版與可能。
兩天前,一個中學同學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那是我在故鄉(xiāng)存在的依據(jù)。無法相信這個人是我之前的發(fā)小與胸懷十幾歲世界時的“革命伙伴”。而他也無法相信,那個一生只想做職業(yè)軍人的我,竟然變得與當初的理想如此遙遠而不著邊際。
對于之前的恍惚常讓你有種審視他人生活的無奈與驚奇。16歲上軍校時,熱血向西,背著邊塞詩,只身在涼州,在大風與大漠之邊,想象古代的戍邊情懷。做一個少尉,肩扛紅領(lǐng)章的青年軍校生。認為今生只是軍人,今生只在西北五省暢游,今生只有詩歌以及西邊塞的未來。這個夢想只有15年。15年的戍邊之詩,我成為一個少校,一個庸常的軍事官僚。世界在那兒把那個理想給修改了。我看到的未來出現(xiàn)了另外的字跡。那個方式變了。
“有件事情”開始出現(xiàn)了。我被某種遙遠的可能性給弄得徹夜失眠。世界對于一個遙遠的西北邊塞軍人來說,呈現(xiàn)出可怕的魅力。1999年我無意間參與的CCTV的澳門回歸歷史時間,時代交際之間的更替,對于個仍然對世界充滿想象力的男人來說,只是打開了一條小縫。那個門外的世界突然亮了起來。我用了一個月時間,結(jié)束了自己的15年軍人生涯。
15年,只是兩個印章,不到一個小時的交接手續(xù)。
那天下午的黃昏,永遠記住了一個人的失落以及對于以往世界的復蓋以及格式化。
要知道,從15年前,我踏上西邊的那一時刻,我還以為只是重復李白或者某幾個戌邊詩人的腳步。
臨離開軍隊的時候,一位朋友說,其買人的一生只可以作一件事。
一件事,那件事是什么?我做過了。那么第二件事會出現(xiàn)嗎?
6年,在個陌生的現(xiàn)代的遙遠的南方小城深圳,與一群并不了解你的人,你至少是一個很陳舊的人,一起尋找一本雜志的未來。那本雜志的未來是什么?我的未來是什么?夏天巨烈的熱以及南方小城冷漠的紙幣氣質(zhì)。格格不入的詩歌歲月以及曾經(jīng)的單純,出租房邊上立交橋24小時的噪音,孤獨的內(nèi)心世界以及獨有的悲觀心態(tài)。這些就是這6年間我的生活。在這本雜志的日子里,我找到了我應當找到與制造的世界。那個世界正在以一種我所不熟悉的形態(tài)呈現(xiàn)著他本來的面目。這本雜志印記著我的光榮以及遙遠的理想。某些時刻,它們被我埋在心里了。這是我的另外個世界。它正在全力制造著一個人對于公共世界與公共理想,甚至一個公共知識分子不得不面對的公義。而這些,我相信用了6年時間,我與伙伴們找到了。
它仍在向前走。這個就是我的第二輩子嗎?
某一天,一個我多年前的朋友回到國內(nèi),忽然問我,這樣拼,有何意義?我突然告訴她,其買我從來不信一個人只可以活一世?我想活三世,甚至用自己的體驗來活四世,甚至五世?
有一天,也許我可以說,我已經(jīng)活過了許多人的人生。
我用15年時間,曾是一個職業(yè)軍人。
6年時間,參與制造了這本雜志。
我現(xiàn)在仍然在嘗試著以一個業(yè)余的姿態(tài),去作也許需要某些人作為終生職業(yè)的事情。比如我們正在制造的某種新的概念的圖書。中國的畫傳來自于我們,而我們用這樣一種全新的試驗,來達致了某種出版奇跡。我們?yōu)榻鹩瓜壬霭媪耸撞可⑽募?,我們?chuàng)造了畫傳這樣種全新體例,3年時間,出版30多本書,總碼洋達致上億。我們?yōu)轼P凰衛(wèi)視以及中國發(fā)行量第一的雜志《讀者》出版了研究專著——《讀者傳奇》以及《解密鳳凰》。我們?yōu)猷圎惥c三毛出版了第一部授權(quán)著作,我們還用時尚的方法解讀革命,出版了新《雷鋒》、《紅軍》。而一些更新的出版仍在進行。而這些只是我們對于出版的某種試驗?
“有件事情”其買并不只是一件事。我們?nèi)栽趯ふ乙粋€新的方式,當舊的一切只是變成現(xiàn)買的時候,那么,我們還有沒有可能制造出一個超越想象力與現(xiàn)實的未來?
那些是我們的“那件事嗎?”
在世界改變的時候,我們也要開始移動,改變自己。
這個日本人認真的說。他說的是我們活在當下的每個人必須面對挑戰(zhàn),面對世界的選擇,面對互聯(lián)網(wǎng)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虛擬世界所帶來的轉(zhuǎn)變。如果你沒有接受這些轉(zhuǎn)變,那么,你必將被虛擬的世界所改變的現(xiàn)買放棄。
這種很虛幻的的東西往往直擊人心。
被某種虛無的預感以及想象力主宰,正是我們真買的心態(tài)。每個在路上的行者都不可能看到那些真買的影像。如同你無法把握手中的愛情,它們存在的形態(tài)類似于網(wǎng)絡給你帶來的某種真買的滿足感。但你走下系統(tǒng)后,你發(fā)現(xiàn),你所歷經(jīng)的可能從來沒有發(fā)生,或者正如可憐的迪倫所說的,因為有件事情正在發(fā)生,而你不知道那是什么?
不是嗎?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