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伯家里作客

程文錦

現在大家都在學習劉少奇同志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yǎng)》，這對提高我們的思想覺悟，有重大作用。在小組討論會上，幾個同志談了學習的初步體會，這對我很有啟發(fā)。有些同志也提出了一些問題，例如學習這篇文章應有的態(tài)度，以及在建設時期如何鍛煉自己，等等，這些問題都是很重要的。現在我就這兩個問題談談自己的看法，希望起個“拋磚引玉”的作用。

學習《論共產黨員的修養(yǎng)》應該抱什么態(tài)度

先談第一個問題，即學習《論共產黨員的修養(yǎng)》，應該抱什么態(tài)度。

我覺得，我們學習這篇文章，就要用這篇文章的理論，作為我們今后行動的指南。我們每個同志，都應該下一個最大的決心，認真按照劉少奇同志在文章中所說的進行修養(yǎng)，進行改造，爭取作馬克思和列寧的好學生，作一個優(yōu)秀的共產黨員，作一個有高度覺悟的革命者。劉少奇同志在文章中曾教導我們：“必須堅決反對和徹底肅清舊社會在教育和學習中遺留給我們的最大禍害之一——理論和實際的脫離。在舊社會中，有許多人在受教育和學習的時候，認為他們所學的是井不需要照著去做的，甚至認為是不可能照著去做的，他們盡管滿篇滿口的仁義道德，然而實際上卻是徹頭徹尾的男盜女娼?！斎唬覀児伯a黨員，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學習我國歷史上的一切優(yōu)秀遺產，完全不能采取這種態(tài)度。我們學到的，就必須做到。”劉少奇同志在這里講的要把理論學習和思想意識修養(yǎng)聯(lián)系起來，就是我們學習這篇文章應有的態(tài)度。

我認為，在我們的同志中，在學習這篇文章的時候，單純?yōu)閷W習而學習，毫不準備實行的人，恐怕是沒有的。但是，是否所有的同志在學完以后，都已經下定決心要百分之百地實行劉少奇同志在文章中所提的要求，努力把自己的思想修弄提高到文章所說的那樣的程度呢？或者說是否已經下定決心“要把自己的思想和品質提高到馬克思列寧主義創(chuàng)始人的思想和品質那樣的高度”呢？這是值得我們每一個同志深思的問題。

我們每個同志可能都各有自己的雄心壯志。有的想做一個業(yè)余文學家，有的想研究哲學，有的想畢生從事農村工作，在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斗爭中建立功勛。這類志愿，只要對革命工作有利，當然是應該樹立的。但是，我覺得除了這樣的志愿之外，我們大家應該有一個共同的雄心壯志，這就是要立志在思想意識上作有高度修養(yǎng)的共產黨員、革命干部。這個雄心壯志對我們來講，是不可缺少的；如果說，其他的志顧，如當工程師當作家等等，可以根據革命需要加以改變的話，而這個雄心壯志則是永遠不可動搖，需要我們終身為之奮斗的。

為什么說這是不可缺少的呢？因為我們所從事的事業(yè)，是建設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這是人類歷史上空前偉大的事業(yè)，也是十分艱難的事業(yè)。在為這個事業(yè)而奮斗的過程中，有極其尖銳復雜的階級斗爭，要克服許多想象不到的困難，還要經歷許多挫折和失敗。在這些艱巨的斗爭中，我們如想出色地完成黨所交給我們的任務，除了要有強的工作能力，還必須具有高的思想修養(yǎng)。如果不然，就很難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能堅定地站在元產階級立場，保持旺盛的革命斗志，充分發(fā)揮先鋒戰(zhàn)士的作用。在革命的重要關頭，還有可能從無產階級先鋒隊的行列中動搖出去，成為可恥的逃兵。這樣說井不是危言聳聽，因為無論過去或現在，黨內或黨外，都有極少數人由于思想修養(yǎng)不高，不能革命到底；甚至個別人竟叛變了共產主義事業(yè)，成為敵人的幫兇?，F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以南斯拉夫跌托集團為代表的現代修正主義者，就是一個例證。

