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革命潮流高漲遍及全國的今日,僑日各界也很迅速的革命化了。東京、京都、神戶、大版、橫濱、長崎、名古屋、九州、全日各地,差不多都成立了國民黨支部。但同時,我們切不可因此忽略了反動勢力的存在和他們的行動。
讓我們先來說右派國民黨。西山會談之后,日本幾個反革命的分子,便大做其應聲蟲,從革命的黨部分化開去,在東京西巢鴨成立右派支部,發(fā)宣言,打通電,贊助西山會議,擁護上海偽中央,反對廣東中央和國民政府。只要是左派黨員,他們就向日警告密,說是共產黨。他們的丑行被群眾看透,一時被他們朦昧的,天天有人發(fā)宣言宣布他們的罪狀,轉到左派的黨部來。因此,反動的勢力,遂不能在群眾中發(fā)展,所謂西巢鴨支部,只不過是一塊空洞的招牌,而他們的聲息也就漸漸緘默了。北伐軍戰(zhàn)勝后,國內革命的勢力抬起頭來,他們又乘機而起,另換反動的花樣,高喊“我國民政府”,“我北伐軍”,“我蔣總司令”,以圖回顧在國民政府之下,謀個一官半職遂其宿愿?!胺磳裾钡目谔栆蛔兌鵀椤皳碜o國民政府”,反動者的投機真可叫人驚駭!他們向駐日總支部要求協(xié)調,要求以西巢鴨黨部全體登記,——這是怕個人登記時,幾個領袖被拒絕,這種無理的要求,總支部自然不理,于是陳祖烈和沈毅二人,假留日學生總會的名義回國,被國民政府下令通緝,竄回日本。他們假造黨證和登記
表,楊言和蔣介石接了頭,中央組織部命其辦理日本登記的事。他們到現(xiàn)在還在說西山會議不錯,不接受總理遺囑。他們說蔣介石同志同他們有密切的首尾,已經不近人情,至于說組織部命其辦理登記,更是不懂黨的組織——日本黨部是直屬于中央海外部的。他們拉黨員更是丑態(tài)百出。天天衣袋里懷著許多委任狀四出向人說:“你入我們的黨,我委你做某某委員”,或說:“入青年會內的黨(左派黨部在青年會),要常常到會,又要月捐,入我們的黨不要到會也不要月捐”;偽造的黨證上,只貼二角四分印花,但都連二角四分錢也不收送給人。雖然這樣努力,但是他們的黨員僅僅在東京有三四十人。他們除掉“反赤”而外,不做——也沒有工作?!耙蝗睉K案,總支部聞訊后,立即招集反英大會,他們不來參加,反在四個星期之后,用霸占的學生會名義,另行召集他們援助漢案的大會(?)。到會者將近三四十人,他們的領袖,登壇高喊漢案是共產黨鬧的禍事,全場彌漫了“反聯(lián)俄聯(lián)共”,“反總支部”的宣傳,反英空氣一點也沒有。叫人以為是英國人的“反赤大會?!?。目前吳鐵城到東京來,他們天天出入帝國旅館,聽說吳鐵城給了他們津貼,暗中頗有勾結。吳鐵城到神戶去,他們全體到東京驛站送行,高呼“吳鐵城先生萬歲”,“以死相報”等口號。現(xiàn)在戴季陶來了,他們到東京驛,到帝國旅館,又大顯其勾結手段。戴季陶沒有理他們,他們就寫信恐嚇。他們的領袖最近回國的,有陳祖烈、湯志先、路錫社等,在日本的有梁文周、陳訪先、葛曉東、劉文友,劉奮翹等。
國家主義流行到留日社會中是去年的事,歷史既短,信徒又少,活動的力量較右派更小。他們的領袖有楊恰士,胡俊,翟學書,等數(shù)人。在東京的華魂社是他們的組織。最近又成立了一個留日學生總會,也和右派所把持的一樣,沒有會址,沒有組織各也沒有一個群眾。他們也曾做過一次擁護五色旗的苦運動,發(fā)宣言,開大會,煽動,省同鄉(xiāng)會。但理曲氣衰,總不能逞。這是兩月前的事,現(xiàn)已無聲無臭了,一卷一卷的醒獅,不要錢白送給青年會國內書報版賣部賣,但都堆在書柵上遮灰。我最近真晦氣,見到山東省公署給他們的一封覆信,說:“諸君討赤救國,立志堪嘉,……奉效帥諭,按月匯上國幣千元,藉作宣傳之費,尚希加倍努力,共奏打倒赤賊之膚功……”。哈哈!難怪他們要反赤,原來如此!
此外,學生方面,怕革命的和不革命的,還有不少的一部分:中小資產階級的子弟,自然比較難覺悟些華僑也有許多沒有加入革命的戰(zhàn)線,但為反動派所朦蔽的很少很少。革命的同志,應該更在這方面努力。一九二七,二、二十八。