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哲
1904年5月,大文豪肖伯納的第13個戲劇——《約翰·布爾的另一個島》上演了。
《島》劇是個政治性很強的戲;但是當時的英國統(tǒng)治階級人士并未能徹底看透其中的寓意,而只是為故事的曲折、對話的尖刻、人物的鮮明所深深傾倒了——國王看戲時是笑得如此厲害,以至他竟從椅座上摔了下來。
國王朝下摔了跤,肖伯納的名氣可是朝上飛了天,但是,大師本人對此的反應卻是十分冷靜的——雖然國王把戲推薦給了全體英國人,說他是愛爾蘭一位了不起的、有趣的人;但是,肖伯納卻沒有領(lǐng)這個情。相反,針對國王那次粗魯放肆的大笑,他同一些友人一起發(fā)出了一份“私人聯(lián)名請求”——“不要用大鬧、大吵、鼓掌、野笑干擾了演員的情緒,也掃了大家的興?!毙げ{解釋說:“你想到過嗎?如果你覺得一場音樂會很精采,你就能用喝采去打斷它么!你知道么?一幕戲就如一段樂曲,應被從頭到尾不被打斷地欣賞!你曾注意過嗎?當人們微笑地顯出快意時有多美,而過于興奮地大笑大吼、或過于哀傷地大叫大哭有多丑么!”
(林默摘自《青春歲月》19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