另外，我們還應該認識到，我們都已參加了黨，而我們的黨，是偉大的，光榮的，正確的。正如劉少奇同志所說：“中國共產黨是世界上最好的共產黨之一。在我們的領袖毛澤東同志領導下，它有堅強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武裝，同時繼承著中華民族歷代進步思想家、革命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它代表中國社會中最進步最光明的方面，在它的組織內集中著中華民族最優(yōu)秀的兒女。它和中國社會中的黑暗勢力作過了長期的斗爭經過了艱苦的鍛煉，有著豐富的革命斗爭的經驗。這一切，是我們共產黨人足以自豪的?！边@些話，當然是指全黨說的，至于我們自己，由于受的鍛煉較少，應該說，還是比較幼稚的革命者。我們身上還有從舊社會沾染的某些臟東西，要作一個無愧于這樣偉大的黨的黨員，就必須加倍發(fā)憤圖強，努力加強修養(yǎng)。如果放任那些舊的思想繼續(xù)存在和滋長，不但不能滿足黨對我們的要求，還有變壞的危險。

為什么說這個雄心壯志是不可動搖需要我們終身為之奮斗的呢？這是因為，盡管我們一生的工作崗位可以有變化，而在任何工作崗位上，都需要我們作有高度修養(yǎng)的革命者，這是任何時候都不應該改變的。革命沒有成功時要這樣，革命勝利以后，仍要這樣；革命事業(yè)在順利發(fā)展時要這樣，革命事業(yè)遇到嚴重困難甚至暫時失敗時，仍要這樣。我們可以從許多方面來看一個黨員的黨性強不強，而一個共產黨員能夠在各種環(huán)境下永遠注意加強自己的修養(yǎng)，保持自己的革命情操，做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黨性強的一個重要標志。

有的同志很想樹立這樣的雄心壯志，但又感到文章中所提的標準太高，有些高不可攀；認為在修弄上要做到劉少奇同志所說的那樣，實在不容易，自己即使不斷努力但最終能否達到那樣的水平，毫無把握。應該承認，要作一個高標準的共產黨員，的確是不容易的需要我們長期奮斗。而且，正如劉少奇同志所說我們普通的同志遠沒有馬克思列寧主義創(chuàng)始人那樣高的天才，那樣淵博的知識，大多數同志在無產階級革命理論方面也不能達到他們那樣高深。但是劉少奇同志也同時告訴了我們：只要我們真正有決心，努力學習鍛煉和修養(yǎng)，使自己成為馬克思列寧式的政治家是完全可能的。

因此，我認為，像我們這樣的普通黨員，有沒有可能鍛煉成為有高度修養(yǎng)的人，這個問題在理論上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問題，就看我們敢不敢去力爭這個上游。如泉不敢力爭這個上游，那就永遠不可能達到；而如果敢于以共產黨員的高標準來要求自己，我們就完全有可能經過日積月累，逐步接近上游。這里，關鍵問題在于“認真二字，也就是我們要認真地按照文章中所說的去做，認真地把文章中的理論作為我們行動的指南；文章中所提倡的，我們就一律照做，文章中所反對的，我們就一慨不做。毛主席告訴我們，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這句話很值得我們深刻思考和領會。我們如果仔細考察一些同志的進步情況，就會發(fā)現有人進步很快，有人進步較慢。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差別呢？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前一種人認真聽黨的話，認真用馬克思列寧主義指導自己的行動，而后一種人則不是那么認真，總好打個折扣。因此，我們可以斷言，只要我們在革命實踐中認真接黨和毛主席的指示行事，認真按劉少奇同志文章中的教導行事，我們完全有信心可以改造好自己，使自己成為一個有高度修養(yǎng)的人?！睹献印飞险f的“人皆可以為堯舜，這句話對封建階級和資產階級來說，由于他們的階級本性作祟，根本不可能做到。只有我們無產階級和廣大人民在黨的教導下，在改造客觀世界的斗爭中同時改造自己的主觀世界，才有可能大大提高共產主義覺悟，做到人人皆堯舜。毛主席在《送瘟神》的詩里寫道：“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種州盡舜堯?！边@是對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國人民的偉大贊歌，我們從這里，也可以得到極大的啟示，使自己對提高修養(yǎng)具有堅強的信心。

