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藝波
很多時候,我的心真的好亂好煩,心情壞到了極點,比如說現(xiàn)在——一種莫名的難受在左右著我。看什么都不順眼,便開始摔書摔筆。什么時候?qū)W會的?不知道,可能是受周圍人的影響吧,反正以前是沒有這種習(xí)慣的。我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那么可怕,即使心情如何不好,在別人面前卻能談笑風(fēng)生,顯得快樂得不得了。然而越是這樣,心中的不快便會加倍,百般地折磨著我。
越來越可怕了。
我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孤獨!
說是孤獨不如說是逃避。逃避了,才能躲開周圍的人與物。眼不見,心不煩,留下自己便產(chǎn)生了孤獨。這份孤獨由我來獨享??膳拢覑凵狭斯陋?!
周圍的一切對我的影響太大了。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表情,一句漫不經(jīng)心的話語,加上我豐富的聯(lián)想,便組成了一個隱形的惡魔,足以把我吞噬。
我想像與周圍的一切斷絕關(guān)系,包括一切、一切,壞的、好的。好的?有嗎?有吧,也許還很多——在別人眼中。于是我想到了魯濱遜的孤島,卡夫卡的地洞,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一個人獨處,不受任何影響,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無聊時發(fā)瘋地狂嘯幾聲也沒人管,那卡夫卡的那個純屬個人,極端孤獨和封閉的地洞。我能嗎?……“這道題怎么做?”一個腦袋探過來。
“有沒有搞錯,這道題我已經(jīng)給你講了N遍了!”
看來“地洞”式的生活是不可能了。我想到了川端康成,“無言的死就是無限的活”。生,還是死,的確是個問題,絕對不同的感覺。吃驚的畢淑敏朝我大喊:“我很重要!”可怕選擇生死,很難。
列夫·托爾斯泰在與一只小蜥蜴的對話中說道:“我過得很不好?!蔽蚁耄乙彩?。
偷窺一下周圍的人,或苦或樂。他們也像自己這樣可怕嗎?竟然想到了死。我隨手拿起一篇文章——博爾赫斯的《沙之書》——“書,就像沙子,將是無始無終的。任何人都無法找到它的最后一頁?!?/p>
我的壞心情會有終止嗎?答案是絕對不可能!可怕!
我越來越愛孤獨了,縱使心中翻江倒海,也不愿與同學(xué)交談了,他們一樣的空虛,包括我。
算了吧,煩惱就像沙子,將是無始無終的,任何人都無法找到它的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