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
李勁,上海人氏,1987年以華東師大二附高一學生的身分直讀清華無線電系,3年后修完本科,次年通過碩士論文答辯,同年榮獲清華大學特等獎學金,1994年博士論文答辯后,23歲的他成為圖像編碼領(lǐng)域的青年專家。一套老式夾克,堅實的拉鏈直鎖到衣領(lǐng)下緣,隨隨便便踏在腳下的拖鞋,儼然不止服役過三五年;根根直豎兒乎不用梳理的國產(chǎn)平頭,淡化得仿佛只為襯托嘴角了層若有若無的嘲諷和輕易不會掀起的眼皮異常堅執(zhí)的目光。
李勁很自信嗎?
他當然有權(quán)利自信。早在1984年,年僅13歲的他便參加了上海十年科技成果回顧展,鄧小平同志參觀展覽時,就是撫摸著他的頭說道:“計算機要從娃娃抓起。”
無線電系,有一門鼎鼎有名的研究生必修課——隨機過程,嚴厲而苛刻的教授執(zhí)卷如山,幾乎每年都有1~2名研究生因為該課補考不及格回天無力,遺恨清華。而在他,該課作為本科時代的輔修課程的成績卻是99分。“雕蟲小技”,他淡淡他說。
他也的確相當自信,談到中國科技發(fā)展政策時,他評論道:“是需要一大批人去搞科技工藝的提高,但那些最聰明的人,比如我,還是愿意也應(yīng)該留下來做基礎(chǔ)理論研究……”。
但是他的自信從來不曾越過某些要的界限。
“科學發(fā)展的歷史階段和中國目前整體科技水平,都是限制。”
他的閱讀面相當廣泛,論文階段的參考材料幾乎全為外文原版復??;但是他從不認為自己英語功底不錯,“詞匯量不夠,
口語也差點”,而此刻”不久,他還作為陪同接待過來訪的學者。
他很獨特嗎?
同所有的博士一樣,下圍棋,有輸有贏;看電視,有趣或者無趣;很小的時候也像我們一樣讀四大名著,閑來也翻一翻《中蘇對抗》,甚至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做“神童”的緣分,“我已經(jīng)不小了,今年23,比別人年輕多少呢?”
他不刻意,“我所做的事都只是順其自然”。他的作息從來不打破8小時睡眠的制度,在他成長的二十幾年里,也沒有人為他塑造過模具?!蔽沂窃谧匀欢鴮捤傻臍夥绽镩L大的,老師和家庭有一部分影響,但總的說來自學為主?!薄拔覍W得苦,”因為學的動機純源于科學的召喚。
“如果將來我出國,那無疑是為學術(shù)。沒有嘆氣,但是他正視著這些令人氣短的對比:“國外的科研水平,導師條件,信息背景和科研環(huán)境都更有利學術(shù)的發(fā)展。但他卻始終留在清華,認認真真,全心全意在做著他“漂亮的論文”,“這也是一種感情,清華給了我很多?!?/p>
關(guān)于這個始終沒有走出非常色彩的年輕人,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了;科學充實了他的世界。
(李勁,清華大學學生十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