在建設時期怎樣更好地鍛煉自己

現在我再談談第二個問題，在和平建設時期能不能很好地鍛煉自己和怎樣更好地鍛煉自己。

這個問題的提出，和上面講的沒有充分信心作馬克思列寧的好學生是有聯(lián)系的。因為有的同志感到：馬克思也好，列寧也好，我們黨的偉大領袖和黨的一些領導同志也好，都是在激烈的革命斗爭和殘酷的戰(zhàn)爭中鍛煉出來的，所以才能成為偉大的革命家，具有很高的修養(yǎng)。而我們這些人，大都沒有趕上那樣如火如茶的戰(zhàn)斗和戰(zhàn)爭年代，既未經過槍林彈雨的鍛煉，也未受到出生入死的考驗。我們主要是生長在和平建設時期，工作的環(huán)境比較平靜，日常的生活也很平凡。在這種情況下，能否使自己的思想和品質提高到馬克思列寧主義創(chuàng)始人那樣的程度，很值得懷疑。這樣，只好對著那些偉大人物而望洋興嘆，而不敢立下雄心壯志，去學習他們的榜樣了。因此，要進一步解決我們作馬克思、列寧的好學生的決心和信心問題，必須把在和平建設時期怎樣更好地鍛煉自己這個問題討論清楚。

根據我的學習體會，我認為，我們要得到鍛煉和提高，客觀環(huán)境如何，當然有重要的關系，但同時，個人主觀努力如何，也非常重要。如果只強調前者而忽視后者，即使有最能鍛煉人的客觀環(huán)境，也難以對我們發(fā)揮應有的作用。正如劉少奇同志所說：“革命者要改造和提高自己，必須參加革命的實踐，絕不能離開革命的實踐；同時，也離不開自己在實踐中的主觀努力，離不開在實踐中的自我修養(yǎng)和學習。如果沒有這后一方面，革命者要求得自己的進步，仍然是不可能的。”從這一點講來，只要我們主觀上多作努力，在什么環(huán)境里都可以得到鍛煉和提高。主觀努力越大，所得到的鍛煉和提高也越大。當然，我這里強調個人的主觀努力，也不是有意忽視客觀環(huán)境對我們的鍛煉和提高的影響，忽視這方面，就會導致人們脫離革命實踐，或者不主動去接受艱苦斗爭的鍛煉，這對改造自己也是很不利的。我們平常說要做山野里的松柏，不要做溫室里的花草，就意味著像溫室那樣的環(huán)境，是不適宜鍛煉人的；要鍛煉，就應該像松柏那樣生長在山野里，經受風吹雨打的考驗。

說到這里，也許有的同志會認為，既然這么說，可見人們生長在和平建設時期，還是不能得到很好的鍛煉和改造。

拿和平建設時期和過去革命戰(zhàn)爭時期作比較，最后得出結論說和平建設時期對人們的鍛煉和提高不利，這種思想方法，一方面是有些不大實際，另一方面也不大全面。

說它不大實際，是因為，無論如何，我們目前是處在和平建設時期，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馬克思主義者考慮問題，總要從實際出發(fā)，我們處在這個時代，而不著重去考慮如何在今天的條件下加強鍛煉，只是一個勁兒羨慕過去，感嘆自己生不逢時，這豈不是脫離現實嗎？既然時光不能倒流，歷史也不能重演，為什么不可以面對現實，踏踏實實地在現實的斗爭中求得鍛煉和改造呢？

說它不大全面，是因為，過去的革命戰(zhàn)爭時期，誠然經歷了十分艱苦十分激烈的斗爭，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參加革命斗爭，確實可以使人得到嚴峻的鍛煉。但是，目前我們進行的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也是十分艱巨和復雜的。我們要長期地進行社會經濟的改造和思想文化的改造，最后地戰(zhàn)勝剝削階級及其在人民中的一切影響和傳統(tǒng)習慣，要建立新的社會經濟制度、新的共產主義的文化和社會道德；我們還要向大自然作艱苦的斗爭，增加生產，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這些任務都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也不是可以平平和和地進行的。劉少奇同志在文章中說得好：“這中間要經過多少曲折的過程，多么艱難的工作和斗爭??！”在這樣充滿艱難工作和斗爭的時代，如果我們只是強調建設時期沒有大規(guī)模的革命戰(zhàn)爭，沒有艱苦卓絕的地下革命斗爭，或者只是強調在和平環(huán)境里，經常工作全是平淡無奇，而得出結論說人們在這個時期不能得到很好的鍛煉，這種觀點難道不是相當片面嗎？

