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熱愛偶像:五月天
五月的天氣,有點陽光有點雨,連接溫暖盛放的春天和炎熱腐爛的夏天,連接我的耳朵到他 們的嘴巴手指。他們嘴巴高歌手指撥動琴弦,而我,只能傾聽不能言語。
五月天只是五個臺灣男孩隨便給自己的演唱團體取的名字,用的是其中一個人當時的ID。阿 信是主唱,他的聲音有一種拖拖拉拉的美妙,鼓手諺明戴著眼鏡很斯文卻老是喜歡給自己改 名字;石頭雖然長得抱歉但好像是里面第一個結(jié)婚的;至于瑪莎和怪獸,都很……可愛。
我想在其他“五迷”的眼中我一定不算是一個優(yōu)秀的粉絲:我迄今為止只買過一張他們的CD ,并 且還是盜版,其他歌都是從網(wǎng)上下的;我總也叫不全他們的名字,老是把怪獸和瑪莎弄混, 只 能深刻地記得最好看的是阿信和最不好看的是石頭;我沒有去看他們的電影《五月之戀》; 我看 他們的演唱會不僅買最便宜的票還拼命向黃牛壓價,我是個沒有良心的家伙。當我聽說在最 近的偶像手印拍賣中五月天以一千多元拍到了最高價,遠遠超過了其他明星,我才意識到, 原來愛一個人應(yīng)該這樣狂熱才對。
我只能記得高中時候第一次聽到他們的那種感動,那種很清晰的感動。我在考試復(fù)習的間隙 用眼睛的余光瞥到電視機里有五個男生在大馬路上走路都要跳起來的樣子,大步流星地向前 走,仿佛前面只有光明沒有后悔——那是我渴望的人生。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首歌叫作《瘋 狂世界》。
是的,這個世界確實很瘋狂,我只想逃。
偶像畫板你們很吵
五月天最近的一次出現(xiàn)是金山的那個音樂季,我又一次沒有盡責,我在家里吃著冰激淋 看電視上的一些片段。不想去現(xiàn)場僅僅只是因為錢花光了,并且天氣不好。聽說很多“五迷 ”都在那里等了十幾個小時,我向他們致敬。
又或者,五月天對我太過重要,要留給重要的人陪我去看?
聽說在金山,“五迷”被阿信教育了。等了很久五月天上臺了,可是阿信居然說:“你們很 吵。”其實他的意思是大家不應(yīng)該在別的樂隊還在演唱的時候就亂喊亂叫,希望大家能夠尊 重每一個人。
那個時候現(xiàn)場一下子好安靜,好多熱愛五月天的人馬上就可以哭出來。
有人確實叫了,但是有人沒有。叫是因為熱愛,所以受不了批評,沒叫的就更加冤枉。阿信 該不該那么說?我突然有點迷惑。因為我知道,要是我在現(xiàn)場,一定也會跟著叫,一定會被 罵哭,一定會懷恨在心。
我不喜歡被別人罵,最最不想被阿信罵。但是我知道,他說得也對。
只是,仍然在矛盾中……要是我是五月天,我會不會有這種勇氣去冒險?
扇子手記
不打擾,是我最后的溫柔
如果說了后悔是不是一切就能倒退 回憶多么美活著多么狼狽 為什么這個世界總要叫 人嘗傷悲 我好想好想飛 逃離這個瘋狂的世界 如果是你發(fā)現(xiàn)了我 也別將我挽回大S在通告上說,同樣的眼睛,以前阿信的眼睛都是天真;現(xiàn)在,全是深邃。我想我是最偏 愛阿信的,雖然我必須承認我很膚淺,我愛慕他輪廓清秀的臉龐,但是我更狂熱地愛著他 寫的每一首歌。我像一個八十年代初貧窮的小學生一樣把他的歌詞抄在硬殼的筆記本上,甚 至 刻在我學校的課桌上。考試的時候我忍不住去看他的那些美妙的歌詞,我邊考試邊想著“想 要征服的世界,始終都沒有改變”,然后再去征服那些讓我想撞死的數(shù)學題,差點被老師說 成我看小抄。我在課間時分戴著耳機,一邊聽著阿信深情地唱:“你是誰讓我狂戀”,一邊 斜眼看門外經(jīng)過的隔壁班男生,幻想那些歌詞是因我而生的。
后來聽說阿信有個相戀七年的女朋友,不太好看,但是他愛她。
那些情歌都是為她寫的吧。你給我一個秘密,讓我觸摸到星星。他的愛情是給她的。 我所有少女的幻想因此而破碎。
再后來知道那個女孩子叫做蛋蛋,稍微有點安慰。因為同學也曾經(jīng)這樣叫過我。名字,只是 巧合而已,我當然明白。但是還是忍不住竊喜,仿佛她是代替我被愛著被寵著。
2003年我在一本叫做《青春淚流滿面》的書里看到作者寫五月天,看見他寫自己在人群中絕 望穿梭時突然聽到了五月天的歌而被觸動。我想我以后也要寫一本那樣的書。在那一年,另 外一件值得銘記的事情就是我認識了一個很好很好的男孩子。他說要給我唱五月天的歌,我 們從認識的第一天就約好要一起去唱卡拉OK,直到我們各奔東西這個夢想也沒有實現(xiàn)。
其實我們曾經(jīng)有這樣的一次機會,他約了一大群人去K歌,里面有他暗戀的女孩子,還有紅 顏知己的我。
他說,我已經(jīng)專門練習了《溫柔》給你聽,你為什么不來呢?
我微笑著說,我沒空。其實那個下午我無所事事地在寢室里想象他喜歡的女孩的模樣。我不 去的話,他們相處得更好吧。
那一年 的花季 那一刻 的呼吸 那一生 的旅行 因為你動魄驚心
2004年五月天終于來了上海。我和我的他,他和他的她相約一起去看五月天。很巧的是,她 也很喜歡五月天。我想,說不定就是在那次卡拉OK里本來屬于我的溫柔征服了她的心。她比 我專業(yè)多了,能夠準確地說出每首歌的歌名。在看臺的上面我和他坐在中間,另外的人坐在 兩旁。我像以前一樣拼命和他講話,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握她握得好緊。雖然他的臉是對我微笑的 ,但是他的心在那邊。
很好,我應(yīng)該祝福,然后微笑地慶幸自己的肩膀也被別人摟著。
阿信在臺上說:“我們今天把屋頂掀翻好不好?”我說好,也許掀翻了就可以看見星星了。 阿信說:“明年我們到隔壁去好不好?”隔壁是八萬人體育館,而那天那個,只不過能坐一 萬人而已。阿信說五月天會一直唱下去,但是我卻不敢一直愛下去。
2004年夏天的最后,我經(jīng)過天鑰橋路的時候猛然抬頭看見一家叫做五月天的房產(chǎn)公司,我知 道這又是一個巧合而已,但也只是一個巧合。這畢竟是一個普通的名字。但我不明白為什么 那刻我盯著蔚藍的天空時會突然淚如雨下,許多臉龐撲面而來,而我一動不能動。
不打擾,是我最后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