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大學生的心靈騷動,是對生活現(xiàn)狀的不滿,是對我們傳統(tǒng)的惰性環(huán)境的反叛和對激烈競爭的現(xiàn)代生活的呼喚。針對傳統(tǒng)文化中崇精神、貶物質(zhì)的劣習,我們還是要鼓吹功利主義以激發(fā)大學生的競爭欲和創(chuàng)新精神!
河南大學盛興慶
為了大學生的健康成長,這些年我們努力不少,然而失望也不少。這除了學生方面的因素外,應該對我們舊有的教育框架作慎重診斷和審視,研究、建立一個適應變革時期的有中國特色的高等教育體系,它應該包括高等教育的科學理論、制度和管理方法。我們懇切希望有關部門的領導,能從這場“大學生問題討論”中獲得啟示,切切實實地研究、解決一些問題,以加快教育改革的步伐。
北京大學王桂英
我覺得,郎郎所說的以及我們所感受到的不理解和隔膜,一方面是社會對我們大學生不理解;另一方面是我們大學生之間互相不理解。不是嗎?我們常常更愿意同別的寢室或別班的同學或朋友說話,而不愿把一些事情告訴同寢室或同班同學,我說不清這是為什么?我只想說:我們都親密地相處,我卻孤獨得要死!
中國人民大學阮宗澤
我們許多大學生總是埋怨我們不被社會所理解,反過來想想,我們對社會又能理解多少?我們中有多少人能客觀地看待現(xiàn)實?不能不忘記,我們要被社會所承認,首先我們要承認社會。社會本來就充滿錯綜復雜的矛盾,我們沒有理由要求社會百分之百地滿足我們的理想。
天津大學萬玲
對事業(yè),我們的目標較高,但又急于求成。所以理想和現(xiàn)實,是我們永遠無法連接的悲劇載體。我們把自己推到幻想的浪尖,自己上不去,也不肯下來;我們拿不出資本卻要別人承認我們,若別人忽視我們的存在,那被淹沒的感覺是令人難以接受的。不少人在這種淹沒和碰撞中,心的天平傾斜了,于是抱怨、牢騷乃至無所事事。我們?nèi)狈σ环N永恒的刻苦精神,更缺乏對自身正確的審省和把握。
吉林大學薛勝利毛杰民
大學生被認為是“抱大的一代”。然而被抱大的僅僅是大學生嗎?在這個被舊的生活方式抱大的社會里,有多少人能夠說自己“有自主性”“少依賴感”?幾代人太一樣、太相似了!不同的只是這一代人還年輕。年輕是一種恥辱,衰老才被視為成熟。因此今天最年老的人也逃不脫被抱大;在最年輕的人里也找得到家長意識。那些被稱為“官僚主義”“不正之風”的東西不是哪個人的“毛病”,而是我們都沒有逃脫的生活方式。
北京大學照吾
俗話說:“捆綁難成夫妻?!崩衫蓚兊臎]勁,相當一部分是因為不喜歡自己的專業(yè)。當初報專業(yè)時,腦子里想的主要是能否考上,畢業(yè)去向是否吃香?而很少以自我的素質(zhì)、愛好定奪。內(nèi)心的愿望與所需的客觀條件不相吻時,郎郎們又不主動去尋求另一種自我發(fā)展的途徑,于是困惑。
大連工學院李壯志
現(xiàn)在的大學生注重實際、個人利益,這并沒錯。但應當看到,教育的根本目的是培養(yǎng)、發(fā)展教育者的創(chuàng)造型性格和能力,而不應是刺激他們的謀實利動機。尤其是在我們這個越來越注重能力、提倡競爭的時代,如果大學生在校時便更多地注重功利而不注重知識的積累和能力的培養(yǎng),整天沉溺于虛無的狀態(tài)中,最終只能是害了自己。
解放軍總后勤部曉睿
郎郎們有苦惱,而作為郎郎的老師又何曾沒有苦惱?評職稱,只看你的課時、論文、科研成果,可我們這些做學生工作的,工作做得再細、時間花得再多,又有誰承認?于是許多人只好撂下本職工作,去搞科研、寫論文。難受啊,這一切,皆因新體制未建立,舊體制仍在起作用,是新舊體制交替間的“陣痛”。我們呼喚教育體制的改革!
天津師范大學昌鐫
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的經(jīng)歷造成我們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眼高手低,缺乏責任感和堅定的人生信念。不是嗎?我們時刻渴望著去干轟轟烈烈的偉業(yè),卻不肯做一些看似瑣屑實則必要的工作。我們不乏思考,但我們思考得太多、行動得太少了。伏爾泰有兩句名言:“種我們自己的園地要緊?!薄肮ぷ骺梢允刮覀兠獬蟛恍遥簾?、縱欲、饑寒?!边€是讓我們從一點一滴做起吧!
北京師范學院成青靜卉我們可以花三天三夜不睡覺去應付一門考試,但對當今社會日新月異的變化卻感到無所適從。當我們還在校園內(nèi)做著“自狂自大”的夢時,校園外的世界則向我們提出要真才實學的要求,于是苦悶、徘徊。我們沒有足夠的應變能力去適應社會,這是值得我們深思、猛醒的!
四川工業(yè)學院宇晨
我們的大學生有這樣一種錯覺,似乎一成為大學生,就自然地成了人才,自視高人一等,畢業(yè)后希冀得到重用、期待干大事業(yè)。然而社會是怎樣看待我們的呢?社會上認為大學生能否用其所學的知識解決具體問題、運用到生產(chǎn)實際中去,仍然只是一種可能。從可能性到現(xiàn)實性的轉變,只有通過做好具體的小事情,從中展現(xiàn)自己的才華方能完成。羅蒙諾索夫說過:“不會做小事的人,大事也做不來”。
西安油漆總廠尹緒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