更何況，在革命勝利以后，新的條件更需要我們進行鍛煉。這就是劉少奇同志向我們指出的：“我們的黨員，不但要在艱苦的、困難的以至失敗的革命實踐中來鍛煉自己，加緊自己的修養(yǎng)，而且要在順利的、成功的、勝利的革命實踐中來鍛煉自己，加緊自己的修養(yǎng)。有些黨員受不起成功和勝利的鼓勵，在勝利中昏頭昏腦，因而放肆、驕傲、官僚化，以至動搖、腐化和墮落，完全失去他原有的革命性。這在我們共產黨員中，是個別的常見的事。黨內這種現象的存在，應該引起我們黨員嚴重的警惕?！庇纱丝磥恚谖覀凕h成為執(zhí)政黨的今天，我們黨員加緊自己的無產階級意識的修養(yǎng)，就更為重要了。

我們還要認識，在革命勝利以后，我們還有接受黨的教育的許多有利條件。例如可以系統(tǒng)地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更好地接受毛主席的教導，能夠在黨的直接領導下參加各種斗爭，等等。這些條件在革命勝利以前，并不是人人都能夠得到的。

以上，是解釋在建設時期，同樣可以使人們得到很好的鍛煉。拿我國建國以來的實際情況來看，也完全可以證明這一點。十三年里，我國人民曾經進行了偉大的抗美援朝斗爭；進行了土地改革運動和“三反”“五反”運動；在經濟戰(zhàn)線上進行了社會主義改造；在政治戰(zhàn)線和思想戰(zhàn)線上進行了社會主義革命；我們又進行了巨大的經濟建設與文化建設工作；最近幾年，又和嚴重的自然災害進行了巨大的斗爭。在國際上，我國人民和帝國主義、各國反動派以及現代修正主義進行了不屈不撓的斗爭。這些偉大的斗爭，都大大地鍛煉了我國人民。我們每一個人，當然也都在這些偉大的斗爭中得到很大的改造。我們自己，有時對自己的進步看得不那么清楚，因為這不像長身體增體重那樣，一量就量出來了；但實際上，我們的思想面貌，是起了很大的變化的。我們如果能在今后一生中成為一個具有明確的政治方向、堅定的政治立場、堅決擁護黨的領導、堅決擁護黨的路線的馬克思主義者，這些巨大斗爭所給予我們的鍛煉，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今后，激烈的階級斗爭還是會發(fā)生的，建設工作中的嚴重困難還是會遇到的。不能設想，在我們基本上完成了生產資料所有制方面的社會主義革命，取得了政治和思想戰(zhàn)線上的社會主義革命的決定性的勝利之后，就不會再有階級斗爭了。只要階級存在一天，階級影響存在一天，斗爭總是會有的，不過是高一陣低一陣罷了。也不能設想，在我們初步克服了連續(xù)三年的嚴重自然災害給我們經濟生活帶來的困難之后，

就會一帆風順地進行建設了；今后，困難還是會有的，嚴重的困難也不是不可能產生的。另外，帝國主義，各國反動派和現代修正主義，以及盤踞臺灣的蔣介石匪幫，還會不斷地搗亂。我們今后還面臨著許多嚴重的斗爭。因此，在建設時期，不是有沒有嚴重的斗爭可供我們更好地鍛煉的問題，而是我們如何對待這些斗爭的問題。在重大的斗爭到來時，人們可以有三種態(tài)度。一種是積極參加斗爭，并且在斗爭中注意檢查自己的立場和思想，努力使自己的言行和黨相一致，堅持真理，隨時修正錯誤；而在運動過后，又能總結經驗教訓，使自己的認識得到進一步的提高。一種是在斗爭中隨大流，雖然也參加斗爭，但不肯對自己的和別人的錯誤傾向實行決裂；斗爭過去之后，也不吸取經驗教訓。因此，在斗爭中究竟有些什么收獲，自己也不很清楚。第三種則是站在斗爭之外，甚至對斗爭采取抵觸和反對的態(tài)度；斗爭過去之后，就濫肆指責，夸大斗爭中的缺點和錯誤，以至使自己得出錯誤的經驗教訓。這三種態(tài)度不同，當然結果也不一樣。我們今后要想在斗爭中得到更好的鍛煉，必須采取第一種態(tài)度。

