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火之水
2004-04-29 00:44:03雨花石
散文詩 2004年4期
雨花石
小院，老屋。父親站在歲月的邊緣，用鐵錘敲打時間的齒輪。屋外，一缸水以殉道者的姿勢站立，生命軌跡蜿蜒于圓形的缸沿上。
水，必須像鋼刀，擁有足夠的信心和勇氣，才能迎接利劍的到來。
火星四濺。父親揮落一顆流星，刺入你消瘦的身心。一聲“嗤”起，陣痛散盡，鐵屑顫入水底，如一尾沉魚。
一次，又一次，赤鐵似如期而至的哈雷慧昨，撞擊你的傷口。你用千年的痛演繹生命。夜闌人靜，烈火與鐵錘沉睡于父親的夢鄉(xiāng)。有月，也惟有月與你滄然對視，那些或雪或霜或雨的水，已經無能跪拜于你的腳下。照一照真實的自己。而你，以月的圣潔和博大使自己平和。當黎明再次叩響晨鐘，你在父親的手中，在烈火與痛苦中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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