我在上面談了在建設時期仍然有巨大的階級斗爭和向自然所作的斗爭，這些斗爭完全可以使人們得到很大的鍛煉；如果我不說在建設時期還有另外一方面的情況，那就是更經常更大量的是點點滴滴的平凡的工作，那么，我的思想觀點也是不全面的。這就是說，在建設時期，大的政治運動是有的，但也不會月月有，天天有。而我們經常進行的則是平凡的勞動，細致的工作，循序漸進的學習以及比較平靜的業(yè)余生活。因此，我們要進行鍛煉和修養(yǎng)，除了在巨大的斗爭到來時積極參加外，更要注意在平常工作、學習和生活中的自我改造。這個改造，是點點滴滴的，但是又是經常的大量的，更要我們隨時隨地注意在思想、言論、行動上嚴格約柬自己，連自己的許多小節(jié)也應注意到，一絲不茍。這樣，必能積小數為大數，使自己不斷地得到鍛煉和提高。

我們應該深刻地認識到，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在立場、觀點和方法上的矛盾，不僅在重大的階級斗爭中表現出來，而且也滲透在日常的工作、學習和生活里面。對于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是這樣。在我們頭腦里，有元產階級思想意識，也有非無產階級思想意識，這兩種不同的思想意識的斗爭，隨時會在我們的工作學習和生活中間流露出來。例如對待工作，一般說來，我們都是認真負責的，但是，我們是滿足于一般地完成任務，還是要求出色地完成仟務，這里面就有思想斗爭；如果工作上遇到較大的困難，是在困難面前退卻，還是千方百計克服困難，這也會產生思想斗爭；擔子揀重的挑還是揀輕的挑，將困難留給自己還是留給別人，這也有思想斗爭。如此等等，工作中思想斗爭是很多的。再以生活為例，在我們的生活中，人們常常忽視思想斗爭，實際上，非無產階級思想，很容易在生活中滋長。人們的世界觀，也很容易通過對待生活上的細小問題自覺或不自覺地表現出來，譬如說，生活有了困難，是否仍然能發(fā)揚共產主義風格；身體有了疾病，是否仍然能夠保持蓬勃的朝氣；日常行動是否遵守公德；生活愛好有沒有庸俗化傾向和低級趣味；對待自己的子女是否溺愛，……這些問題看來雖小，其實卻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我們身上有兩種不同的思想意識。我們要改造自己，就要每當不同的思想發(fā)生矛盾時，立即自覺地開展思想斗爭，開展批評自我批評，用高標準要求自己，使正確的思想戰(zhàn)勝不正確的思想。如果我們能夠經常地做到使正氣壓倒邪氣，日積月累，就會鞏固我們的共產主義世界觀，最后在修養(yǎng)上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

關于這個問題，劉少奇同志在文章中講過這樣兩段話。他說：“在一些同志的頭腦中，還或多或少地反映著社會上各種非無產階級的以至沒落的剝削階級的思想意識。……有的時候，他的不正確的思想意識潛伏著，被克服著，但是在另外的時候，不正確的思想意識又可能發(fā)展起來，以至支配著他的行動。這樣，也就表現為黨員個人的無產階級的思想意識和非無產階級思想意識的矛盾和斗爭。我們黨員在思想意識上的修養(yǎng)，就是要自覺地以無產階級的思想意識，共產主義的世界觀，去克服和肅清各種不正確的非無產階級的思想意識?！彼终f：“我們要虛心地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創(chuàng)始人的高貴的無產階級的品質，并且運用到自己的實踐中去，運用到自己的生活、言論、行動和工作中去，不斷地改正、清洗自己思想意識中的一切與此相反的東西，增強自己無產階級共產主義的意識和品質?！?/p>

我認為，只要我們照著這些教導做，經過長時期的努力，我們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思想意識改造得很好。劉少奇同志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yǎng)》，不僅適用于革命勝利以前的戰(zhàn)爭時期，而且適用于革命勝利以后的建設時期。這篇文章在現在重新發(fā)表，就說明它的現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